薛章的精神空間中。
一個穿著特種兵服裝的人與薛章正對而站。
薛章活動著關(guān)節(jié),他已經(jīng)輸給了面前這個男人一千多次。
你妹夫的,相當(dāng)于被打了一千多次。
而且由于是在精神空間中,雖然肉體不會受到損傷,但疼痛感完全沒有減少。
薛章看著特種兵服男人,身子一弓,直接沖向?qū)Ψ健?p> 右手一拳打向特種兵服男的腦袋,對方頭一側(cè),薛章又用左手一拳打去,特種兵服男一拳朝著薛章的左手打去。
嘭——
兩個拳頭打在一起,發(fā)出悶聲。
然后薛章和特種兵服男你來我往的交手,終于薛章堅持了七天后,又被特種兵服男人打敗了。
白茫茫的空間開始出現(xiàn)失重感,畫面一轉(zhuǎn),薛章坐在沙發(fā)上。
“恩,不錯,這次在精神世界里堅持了七天,格斗技術(shù)也有了不小的提高,本來不想讓你這么快出來,但時間不夠了,馬上就要到天國神都,你需要植入提取液以及做到兩件事?!?p> “哪兩件事?”薛章問道。
“見死不救,見難不幫?!奔冐Q起兩個指頭。
“這幾天的觀察,我發(fā)現(xiàn)你對小孩下不去狠心,你可以不管男人不管女人,但小孩你會去幫,是個有愛心的人?!?p> “您是在夸獎我嗎?”薛章被純損多了,都不敢確定對方到底是夸他還是損他了。
“算吧?!?p> “謝謝。”
“但這不是什么好習(xí)慣,你能幫一個,但你幫不了所有,世界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死而停止運轉(zhuǎn),也不會因為你的大發(fā)慈悲而天降正義?!?p> “既然你做不到殺無辜的人,那么你一定要做到對世界冷漠,這個世界已經(jīng)崩壞了,舊的秩序正在崩壞,新的秩序還沒有產(chǎn)生,在這段時間里,你需要有個保護色,就是冷漠,不要管閑事,哪怕是舉手之勞的閑事?!?p> “我教你這些不是想改變你原則,而是讓你好好活下去,世界從來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只是存在相對的利益,就連我現(xiàn)在幫你教你,也是為了我自己,管閑事是需要付出代價。”
“尤其是在這段時間,所有勢力都很敏感,一旦一塊小石子打破平靜,那塊小石頭的一定會承受他們的壓力,所以不要讓自己當(dāng)那塊小石頭,與水融為一體,與氛圍融為一體?!?p> “放心,我不喜歡多管閑事,為了自己的小命,我才不會管其他人的事,我跟他們又不熟。”薛章不認為自己有那么熱心腸。
純微笑看著薛章,“你認為自己心腸不熱嗎?其實每個人都有熱血的時候,年輕人會為了心中那一份自傲熱血,中年人會為了心中那一份寧靜熱血,老年人會為了家人的安全熱血,無論誰都會熱血,影響和決定因素很多,我這只是舉個例子,不能一概而論?!?p> “接下來開始吧?!?p> 薛章按照之前的流程看向純的眼睛。
畫面一轉(zhuǎn)。
薛章到一處木屋前,木屋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簡單木屋,但木屋外就精彩了,三個男人強行啪啪一個女人。
女人掙扎流淚,絕望,而且女人似乎能看到薛章,向著薛章求救。
薛章聳聳肩,這種場景還真沒辦法讓他一股腦的沖上去。
首先女人被強行啪啪了,那么即使自己救了她,要是她想開了,相信以后腿就開了,沒想開,救了也是白救。
而且自己救了她,除非將她帶在身邊,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為了個不認識的女人,薛章做不到那一步。
畫面破碎,又一幕不同的畫面薛章面前形成。
薛章站在一村子口,此時村子火光沖天,顯然是被放火了,而且能聽到村子里傳出哀嚎聲。
一個老婦人抱著一個高大漢子的腿,而這名高大漢子抱著一個年輕女人,同時一個小孩跑過來,一口咬在高大漢子的手臂上。
然后高大漢子火了,直接一槍爆了小孩的腦袋,也一槍打死老人,然后在年輕女人悲痛的眼神下,將她強啪啪了。
薛章此時看著村子。
就算我現(xiàn)在救了他們,他們的家也破碎了,首先老人身體不行,即使我救了,遭遇了這么大的事情,怕是也挺不過去。
小孩嗎.....年紀(jì)太小,同救女人一個道理,救了后不帶在身邊,也只是拖延他的死亡,當(dāng)然不排除對方天賦不錯,能在被他救以后遇到好機會出頭。
但自己救了他沒有任何益處,反而因此得罪人,不劃算。
連續(xù)一個月,薛章不斷看著各式的悲劇,抑郁自殺的、得癌癥不想活的、意外癱瘓的等等,其實中間薛章都能讓他們免除悲劇。
例如抑郁自殺的,其實自己只要救了對方的女友,他就不會抑郁自殺,得癌癥不想活的,自己知道對方工作的地方有致癌物質(zhì),自己只要告訴他,就能讓他不患癌癥。
然后意外癱瘓的,其實就是開車被大貨車撞了,除頭以外的地方癱掉了,以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救他,但他沒有。
可是就在最后,一間孤兒院被一個瘋子闖入,在里面大殺特殺,薛章沒忍住,殺了那個瘋子。
其實薛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殺那個瘋子,是他瘋狂的殺那些孤兒?
不是。
他沒那么熱心,他真的沒有。
他只是覺得心情十分郁悶,想要殺他而已。
而且他開始思考自己既然有能力去救對方,只是舉手之勞,但為什么不救?
自己也開始有些陰暗,內(nèi)心很折磨,他開始覺得前面那些人的死都是和自己有關(guān)。
這時候畫面一變,回到了基地車實驗室的場面。
“你知道為什么最后你沒有忍住嗎?”純問道。
薛章坐在沙發(fā)上,身體一倒,身軀深深埋在柔軟的沙發(fā)里。
“我不知道,即使在我知道這是考驗的前提下,我也沒忍住.....”薛章有氣無力的說話。
“這就是人性,很多人都能做到不管一兩件閑事,但若是這件閑事可以救人,他也沒做,那么心里多少有點內(nèi)疚,可能這點內(nèi)疚隨著時間,慢慢流逝然后自愈,不過若是悲劇接二連三發(fā)生,讓你來不及自愈,,內(nèi)疚不斷積累,然后到了一個爆發(fā)點,你就忍不住了。”
“以上只是對有人性的人類而言,若是對方?jīng)]人性,其實他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p> “現(xiàn)在世道變了,悲劇會不斷發(fā)生,讓你來不及自愈,這個時候,你還能保證自己不管閑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