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并確定逃跑是眼下最好的辦法后,徐明君調(diào)頭就跑??伤园倜讻_刺的勁頭還沒跑出幾米便被一道從后方勁射過來的鉤爪刺穿了小腿,身為普通玩家,他不會感受到痛覺但小腿因此失去了知覺,狂奔時突然少了一條腿的支撐必然只有摔倒這一結(jié)果。連肩膀都沒進水里的徐明君只有腦袋還露在水池上,他難以置信的回過頭,與鉤爪相連的鐵繩的另一端連接著屠夫的機械臂,這件金屬義肢不僅是大殺器有時還能充當飛行或抓捕的用具。
徐明君像個溺水者一樣拼命的拍打水面,都已經(jīng)跑不動了他還想用爬行來遠離屠夫,但只要他解不開像魚鉤一樣勾住自己小腿的鉤爪,一切與求生有關(guān)的想法都是空談。屠夫像是撈到寶貝后回收漁網(wǎng)的漁夫一樣握著鐵繩一尺一尺的往回拉,機械臂在發(fā)射出成群的導(dǎo)彈后幾乎失去了所有功能,變成了一條再普通不過的金屬義肢,連成功射出鉤爪都要感謝運氣這一不靠譜的玩意了。但內(nèi)部的高溫還是令回收繩索的裝置失靈了,他要想把徐明君拉到面前就不得不自己動手。
徐明君把手作成爪狀一巴掌插進池底的泥土里,可這點程度的應(yīng)對措施根本不能讓屠夫的拉動速度慢下來分毫,倒是水池里的泥沙都飛滾了起來,他的五指在黏糊糊的泥土上一路留下了五條深深的爪痕。雖然心里很不愿承認但自己對此的無能為力是顯而易見的,他需要外力來幫助自己脫困。徐明君不惜喝進幾口泥水——當然他嘗不出味道身體也不會受此影響——大聲呼救:“射斷他的繩子!破壞他的手臂!”
四合院的廂房里,江似柔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擠掉了壓在身上的斷裂的桌椅,由于幾乎沒有身體的知覺最開始幾步走得搖搖晃晃,一肩膀撞在了掛著國畫的墻上。通過耳機聽到同伴的求助后,她當前的處境明明還算安全,語氣卻變得十分急促的說:“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自作聰明,卑鄙無恥,”屠夫每拉一下鐵繩就羞辱一次徐明君,蟲子的存在本身不是罪過,但蟲子一直圍在腳邊打轉(zhuǎn)還時不時蜇自己一下那就是罪該萬死了。把兩人的間距縮短得接近于零的時候,屠夫像是拎起一條釣到的魚一樣,抓起鐵繩把徐明君頭部朝下的拎了起來,再居高臨下的俯視后者的眼睛,像是廉明公正的法官審判跪在被告席上的囚犯,神色陰冷的辱罵出最后一句,“懦弱無能?!保ㄖ戮础蹲冃谓饎?》里樹林之戰(zhàn)柱子哥邊錘威總邊罵的片段)
“令人作嘔?!蓖婪虼蛄苛藭扒舴浮?,隨后似乎是真的感到惡心了眼角抽搐了下,面無表情的說。他抬起幾乎報銷的機械臂,大量的熱氣隨著他這一簡單的舉動從關(guān)節(jié)的間隙里涌出。即使變成了普通的金屬義肢它也能增強使用者的力量,屠夫打算以“一拳轟穿目標的小腹”這種殘忍的方式把徐明君送下線。
可全力驅(qū)動機械臂即將一拳揮下時,螺旋槳頻頻振動的聲音從上空傳來,接著是一道迎面掃來的光柱,下意識抬頭的屠夫直接對上了吊在直升機底下的照明燈,盡管在火場里待久了適應(yīng)了火光卻還是被這道指著臉照的白光刺得睜不開眼。
一只臟兮兮的小手攀上了廂房的屋檐,江似柔恢復(fù)知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爬上屋頂。四合院的高度還沒有到“一覽眾山小”的程度,把槍架在窗口上視線會被其它房屋遮擋,要想獲得更寬闊的視野只能去往更高的位置。而她一翻上屋頂便看見了被當作咸魚拎著的徐明君,和被強光刺得不禁抬起手臂遮擋眼睛的屠夫。
這不是殺死屠夫的絕佳機會——也許他們再也找不到下一個唾手便能消滅目標的機會了——但至少是營救徐明君的不容錯過的機會。她以猛虎下山的威勢一腳踏在屋頂?shù)恼股?,毫不怠慢的端槍,槍口、瞄鏡、還有她的眼睛幾乎在同一時間銜接在了同一直線上。步槍的威力當然不如重狙,但目標只是一根在彈頭前脆得像紙的鐵繩的話,她要保證的只有精度。
直升機很快便從上空掠過了,沒有愚笨的做滯空停留。照明燈投射出來的強光只在屠夫身上停留了兩三秒,這是救下徐明君的唯一機會,過于緊迫的時間也讓她只有開一槍的機會。失敗了的話,雖說她不至于在每年的這個時候給徐明君上炷香,但屠夫肯定轉(zhuǎn)腳就會來追擊她。她不知道飛過的那架直升機里運著的是郭子昂還是其他執(zhí)法人,也不知道駕駛員是無意而為還是聽令而行,總之她在徐明君陣亡前及時的歸位了。
那么她還有逆轉(zhuǎn)局勢的機會,他們都還有翻盤的機會。
徐明君能感覺到一股勁風從自己的腳底下一閃而過,下一秒他一頭扎進了水池里,剛干了一半的緊身衣再次濕透。屠夫?qū)ρ矍斑@突如其來的變化大吃一驚,他伸手想要把尚未恢復(fù)小腿知覺還跑不快的徐明君逮回來,又一道從側(cè)方襲來的槍線貫穿了他的小臂,再順勢“推了一把”即將報銷的機械臂。
“快逃!”耳機的存在令兩人小聲說話也能讓對方聽見,但江似柔還是情不自禁的大喊,生怕同伴反應(yīng)遲鈍了又被目標挾持了。她全神貫注的、一槍一槍的拖延屠夫,既然不能殺死他那就竭盡所能的讓他感受痛楚。
屠夫見用手抓不回人質(zhì)改用雙腳沖刺去追上,結(jié)果剛起步其中一條小腿便中彈了,另一邊的腳踝也被貫穿而來的彈頭打穿了。他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以前撲的姿勢摔倒,整張臉浸在水池里往前挪了一寸,面罩里灌進了不少泥水。
徐明君之前吃了泥也跟個沒事人一樣主要因為他是玩家,系統(tǒng)自動消除了泥水的味道,但屠夫是擁有和玩家一樣的能力、實則是病毒的作弊者,他大口喝泥不會傷胃——游戲里壓根沒有器官的設(shè)定——更不可能因此而死,但不比吃、屎的滋味好得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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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記
小卒陳某繼續(xù)失蹤,無語== 我不知道這兩章的文筆能否讓大家滿意,如果滿意的話,以后就一直保持這種文筆了 因為用這種文筆來寫文章的話,不得不說,寫得很多,而且后期修改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很差,甚至有亮眼的地方 主要還是……按那種簡短分句的文筆來寫的話……我會寫得很痛苦……十分痛苦……但也許是受我平時也是個話多且話長的啰嗦的人的影響,我每一個分句都寫得特別長的話,寫得很得心應(yīng)手 當然如果這種寫法不能令大家滿意,我也許會改?但也許也不會改,頂多寫完之后認真的修一下,畢竟據(jù)我所知漫畫家也不能一下子畫出一張令自己和所有讀者滿意的分鏡 補jojo去了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