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姨娘,你可千萬不要這么說。”司徒瑟連忙說道。
蕭姨娘權(quán)當(dāng)司徒瑟是不好意思這樣麻煩她,便又笑了笑:“瑟姐兒果真是懂事了,不過瑟姐兒也不用和姨娘客氣,只要瑟姐兒能學(xué)得更好,姨娘怎么也是愿意的?!?p> 對蕭姨娘那母女情深的嘴臉,司徒瑟只覺得一陣陣的惡心。
她親娘還好好地坐在這里呢,即便是她想要學(xué)習(xí)中饋,也該是找安柳枝,你蕭玫一個姨娘算什么東西。
“蕭姨娘,你自己可以不要臉面,可是,司徒府還是要臉的,你一個姨娘跑去人家府邸找人家主母學(xué)習(xí)中饋,聽著豈非叫人非議嗎?
我娘雖不管中饋多年,但依舊是司徒府的主母?!彼就缴故菦]有可以營造多少的諷刺,更像是陳述著一個事實(shí)。
“大姐,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呢,姨娘她好歹也辛苦操持了那么多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姐即便不喜歡姨娘,好歹,姨娘她也是你的長輩,這說話也該……”司徒子蘭立即開口說道,說著說著,便淚眼婆娑,看著楚楚可憐,叫人好不心疼。
司徒瑟臉色不變:“我有說什么嗎?家中如何,沒有關(guān)系,但若是出了府,那么一言一行都會代表著司徒府,蕭姨娘你覺得只是去請教一下這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但是旁人會如何想?
當(dāng)家主母尚在,侍妾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巴巴跑去學(xué)習(xí)中饋之道,知道的會夸你一句懂得為主母分擔(dān),不知道的,還以為爹寵妾滅妻,有悖常理!”
最后幾個字的落地,叫一直在門旁邊偷聽著的司徒穗青終于忍不住進(jìn)來了,鐵青著一張臉,很是不悅。
“老爺?!笔捯棠锪⒓磫玖艘宦?,她知道司徒穗青在外面,所以才會表現(xiàn)得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卻是沒有想到,司徒瑟竟是如此的能說會道,生生地拐著圈子在說她在給司徒穗青抹黑。
司徒穗青這樣愛惜羽毛,在乎面子的人,如何能容得旁人如此說他。
不管蕭姨娘如何看著司徒穗青,司徒穗青都沒有要理會蕭姨娘的意思,而是徑自走到安柳枝旁邊的位置,拿起了幾本賬本隨意地翻了一下。
蕭姨娘對司徒穗青翻看賬本是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賬本從來都是做兩份的,這一份是什么問題也沒有,就是專門做來給司徒穗青看的。
司徒穗青看了好一會兒,而后才抬頭看著蕭姨娘問道:“府里的賬本怎么只有這么幾本?”
“是這樣的,因著先前姐姐病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好了一些,也不好一下子便將府里的所有瑣事都拿去煩擾姐姐,故而先送來這幾本,待姐姐熟悉了如何管理府中事務(wù),身子也再好些,才好將其余的賬本送來?!笔捯棠镉袟l不紊地回道。
“不用這么麻煩了,你現(xiàn)在就讓人將所有的賬本都送來?!彼就剿肭嘀毖缘?。
蕭姨娘愣?。骸袄蠣敚墒悄蛉詹徊耪f先交還一部分管家之權(quán)給姐姐嗎?”蕭姨娘特意咬重了“一部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