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吸收仇恨
趙姝鄙夷地打量了一下姜飛云,喝道:“胡說八道,連靜姐都救不了,你一個土包子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p> 姜飛云一愣,土包子?誰是土包子?
滴答!
圓表發(fā)出一聲針響,秒針指向趙姝,分針吸收來自少女的四秒鐘仇恨,時間加倍前進到00:40。
而此時的程玉靜,則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既然姜飛云能夠一眼就能看出傷勢,那么他的醫(yī)術(shù)也絕對超凡卓絕。
事到如今,程玉靜自己束手無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姜飛云的身上了。
程玉靜當(dāng)即訕訕地收回抓住姜飛云的手,說道:“原來剛才是一場誤會,多有冒犯,還請先生海涵。如果先生能夠救大小姐,我們一定重謝?!?p> 姜飛云見這個穿著職業(yè)裝的女秘書,突然之間變得一臉真誠,變臉居然這么快!
然而車中的趙姝卻不解地看著程玉靜,叫道:“靜姐,你……”
“二小姐!”女秘書給了趙姝一個凌厲的眼神,當(dāng)即打斷了她的話。
趙姝還從未見到過她這么嚴(yán)厲的眼神,話到嘴邊,頓時又咽了下去,只能氣憤地踢了踢腳。
趙姝一臉傲氣,心想連靜姐都無法醫(yī)治的槍傷,這個小子能起死回生嗎?
但事關(guān)她姐姐的性命,情況危急,趙姝只能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了,暫時相信一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時間緊迫,姜飛云直接對著兩個人命令道:“快把她的衣服撕開?!?p> “啊???”趙姝臉頰羞紅,氣惱地瞪著姜飛云。
滴答!
姜飛云腦海中的圓表又傳來一聲聲響。
姜飛云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這個妮子又對自己產(chǎn)生了仇恨。
姜飛云白了她一眼,說道:“拜托,不要用這種齷齪的眼神看著我好嗎?不撕開衣服,你讓我怎么給她取子彈?”
旁邊的程玉靜覺得姜飛云的話在理,當(dāng)即動手將大小姐的白襯衫撕開。
刺啦——
白襯衫被撕開,露出了一個粉紅的胸罩,浸滿了血漬。
“呃……”姜飛云看到這一幕,當(dāng)即愣了一下。
姜飛云回過神來,暫時可沒有心情欣賞這道風(fēng)景,說道:“把胸罩也撕開?!?p> 兩個人一愣,趙姝更是氣得臉色羞紅,這小子哪是要取子彈救人呀,分明是想占便宜。
滴答!
姜飛云腦海中的圓表,再次發(fā)出一聲聲響。
姜飛云頓時無語了,這個小妮子怎么對自己有這么大的仇恨呢?
姜飛云說道:“拜托,我是在救人,不要用低俗的眼光看我好嗎?”
趙姝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而現(xiàn)在性命攸關(guān),程玉靜也只能聽從姜飛云的指示去做。
“你要怎么救?”程玉靜好奇地問道。
姜飛云也不多解釋,直接從口袋中拿出一支精致小巧的毛筆。
在兩個人錯愕的目光下,姜飛云的手指捏動著毛筆,在傷口上開始勾畫奇異的符文。
周圍空氣中的靈氣,居然在這一刻匯聚在柔軟的毫毛上。
那一支毛筆分明沒有蘸墨水,但是卻能在傷口上勾畫出墨痕。
姜飛云的手法嫻熟,一個止血的符文行云流水般地勾畫完畢。
一旁看得一臉呆滯的趙姝,感覺自己的智商都被羞辱了,氣得胸口起伏。
畫畫?這就是他口中所謂的救人?
趙姝就知道這個土包子是在招搖撞騙,忍不住要破口大罵:“臭……”
“小姐——”一旁的程玉靜,當(dāng)即喝住了趙姝口中即將要罵出來的話。
趙姝又氣又不解地看著程玉靜,不知道為什么她要百般維護這個小子,這個小子分明是在胡作非為,拿她姐姐的性命當(dāng)兒戲嘛。
然而程玉靜的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傷口上的那道奇異墨痕花紋上。
當(dāng)這道符文完成之后,傷口居然停止了流血,簡直是神乎其神。
咻——
這個時候,那顆射入胸口之中的子彈頭,倒飛出來,在空氣中發(fā)出一陣破空聲。
隨后“鐺”的一聲,射進車頂中。
姜飛云收回筆,躊躇滿志地說道:“大功告成?!?p> 一旁的趙姝,剛才還在心里暗自鄙夷姜飛云,認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但是眼前的一幕,卻深深地震撼了她的眼球。
畫在傷口上的那道墨痕符文,開始變淡,仿佛是滲透到血肉之中一般。
不僅如此,當(dāng)嵌入胸口之中的子彈頭倒飛出來后,傷口盡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這這這……”
趙姝傻了眼。
程玉靜的雙眼中閃過一道驚異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姜飛云。
而姜飛云,則向程玉靜回敬了一個微笑,但是目光卻移不開了。
程玉靜順著姜飛云的目光看下去,忽然發(fā)現(xiàn)衣領(lǐng)的一顆扣子沒掉后,她的胸口露出一片雪白。
程玉靜當(dāng)即抬起手捂住胸口,慍怒地瞪著姜飛云。
“咳咳!”
姜飛云假意地輕咳了一聲,趕緊收回目光,眼神朝著四處亂瞟,一副“我是瞎子”的模樣。
坐在車中的趙姝,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后,剛剛對姜飛云起了一絲的敬佩,瞬間又消失無蹤,冷哼了一聲,心底對姜飛云的印象大打折扣。
“我這是……”
這個時候,身中槍傷的美女大小姐,緩緩地睜開眼睛,發(fā)出了一句低吟,目光朝著四周亂瞟,隨即就瞧見了一張青年的陌生面孔。
……
一個小時后,月凌縣第一醫(yī)院:
“醫(yī)生,我姐姐的情況怎么樣了?”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收回聽診器,對著旁邊目光關(guān)切的趙姝說道:“趙女士的身體十分健康,就是貧血。她平時也貧血嗎?”
趙姝正欲開口,躺在病床上的趙玲月?lián)屜却鸬溃骸笆堑?,醫(yī)生?!?p> 趙姝又瞧見了她姐姐遞過來的一個眼神,當(dāng)即閉嘴。
今晚的事情萬萬不可透露出去,趙姝當(dāng)即明白了她姐姐的這個眼神的含義。
趙玲月本來是因為中槍而失血過多,既然醫(yī)生誤認為她只是貧血,那就干脆承認,以免節(jié)外生枝。
醫(yī)生在病歷本上寫了幾行字,對著趙姝說道:“貧血很正常,待會兒你們到抓點調(diào)養(yǎng)血氣的藥,持續(xù)修養(yǎng)半個月就行了?!?p> 將醫(yī)生送出病房后,趙姝跑到病床邊,握住趙玲月的玉手,關(guān)切地問道:“姐,你真的沒事嗎?那可是被子彈打中了呀?”
趙玲月一張絕美的容顏上,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但是依舊不影響她如花的美貌。
趙玲月精致的俏臉上,綻開一朵笑容,拍了拍趙姝的手掌,寬慰道:“姐姐沒事。對了,救我的那個人在哪兒,你去把他帶進來吧?!?p> 提及到姜飛云,趙姝的臉上頓時露出幾分不悅的表情,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姜飛云的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個穿著不入流的土包子。
在趙姝的心里,她早就把姜飛云定義為一個屌絲了。
趙玲月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怎么突然之間變得不高興起來,問道:“難道你要讓我這個病人去嗎?”
趙姝擺擺手,說道:“好好好,你可是我們趙家的金枝玉葉,這種小事還是讓本小姐去吧?!?p> 趙姝走出病房,站在門口朝著走廊左右張望,很快瞧見了此時正坐在長椅上的姜飛云。
滴答!
圓表發(fā)出一聲針響,秒針指病房,分針吸收來自趙姝的兩秒鐘仇恨,時間加倍前進到00:50。
察覺到腦海之中秒針的轉(zhuǎn)動,姜飛云順著秒針?biāo)傅姆较蚩催^去,就瞧見趙姝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站在門口,用著一雙仇視的目光看著姜飛云。
“這妮子干嘛這樣看著我,搞得我欠她八百萬似的。”
姜飛云終于明白了那塊圓表上,秒針的作用了,原來它可以指示來仇恨來源的方向。
趙姝環(huán)抱著雙手,走到姜飛云的面前,傲氣地說道:“喂,我姐叫你進去?!?p> 姜飛云掏了掏耳朵,裝作一副沒聽清楚的模樣,問道:“你說什么?”
“你……”趙姝豈會沒看出來他是在故意裝耳聾,氣得一時語塞。
“矜持!我要矜持!”趙姝只能自語道。
趙姝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說道:“我姐請你進去,這總行了吧。”
姜飛云的嘴角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與趙姝擦肩而過的時候說道:“這下聽清楚了。”
這句話氣得趙姝對著姜飛云的背影張牙舞爪。
姜飛云走到病房中,立馬瞧見了躺在病床上的趙玲月,以及站在旁邊的女秘書程玉靜。
現(xiàn)在清晰地瞧見趙玲月的容顏后,姜飛云不禁暗嘆這個美人胚子,即使現(xiàn)在她臉色蒼白,但是依舊散發(fā)出一種大家閨秀的優(yōu)雅氣質(zhì)。
趙玲月見到姜飛云后,嘴角微微上揚,笑靨如曇花般盛開。
趙玲月伸出潔白如玉的右手,笑道:“你好,我叫趙玲月?!?p> 姜飛云看了看趙玲月伸出來的手,猶豫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微微握了握趙玲月的手指。
即使是這簡簡單單的接觸,姜飛云依舊能夠感覺到指尖上傳來的溫度,柔滑如玉,宛如無骨。
“姜飛云?!?p> 說完,姜飛云就干脆利落地把右手收了回來。
這一幕倒是讓趙玲月心中微微一愣,她以往遇到過的不少男人,一個個都是假借著握手的機會,久握著不放,趁機占個小便宜。
而姜飛云在看趙玲月的時候,眼神卻清澈無比,也只是象征性地握了握手,倒是給趙玲月留下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印象。
玉抒衣
新書第一卷《風(fēng)云再起》已經(jīng)上線和大家見面了。 文案:我有風(fēng)云命,年少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