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終于醒了嗎?”女孩趴在對方胸口上,笑靨如花。
“你想干什么?”
“我想……吃你?!?p> “想都別想,滾開!”
張耒一把推開凱西,一面穿褲子,一面數(shù)落道:“你已經信用破產,以后別想上我的床。”
“別這樣嘛,這話如果讓外面的人聽到,多難聽啊。”
哼哼,張耒冷笑不語。
都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如果女人靠得住,只怕母豬也能上樹。
想他張耒多么純良一個男人,卻一再錯誤相信一個女人的信用。
……兩個禮拜前,凱西用人格擔保,要求睡在一起,聲稱自己只是躺在一邊,絕對不亂動。
我就呵呵了,張耒都幾十歲的人了,能相信那種鬼話?
他當時想都沒想就拒絕,把女孩趕回自己家。
凱西當時倒是真走了,可是沒人想到她居然那么能軟磨硬泡:
當時,第2天晚上她聲稱家里有門禁,自己又貪玩超過時間了,要在準男友家沙發(fā)上對付一宿;
張耒當時想了想,感覺沒危險,也就勉強同意,沒想到卻被對方從此以為慣例;
又過三天,她以秋寒露重為理由,說睡沙發(fā)不利健康,便硬是擠到張耒床上;
張耒見她合衣而睡,抱枕而眠,連襪子都沒脫,就勉強允了,萬萬沒想到……這就是淪陷第2步;
又8天后,昨天晚上,當凱西說戴著皮帶不舒服,要脫了褲子睡覺時,某人因為漸漸養(yǎng)成的習慣,根本沒有提防;
然后……事情就演變成這樣了。
哼哼,要不都說寬容待人要不得呢,張耒對別人一讓再讓,最終卻換來對方敢于大半夜把臭腳丫塞到他嘴邊!
……
門外,安德魯他們聽到屋里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音,幾人面面相覷,見張耒光著上身走出來開門,還不時扭頭沖著里面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幾人不由得在腦門上寫上一個大大的‘服’字。
“Hey,伙計,凱西真有這么厲害嗎?連你都頂不?。俊焙谌耸返俜驍D眉弄眼,揶揄道。
張耒回了一個滾字,懶得理他們。
讓安德魯三人進客廳等候,他簡單洗漱一番后,開始煮菜。
今早上吃巨型黑石斑魚頭。
這魚頭比豬頭還重幾倍,整整二十七斤重,卻只花了區(qū)區(qū)十幾美元,簡直相當于白送。
半小時后,張耒做好魚頭豆腐湯,女孩凱西也已經洗漱完畢,正在客廳和三個男孩聊天。
“別聊了,自己找盤子碗筷,先吃飯再說。”
他端出40多斤重的大湯鍋,招呼大家入席,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幾個老外最近已經養(yǎng)成蹭飯習慣,此時也不見外,個個都端起盤子吃得很香,連連夸贊張耒手藝高超……凱西甚至端著一個大鋼盆。
張耒見之,感覺有些腦仁疼,便皺眉道:“你其實不用吃這么多的?!?p> “為什么?我感覺我還能吃。”
凱西昨晚上消耗太多體能,正猛吃呢,此時湊到嘴邊的大湯勺一頓,很是疑惑。
她有些不能理解,莫非這男孩真那么小氣,吃他一點點都不舍得?
張耒耐心解釋道:“你之前剛剛改造身體時,需要能量補給,必須吃多一些,可現(xiàn)在改造早就完成了,吃與不吃只是一個習慣而已,并非必要?!?p> 沒想到凱西眼神一亮,揪住另一個重點,“真的嗎?那為什么我這段時間沒有變胖?……這么說我以后吃多少都不會變胖?哇~哈哈,No way!別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
原來這才是重點嗎?張耒徹底無語。
這一男一女,兩人對話都沒有避開旁人,可史蒂夫三人卻聽得一頭霧水。
……誰叫他們是‘外人’呢?
張耒并沒有和他們透露太多,是以,他們完全不知道凱西是怎么變異的,也就不知道那兩人到底在聊什么鬼;
他們不知道物質之軀變異者特性,也就根本不會明白張耒之前‘虎豹雷音’的真相:
——那其實是靠著身體入微級操控能力,于肌肉與皮膚之間投放注意力,配合呼吸震顫,讓人在有意與無意中仿佛練武之人操縱氣感一樣,讓皮膚呈規(guī)律性抖動,并且慢慢將之培養(yǎng)成一種本能習慣,讓人即便在入眠后,也依然保持這種表面局部運動,防止蚊蠅叮咬,從而阻止基因擴散;
張耒之前成功了一半,被史蒂夫他們發(fā)現(xiàn)時,他已經將那套理論化為實踐,能夠在深眠中保持表面運動,可惜初步設計有缺陷,導致在入眠后頻率漸漸失控,每隔幾個呼吸就會造成一次波動大匯聚,累積而來的共振能量甚至震得他皮開肉綻;
一開始,他經常是睡著睡著就被自己震醒……爬起來一臉懵逼。
之后他改進了一部分頻率協(xié)調,降低震顫力度,同時也把共振匯聚能量峰谷壓低很多,這才得以將實驗繼續(xù)維持。
后來大概也漸漸被震習慣了,因此哪怕是每每震得皮膚淤血、牙床松動,張耒也依然睡得香甜,仿佛是一個普通人上火時偶爾被自己的心跳振得全身酥麻一般,不過是剛醒來時覺得有點頭暈而已。
張耒之后發(fā)現(xiàn),這貌似還有利于自身進化——經過無數(shù)次睡眠中摧毀又愈合的過程,病毒被頻繁刺激到了,居然主動進化,加速對宿主的深度改造進程。
據(jù)他估計,自己每睡一覺,大約相當于普通血族一個月進化時間。
這,大約就叫躺贏吧?
“可惜30倍進化速度太慢了……”
張耒居然表示對這個不是很看得上眼。
(這也能理解,他畢竟不是一個單純打工仔,如今又處于事業(yè)上升期,看不上這種‘蠅頭小利’也算情有可原)
再后來,張耒突然醒悟:這東西繼續(xù)深度挖掘下去,是不是可以開發(fā)出類似‘反應裝甲’一樣的主動防御?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到時候和人對打,自己豈不是用屁股軟肉就能把對手拳頭狠狠地懟回去,用臉皮反彈就能讓對方筋骨盡碎?
想想別人一拳打下來,反倒怪叫一聲你這人臉皮真厚……
“漬漬,這個可以有?!?p> 張耒想來想去都感覺很有搞頭,因此,對這種既能‘煉體’,又是‘打法招式’的法門,他也就沒有否認史蒂夫他們關于‘虎豹雷音’的猜測。
‘畢竟這玩意兒說起來雖然簡單,但若是沒有那微操基礎,普通人再怎么練也是白給,為免誤人子弟,干脆就提高神秘度,讓他們誤會去吧?!瘡堮绨迪?。
最近這段時間史蒂夫他們對張耒睡覺時‘嚴重打鼾’已經見怪不怪,倒是凱西神神秘秘、一副‘只有我知道’的模樣。
……她最近跟隨張耒慢慢學習這一套,可惜女孩沒有張耒‘源’力作弊,練起來不是很順暢,進度也很慢。
……
由此可以知道,史蒂夫和安德魯、邁特三人盡管是原版命運之子,但如今已經差不多淪為配角,有很多事都不清楚內情。
好比安德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母親已經被張耒吐了一口吐沫。
咳,張耒當時展開一個試驗,想驗證一下自己口水中病毒含量究竟多少,是否依然能夠對目標產生進化改造作用……等等,便在兩個禮拜前那天晚上趁別人不注意時,悄悄把安德魯母親劃出一個小傷痕,呸了一口。
當然,那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你讓他們怎么想?
事實證明,他唾沫里依然含有轉座子病毒,但含量太少,即便直接作用于人體內部,影響也有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