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要求婚了?
“那可不一樣?!痹剖娑⒅腥思饧?xì)有型的下巴,淺笑著解釋,“你是當(dāng)事人,就算告訴了你,也不會有什么影響?!?p> 上官夜撫了下她散在胸前的頭發(fā),小女生愛玩的把戲,他從來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男人視線朝緊閉的落地窗簾掃了眼,“舒舒,我們?nèi)リ柵_看煙花。”
“煙花?”云舒坐起身,“有嗎?”
“我買了?!?p> 上官夜傾身站起,修長的身影蓋住了云舒眼里那片盈亮,男人拉著她的手,打開了落地窗,露天陽臺上,上官夜命人放了張秋千椅在角落,另一邊則整齊排列著十來箱瀑布煙花。
云舒驚訝的捂唇,“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款?”
上官夜笑了下,一張精雕細(xì)琢的臉被景觀燈折射的越發(fā)迷人,調(diào)查這么點小事,僅僅只消他一通電話的功夫。
“坐椅子上去。”
云舒猶自傻笑,踩著拖鞋快步走向秋千椅。
上官夜在指間燒了根煙,他站在煙花前抽了兩口,薄唇抿出的煙霧散盡在夜風(fēng)中完全沒了蹤跡。
少頃,男人彎腰拆開引線,他穿著一件淺粉色襯衫,高大的身軀彎下時,背部線條完美拉伸,扎入皮帶的襯衣繃成最平整的弧度,上官夜吹掉煙蒂,然后就著煙頭上那點星火點燃了引信。
砰——
漆黑無垠的夜空,一束煙花綻放,整座東苑瞬間被點亮,云舒仰起頭,潭底光斑閃耀,仿若有萬千霞光在眸中凝聚,她鞋尖踮地,嘴角笑著,眼里卻沒來由溢出了濕意。
上官夜挨個將瀑布煙花點燃,一簇簇含苞待放的火藥爭先恐后沖上云霄,男人來到云舒身邊坐下,一只手臂摟在她腰際,“好看嗎?”
云舒扭過頭,睨著他忽明忽暗的側(cè)顏,上官夜的鼻梁堅挺好看,恰到好處的修飾出面部的輪廓線條,云舒抬起手背偷偷擦了擦眼角,她盡量穩(wěn)住呼吸,要是被他聽見她居然感動到哭,那該有多難為情,“好看?!?p> 上官夜薄如刀刃的嘴唇揚起一片性感,“你要真喜歡,我買個煙花廠怎么樣?以后專門請些懂行的工人,只設(shè)計這一款煙花,只放給你一個人看。”
云舒破涕為笑,“那我不就成廠長夫人了?”
“廠長?”上官夜皺眉,靠,什么鬼稱呼?真難聽。
云舒身子傾斜,像個沒骨頭似的倒在了男人頸間,順勢將雙手環(huán)抱到他的腰上,云舒安詳?shù)年H起鳳眼,夾在耳后的劉海被涼爽的夜風(fēng)卷了幾捋下來,上官夜見狀,很自然的幫她別了回去。
許是真的累了,云舒沒多久便睡著,她今天在KTV里和朋友瘋了一下午,一會兒又搖骰子一會兒又唱歌,打打鬧鬧消耗了不少精力。
天際綻開的絢爛打在臉上,掬耀出云舒眉宇間不少恬靜,她的左手毫無意識的垂落于大腿處,上官夜執(zhí)起來后,掏出褲兜里的戒指。
男人對準(zhǔn)她的無名指,順著指關(guān)節(jié)輕輕將婚戒推入根部,云舒的手指纖長白皙,骨骼分明,戴上這枚鉆戒,更是點綴出一種高貴冷艷的氣質(zhì)。
上官夜薄唇淺翹,尺寸剛剛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第二天,云舒睡到自然醒,她的生物鐘一般都在早上七點左右,有時睡的晚了也會調(diào)個鬧鐘。
漸睜眼簾的瞬間,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眸底,云舒嚇了一跳,不曾想上官夜竟離得那么近,兩人鼻尖近乎相抵,害得她差點叫出來。
除了這張臉,上官夜的睡相實在不堪入目,他特喜歡趴著睡,手長腿長卻非要擺個大字,一條手臂沒半點客氣的壓在云舒脖子上,說不定哪天睡著睡著她就斷了氣。
云舒推開男人的胳膊,這么大張床,還不夠他一個人翻滾。
云舒心想,等以后有了孩子,他要么睡客房,要么打地鋪,要不然苦的就是她們娘倆兒。
緩緩坐起身,云舒披頭散發(fā)的掀開被子下了床,她的右手下意識去摸了摸左手的無名指,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連云舒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手指上什么都沒有,她卻總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勒過。
上官夜睡的很沉,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云舒提腳繞過床尾,他的衣物向來都是亂丟,哪里看的順眼甩哪里,這會兒一堆衣服隨意散在地毯上,云舒彎腰撿起襯衫和皮帶,這些衣物都是要讓劉媽拿去干洗的,云舒撿的時候便沒有多注重,眼見那條黑色長褲躺在床頭柜旁,云舒隨手拽過褲管往上拎。
豈料,兩邊的褲兜都裝有東西,掉出了一個紅色首飾盒同一枚女式鉆戒,包括鉑金打火機。
紐西蘭羊毛地毯承接了所有的柔軟,這些細(xì)小的物件墜落上去自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云舒狐疑的撿起戒指,璀璨的鉆石在光照下煜煜生輝,圈里攜刻的Y字母精倫別致,她往無名指塞了下,量身打造,大小合適到不差分毫。
云舒揚起左手,五指張開放在眼前仔細(xì)觀賞,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求婚的婚戒。
再一打開首飾盒,果不其然,里面居然還有一枚配對的男式戒指。
云舒拿起一看,同樣的,里面刻了字母。
S—舒;Y—夜。
云舒心跳驟然加快,她掃了眼床上半張臉悶入枕頭,依舊熟睡的男人,一顆心仿佛要撞開胸口跳出來似的。
所以,她是要被求婚了嗎?
所以,她昨晚是因為太早睡著才耽誤了他精心準(zhǔn)備的求婚?
云舒捂住胸口,掌心內(nèi)的滾燙傳遞到心臟處,那種感覺是無法言說的,她等這一天是不是已經(jīng)等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了?
做美夢了吧?
云舒用力掐了下臉蛋,疼地差點叫出口。
葡萄般大而明亮的眼眸輕睜,潭底的意外及驚喜完全覆蓋了眉眼。
云舒強壓住那股子激動,假裝沒看見似的,又把東西原封不動的揣回了上官夜的褲兜里,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將所有衣物裝模作樣的擺了回去。
朱唇,高高翹起,近乎勾到了耳后。
洗漱完后,云舒悄無聲息的下了樓。
上官夜醒來時,石英鐘不偏不倚剛好劃到十點整,他帶著滿臉慵懶的床氣,睡眼惺忪的走到衣櫥內(nèi)找了套衣服穿上。
丟棄在地毯上的那一堆東西,上官夜自然不會去管,只將褲兜里的婚戒拿出來,放進(jìn)了酒柜下面的暗格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