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趕集（61,62）

　　莫雨豈是乖乖站著挨打的人，她靈敏的側身閃開，雙目一凝，一股精神力由體內(nèi)散出直沖對面的女人。

　　“啪?！北拮拥袈湓诘?，女人突然像瘋了一樣抬手猛抽自己耳光，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她清明的眼底爬滿恐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不聽使喚的自殘自虐，她痛得想要大聲尖叫，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莫雨就是故意保留女人的意識，只控制她的手腳和嘴，讓她在清醒下經(jīng)歷一切。只有這樣，她才會更加恐懼害怕。

　　女人自虐了一會兒，臉變得紅腫不堪，莫雨這才收了精神力，停止了這場暴虐。

　　手腳恢復行動力，女人迅速蜷縮進角落，瑟瑟發(fā)抖的看著莫雨，目光帶著滿滿的驚恐。她只是個稍稍強壯的普通人，平日里借著職位欺負那些軟弱的女人。莫雨外表柔柔弱弱的，她以為是個靠男人的，再加上沒瞧見信息表里的內(nèi)容，這才敢這么囂張。誰曾想竟踢到了鐵板，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莫雨揚起嘴角，一步步朝她走過去，“這只是一個教訓，告訴你今后擦亮眼睛，看清楚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p>　　“還有，今天這虧我勸你自認倒霉，若是之后還想著告狀報復，我可不會再心慈手軟。殺你對我來說就跟玩兒似的，連手指頭都不需要動，你也別指望基地會為你出頭，一個監(jiān)守自盜的普通人和一個異能者，孰輕孰重，不需要我說你也清楚了?！?p>　　莫雨臉上至始至終都保持著笑容，說出的話卻讓女人不寒而栗。

　　“不敢的，不敢的。”女人拼了命的搖頭，生怕慢了一步就會小命不保。

　　莫雨滿意的理了理衣服，輕抬下巴示意女人起來，“該出去了?！?p>　　女人聽話的站起身往外走，身體一顫一顫的抖著。

　　“自然點。”莫雨出聲提醒。

　　“是?！迸祟澏吨卮?，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復內(nèi)心的恐懼，讓自己盡量看著自然。她可不敢逆這煞星的意。

　　出去之后女人識相的跟守衛(wèi)匯報了合格的結果，其他不該說的一句沒提。

　　蘇堯早已經(jīng)在外邊等候，看樣子也是通過了。

　　守衛(wèi)朝他們走過來，公式化的宣布道:“檢查合格，你們可以進入基地，每人五個晶核的入城費。”

　　蘇堯上繳完晶核，守衛(wèi)拿出兩張卡片遞給他們，“這是通行證，一人一張，以后出入憑證，丟了要繳費補辦，進去吧。”

　　莫雨伸手接過卡片，粗略打量，卡面設計十分簡約，大大的‘出入通行證’五個字占據(jù)了整張卡的百分之八十，卡片右下角印著‘北方基地’四個小字。

　　還真是簡陋，她在心里感嘆，隨著蘇堯上車離開。

　　車上，蘇堯一邊駕駛一邊分神打量她。

　　“怎么了？”莫雨不明所以，被他突來的注視弄得莫名其妙。

　　“你對那女人做了什么？”從屋里出來，那女人雖然刻意保持鎮(zhèn)定，眼底卻難掩驚懼，讓他忍不住好奇莫雨究竟把她怎么了。

　　就知道瞞不過他這雙毒眼，莫雨老實交代了自己的光輝事跡，隨后頓了頓，道:“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太任性，逞一時之快不顧后果？”

　　蘇堯輕笑著搖頭，“你的所作所為確實隨性，但卻很好的斷了后患，我為什么要說你？”

　　眼底劃過一絲錯愕，莫雨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不說她，還夸她后續(xù)處理得好，這，“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p>　　妥妥的肯定句，不損就是夸，莫雨咧開嘴，自動在腦里進行概念偷換，換著換著，笑容越發(fā)燦爛起來。

　　蘇堯保持著笑，難得的沒有反駁。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進基地，道路兩旁立有路標牌子，他們很快就找到生活服務中心。

　　一樓房屋租賃窗口，蘇堯直接朝里面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表明來意，“我們想租房?！?p>　　男人上下打量著他們，隨手從桌上抽出一張紙由窗口遞出，“選完戶型交錢?！?p>　　說完后便不再搭理他們。

　　真夠冷淡的。莫雨一邊感嘆一邊湊近蘇堯，和他一起商量租房事宜。

　　這張戶型表介紹的很詳細，房屋的地址和價錢都很清晰，兩人最后敲定了一棟獨門獨院的兩層小樓。雖然價格不菲，但他們畢竟與人有異，又身懷空間，單獨出來總是方便些。

　　看到他們的選擇，男人似乎有一瞬間的吃驚，只是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態(tài)度不似先前冷淡卻也不熱絡，“晶核還是物資？”

　　房屋租賃可以使用晶核支付，也可以用等價的物資支付，每種支付方式的具體數(shù)量在戶型表上都有明確標注。

　　莫雨將目光投向蘇堯，顯然是將決定權交給他。

　　蘇堯面露躊躇，湊近窗口詢問，“能每個方式各交一部分嗎？”

　　男人再次將注意力轉向他，目光帶著打量。

　　沒等他開口，蘇堯已經(jīng)接著道:“單單其中一種的話，我們實在沒有那么多，晶核和物資同時支付的話，湊一湊應該是夠的。”

　　撒謊，莫雨在心底腹誹，臉上不解一閃而過。無論是哪種方式，以他們的私藏全額付款都是綽綽有余的，可轉念一想又釋然了。誠然，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不多，但對基地里絕大多數(shù)人而言都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若是眼都不眨的用同一種方式支付，容易給外人傳遞一種極其富有的訊息，相比之下，兩種方式混合支付能給人一種拼湊的既視感，不至于太惹眼。

　　想明白了，她便沉默著沒出聲。

　　“這......”男人面上露出為難之色，眉頭向里聚集。

　　蘇堯立馬會意，借著包裹遮擋從空間里掏出三顆晶核遞了過去，“再多我們也沒有了，這點小意思希望您別嫌棄。橫豎總量是不變的，您看？”

　　男人肥碩的臉上有了明顯的笑容，寬大肥厚的手掌緊緊拽住五顏六色的晶核，豐滿的臉頰肉因嘴巴張合一顫一顫的，一副施舍的口氣道:“那我就破一次例吧，一斤糧食抵十個晶核。”

　　蘇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伸手進背包，一點糧食一點晶核東拼西湊的湊齊了房款。

　　“這是鑰匙，房租一月一付，快到期了提前一兩天過來支付下個月房款，不然時間一到我們就收回房屋，到時候若是不小心再租給別人可就不一定拿得回來了。”男人一邊將鑰匙交過去一邊囑咐道。

　　“多謝提醒?！碧K堯接過鑰匙后連番道謝，拉著莫雨出了大廳。

　　“演技不錯啊?！蹦暌荒樥{(diào)侃。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低調(diào)點總沒錯，能用物資晶核解決的事都不叫事。”橫豎他們也不缺這些。

　　“低調(diào)也是分人的?！蹦瓿雎暦瘩g。

　　無論是城門的守衛(wèi)還是剛才大廳里的胖子，態(tài)度說不上好但也不惡劣，至少不主動找事，這樣的人她不介意用好處收買，若是都像檢查室那女人一樣，她寧愿武力解決。

　　明白她的意思，蘇堯笑道:“這就看會不會做人了。我們是初來乍到，他們又有公職在身，自然不需要巴結奉承。但萬事留一線，不咸不淡不惡語相向，就算將來我們發(fā)達了，也不會找他們晦氣?！?p>　　莫雨點頭，顯然是贊同他的觀點。

　　抵達新住址，這一帶類似于末世前的別墅區(qū)，為了更好的利用土地，原本房與房之間的綠化帶被推得一干二凈，建起了新的小樓，樓與樓之間十分緊湊。這樣的環(huán)境放在末世前絕對稱不上高檔，可現(xiàn)在，卻是基地里頂好的居住區(qū)了。

　　屋內(nèi)挺干凈的，看樣子應該有人定期過來清掃空置的屋子。

　　兩人分別占據(jù)了二樓一左一右的屋子。莫雨掏出口罩手套長大褂，全副武裝后開始清理房間衛(wèi)生。打聽消息是一個長期過程，住的地方可不能馬虎。

　　好不容易結束清掃工作，莫雨累得腰酸背痛，準備美美的洗上一個熱水澡，舒緩渾身疲累。

　　雨夜過后溫度逐漸降低，直接用礦泉水洗澡她可受不了。

　　基地只有在每天正午12點才會提供一小時的電，他們?nèi)胱r已然超過時間，用電水壺燒水是不行了，只能用其他辦法。

　　她緩步走下樓，在廚房轉了一圈，找了塊空曠的地方將爐子從空間取出來擺好，從外形看是農(nóng)村里燉肉用的那種，這種爐子的好處是不用電用柴火。

　　之后她又取出一口大鍋往里倒了些礦泉水，在爐子里添了幾根手腕粗的木柴，用紙裹住前端點燃。

　　任何境遇都阻止不了一個窮講究的女人追求高質(zhì)量生活的決心。

　　大功告成，莫雨滿意的拍手起身，卻在回頭的一瞬間嚇了一跳。

　　“你是貓啊，走路不帶聲的？”她沒好氣的白了門邊拗造型的男人一眼。

　　蘇堯表示很無辜，“我確信自己走路是有聲音的，只是你太過投入而已。”

　　“......”她竟無言以對。

　　突然想起什么，莫雨再次開口，“我剛試了一下，這里的水龍頭是沒水的?！?p>　　“嗯?！碧K堯臉色平靜，他剛才已經(jīng)試過了。

　　“你就這點反應？”莫雨滿臉不解。

　　“還需要什么反應？”蘇堯不明所以。

　　“那可是你的洗澡水！”莫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了他幾秒，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誰讓他們是隊友呢。她從空間掏出一排礦泉水，一臉肉痛的推向他，“喏，用這個洗吧?！?p>　　至于爐子就不用了，那個蘇堯也有。

　　雖然她手里的干凈水也不多，但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蘇堯一路上又幫了她很多，有福同享也是應該的。

　　看她明明不舍卻又慷慨解囊的模樣，蘇堯沒忍住笑了出聲，擺手拒絕道:“不用了，你留著吧?！?p>　　莫雨嘴角一抽，“容我好心提醒你一下，我們來這是要辦正事的，需要多長時間沒人清楚?！?p>　　他們來北方基地是想抓住古寒雨和古家這一線索順藤摸瓜找到博士，這不是一兩天能做到的。

　　“這要是待個一年半載的，你就一直不洗澡任由自己生霉發(fā)臭？”

　　對上莫雨嫌棄的目光，蘇堯依舊淡定，“不會不洗的，洗澡水我有?！?p>　　(⊙o⊙)，莫雨一臉驚奇，難得難得，這么不講究的人居然也有了集水意識，果然是她熏染有方啊。

　　正想著夸兩句，蘇堯卻先一步開口，“在你家的時候，我裝了不少自來水進空間。你昏迷休養(yǎng)那幾天，我也在村子里收了些井水河水?！?p>　　一開始決定來北方基地時他就想過水源的問題，自來水被污染了，會導致人類變異，基地領導自然不會放任生存空間內(nèi)還存在這樣的威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會給基地帶來不可估量的打擊。所以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井水？河水？自來水？“也就是被污染的水！”

　　莫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你有這功夫不會多搜集點干凈水?。俊?p>　　“很顯然，我覺得這些水的價值更大?！北桓腥具^的水對人類是致命的威脅，但對喪尸確極有好處。

　　“要來點嗎？”蘇堯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一小瓶泛著青色的水遞給她。

　　莫雨連忙擺手，笑著推拒，“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這么好的東西，您老自己留著享用吧?！?p>　　恰逢鍋里的水開了，莫雨端起大鍋借口洗澡竄了出去，嘴里還不忘小聲嘀咕，“就這樣的，以后能找到老婆才怪。”

　　第二天一大早，莫雨被蘇堯從被窩里挖起來，美其名曰趕集。

　　基地東邊偏遠一點的地方有一塊空地，被化為自由貿(mào)易區(qū)，供基地居民物資互換。只是個人物資有限，供不應求，需要提早去換購。

　　貿(mào)易區(qū)里，莫雨在角落占了一個攤位，隨意鋪開一張布，借著背包遮掩從空間取出些許食物擺在上面，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

　　“姑娘，你這個餅干怎么換？”

　　莫雨取出一旁的空礦泉水瓶朝詢問的大媽比了比，“只換水，兩瓶這種礦泉水換一斤食物。”

　　“再便宜點吧?！贝髬尷^續(xù)討價還價。

　　莫雨揚起笑，態(tài)度十分堅決，“這已經(jīng)是最便宜的了，您看我這也不容易，總不能讓自己虧了不是。”

　　她并不擔心會流失客戶，這已經(jīng)比一般的便宜很多了。基地官方的兌換價是十個晶核換一斤糧食，四個晶核換一瓶同等規(guī)格的水。

　　果然，大媽也沒過多糾結，果斷的換了一斤糧食。

　　因為價格優(yōu)惠，莫雨的攤子被圍得水泄不通，明面上的物資被換得七七八八。

　　生意好了，自然就免不了招人眼紅，這不，才一會兒功夫麻煩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