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槟艢懙幕貋?,滿城擁堵,導(dǎo)致云亦清一行人天黑了才到達(dá)靜云寺,方丈親自帶人迎接,一番安頓下來后,云初染累得一開門就往床上撲,馬車坐的她渾身難受。
這具身體一直就體弱,哪怕是經(jīng)過她四年的調(diào)理,各種靈丹補(bǔ)藥也吃了不少,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她曾經(jīng)派人把那個享有天才靈藥師稱號的慕十三請來過,結(jié)果那小子說她身體虧損嚴(yán)重,落下病根了。
這病根只可調(diào)理,不能根除。
上回取縛靈花的時候,差點(diǎn)丟了命,連喝了近一個月的中藥,現(xiàn)在都沒好全。
回憶起那次令天地變色的浩大場面,云初染抖了抖身子,就差那么一點(diǎn),她就跟巖石巨蟒一起血肉橫飛了。
幸好……
一位黑袍男子從天而降,他寬大的斗篷獵獵生風(fēng),精致的黑色面具遮住了臉。
云初染跪坐在他身后,只看見他露出了一邊線條極其好看的下頜線,就陷入了昏迷。
再睜眼時,就已經(jīng)在天機(jī)府了,據(jù)帶她回來的顏清所說,現(xiàn)場也沒有發(fā)現(xiàn)第二個人的痕跡,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她回盧川城的時候,剛好遇見了王公公被人打劫,任由他苦苦哀求自己,云初染都不為所動。
哪知那土匪頭子竟然看上了她,云初染就不得不出手稍微狠狠地教訓(xùn)了他們一頓。
后來每天喝藥的時候,她總能看見王公公滿臉愧疚的看著自己,多半是以為自己受傷是為了救他。
云初染也懶得解釋,那么幾個小山匪,壓根就用不著她動用靈力。
想著想著,云初染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
琉璃端著飯菜進(jìn)來的時候,云初染已經(jīng)睡著了,沒敢打擾她,輕輕的給云初染蓋好被子,端著飯菜又走了出去。
云初染醒來的時候,天微微亮。
她沒叫琉璃,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靜云寺是整個大陸最恢宏的廟宇,周圍遍布了郁郁蔥蔥的樹木,清晨霧氣縹緲,空氣清新中夾雜著一絲涼意。
這里香火鼎盛,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人來祈福求愿,云初染看著山腳下那些密密麻麻,往上走的人頭,再回想起昨日的人群。
算了,她還是去找個人少的地方走走吧。
有幾個僧人見了她,還熱情的邀請她吃了早齋。
飯后,云初染禮貌的對他們笑了笑道了一句謝謝,幾個僧人紅了紅臉,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云初染怕琉璃醒來找不到她,向僧人問清了路線,就回去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果然看見琉璃正迎面走來。
“小姐,你今日怎么起的這么早,老爺剛派人找你過去呢?!?p> “昨日睡得早,醒來了就去轉(zhuǎn)了一圈,這里的素包還挺好吃,你等會兒多吃兩個?!?p> 云初染掐了一把琉璃肉乎乎的臉蛋。
“真的嘛?小姐你吃過了?那我可要多些。”聽到吃的,琉璃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帶著云初染去找云亦清。
云初染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李曼兒依舊沒來,看來這女人在頭發(fā)沒長好之前是不會出來了。
“走吧,為父帶你們?nèi)ヒ鼍墭淠沁吳魄?。”拜完神佛后,云亦清笑瞇瞇的看著他家三個閨女。
“你們?nèi)グ?,我就先回去了?!痹瞥跞究焖俚拈_口,一直起起跪跪的,拜的她頭暈,也沒見哪個菩薩保佑她了。
要不是看著云亦清的面子上,她早回房躺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