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身月色華服的夏侯霽居然被墨九殤側身踢退數(shù)米。
墨九殤冷著臉,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手掌微微用力,無數(shù)條金色的靈力瞬間從他身上蔓延開,沖著臉色微變的夏侯霽襲去。
夏侯霽同樣也蓄氣靈力,在漆黑一片的夜晚,兩團來自強者身上的光芒照耀了周圍的一片天。
不過也只是一瞬,夏侯霽就被擊飛了出去,連帶著被他撞到的柱子上,都多出了幾道裂痕。
夏侯霽咳出幾口淤血,扶著墻,緩緩站了起來,抬頭看著院子中間,那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黑暗中,冷風,吹起他發(fā)絲,修長挺拔的身影顯得更加冷峻。
夏侯霽好似感覺不到疼痛,抬手將唇角的血液抹去,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清雋淡雅的面上仍不見一絲狼狽。
“殿下,你沒事吧?”
被打臉的云初染小跑過來,沒想到這攝政王居然輕松的就打敗了夏侯霽,果然信仰就是信仰。
“無礙,你呢?!?p> “沒事沒事,多謝殿下的相救?!?p> “沒事我們就走吧,待會兒這里可就熱鬧了?!蹦艢懖粦押靡獾膾吡艘谎垡兄鴫Ρ诘南暮铎V,慢悠悠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為了彌補三皇子弄破了我衣袖的歉禮,天金沙,我就帶走了,不用客氣。”
夏侯霽:“……”
云初染:“……”殿下您這般不要臉真的好嗎?
默默腹誹了一句,云初染眼睛發(fā)亮地跟上墨九殤,轉頭又看了一眼夏侯霽。
這般風輕云淡的姿態(tài),和她家那位高人簡直如出一轍。
直到二人出了皇子府大門,夏侯霽才忍不住地慢慢坐在地上,煞白的臉上冒著冷汗。
“主子,是屬下無能,望主子嚴懲?!?p> “派輛馬車來,把院里收拾干凈,宮里若來人了,說本皇子兩日前就出府游玩了?!?p> “是,主子。”
夏侯霽擺手,示意下屬去準備,鬧出這般動靜,要想不暴露實力,只好出去避避風頭了。
只是,那人靈力明明比自己高出許多,為何要浪費時間和他打一場,不會是故意弄出那場沖天的盛光,給他找麻煩吧?
這人究竟有何目的?
……
府外,云初染默默跟著墨九殤,低著頭不知道在醞釀什么。
“想要天金沙?”墨九殤放慢腳步,和云初染并作一排。
云初染啊了一聲,沒聽清他說什么,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怎么都不矜持一下?想要也可以,畢竟本王要這個東西也沒用?!?p> “……我又不是姑娘,矜持作甚?”云初染反駁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天金沙,頓時眉開眼笑,“殿下真不要那天金沙?那您去夏侯霽那做什么?”
“本王要找的是另一個東西,大晚上也不能白來,就順手拿天金沙,你若需要,本王送你便是?!?p> “那就謝謝了,殿下要尋什么,我讓府中人給您查查?”
墨九殤這又是救人,又是送藥的,云初染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起來。
而且,她臉皮一點都不厚的。
此時云初染的面罩已經(jīng)放下,被烏云遮住的月亮也露出了一角,清冷的月光剛好打在她的臉上。
墨九殤端詳著她的眉眼,突然覺得這小少主的臉竟有些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