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兄,你當真了得,俺平生所遇對手之中,除了俺二弟,就屬你最強了!”
張飛在蛇矛上一用力,按著蛇矛立起身子,倒提著丈八蛇矛,將矛拔出,接著哈哈大笑。
不經(jīng)意間又瞄了趙云一眼,心中有一絲感激,說實話,張飛方才已是強弩之末,這一番斗力,已知典韋在力氣終究勝自己一些,只是他還有后招,也不著急,不到最后關(guān)頭,是絕不會認輸罷了;被趙云這么一挑,也省了事,張飛見典韋如此英雄,他也有了愛才之心。
張飛尋思,反正他三弟也不是昏庸之人,肯定認得人才,豈會放過典韋?就算真看走眼了,自己再引薦,也定能收服他,日后比武還不有的是時間么?著什么急?
“翼德兄,你也厲害得很吶!”典韋笑了笑,雙戟插住地面,一用力,猛然一起,就要直起身時,卻突然打了一個踉蹌,若非有雙戟支撐,險些狼狽,看得出來,他力氣也消耗了大半。
典韋拍了拍屁股后頭的灰塵,立直身子,用力拔出雙戟,言道:“翼德兄,今日遇到你這么條好漢,當真是運氣,誒!方才你說你還有位二弟,也這般了得,俺倒是有心結(jié)識好漢,不知可否引薦一下?”
“我二弟,就在你眼前!”張飛笑著,指向趙云。
“哦!”典韋神情一動,細細打量著趙云,暗暗驚奇,趙云哪里像張飛弟弟?完全看不出來,而且趙云體格都比他小上一圈,看不出來實力能和他一般強,但隨即有想起,剛才就是他一槍挑開了自己和張飛的斗力,這么看,張飛所言非虛,眼前這小白臉想必武功上甚是了得,如此,定要結(jié)交一番。
“這位兄弟,某家名喚典韋,是陳留己吾人,現(xiàn)是獵戶,歷來愛結(jié)交豪杰壯士,方才與令兄斗了一場,可謂暢快淋漓!不知兄弟如何稱呼?”
“某姓趙名云,字子龍,常山真定人;典兄能驅(qū)虎過澗,一戟殺虎,當真是令云大開眼界?!壁w云拱手回應(yīng),見著典韋奇怪的表情,又頓了頓,看向張飛,補充道:“我們雖是結(jié)義兄弟,但勝似親兄弟?!?p> “哦!原來如此?!钡漤f恍然大悟,難怪呢!這兩人一黑一白,怎么看都不像親兄弟。
“嘿!三弟,四弟,小妹,你們也來了。”張飛這時才瞧見王浩等人,大喜著踏步上前,笑道:“三弟,這位典兄可是位好漢,你方才也見到了吧?來,與你引見一下。”
“鄙人王浩,字寰宇?!?p> “在下霍逍?!?p> “小女公孫璃?!?p> 王浩三人即便自我介紹。
“某家典韋!”
“典兄,我們五人,乃是義結(jié)金蘭!我這二弟,你也見識過了,他武功不比我差;我這三弟,文武雙全,尤其是文才,可謂博古通今,學究天下,當世罕有其匹;還有我這四弟,也甚是了得,豪邁易處;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我這小妹,是位女中豪杰,你別看她是女流之輩,現(xiàn)在她武功之強,就算是俺和她相斗,也得到五十回合之后,才能取勝呢!”
張飛指著王浩四人,熱情的向典韋介紹著。
“哦!”典韋聽了暗暗稱奇,開始他對王浩三人還有輕視之一,被張飛這么一說,又驚又奇,尤其是對公孫璃,心下欽佩,以前只是聽聞,這下可領(lǐng)教到了什么叫巾幗不讓須眉,不禁細細地打量了三人一番。
“典兄,我們此番乃是要去援助皇甫嵩與朱儁二位,共同平定黃巾軍,我見典兄勇武非凡,若不投軍,在戰(zhàn)場之上大展身手,豈不可惜了一身好武藝?也埋沒了人才,今斗膽問典兄,可愿加入我們,一并去平定黃巾亂賊?”
得知這人真是典韋,王浩可是喜出望外,按后世民間流傳,前三國,一呂二趙(馬)三典韋;典韋無論如何都擠進了前三,其勇力可見一斑。
就算是正史,典韋也真能雙提鐵戟八十斤,雖然是漢代的斤兩,但即便換到后世,四十斤重的兵器要拿來縱橫沙場,也是難得一見;今天見典韋和張飛一戰(zhàn),可讓王浩又開了眼界,古之惡來,名不虛傳。
此刻他強行按住心中的激動,看著典韋,詢問著。
“你們原來是為平定黃巾來的,好!黃巾賊燒殺貪官污吏也就罷了,竟還掠奪百姓,典某早就看不過眼,最近也正尋思去投軍呢!這下正好,典韋愿意跟隨!”典韋聞言大喜,當即抱拳行禮。
“哈!典將軍真乃義勇之士也!”王浩說著,揮手讓身邊一騎兵下馬,讓其將戰(zhàn)馬給典韋騎上。
那士兵早被王浩思想洗禮,對王浩已敬若神明,雖然多少有些不爽,但也不敢違拗,而且典韋勇武,他也見到了,給他就給他吧!反正自己是騎兵,早晚也將有馬。
當下便將戰(zhàn)馬送過去。
“那可苦了這位兄弟了?!钡漤f面帶歉意的對那士兵說著,雙手一撐,翻身上馬,看著馬身上的馬蹬,問道:“這是做什么的?”
“此喚作馬蹬,可供人在馬上穩(wěn)定不落,將腳伸入其中便可?!睆堬w搶先解釋道。
“哦?”典韋暗暗驚奇,將腳掌伸入馬蹬之中,用力踩了踩,喜道:“還真穩(wěn)實。”
隨著縱馬跑了跑,更是喜上眉梢,“好,這馬蹬助力可大了,省了許多力氣,雙手也能完全放心放開,不知是誰搞出來的,真是神人!”
“這是我三弟制造出來的,怎么樣,好用吧?他還是墨家遺留弟子呢!”張飛見著典韋對這馬蹬這般驚喜,也想起了自己。
“好哇!王兄弟你當真了不起,有了這馬蹬,那日后定可創(chuàng)立橫掃天下的鐵騎,實在厲害,典韋在此拜謝了,能見到如此奇物?!钡漤f不住的稱贊著。
“典兄見笑了,不過一點小玩意罷了,不足為奇。典兄,你既然愿意加入我們,那便是兄弟了,更不必客氣,日后攜手殺敵,共創(chuàng)輝煌,還得請典兄多出力?!蓖鹾莆⑿χ笆值?。
“嗯,那是自然,兄弟!”典韋欣自然的說著,內(nèi)心也頗為激動。
來陳留一趟,得了典韋,自是讓王浩高興,一時間把臨近戰(zhàn)爭的緊張感也給忘了。
張飛和典韋臭味相投,一路上二人相處甚是融洽,同時,張飛和霍逍、還有趙云,也連番對典韋進行思想洗禮,聽得典韋一愣一愣的,只不住的點頭稱是。
現(xiàn)在這種事王浩已經(jīng)很少親自做了,嘴遁太費口舌,當初說動張飛等人已經(jīng)夠費勁了,而且現(xiàn)在張飛等人對他所掌握的后世思想,也知曉了個八九不離十,能收納典韋這么個一等一的好漢,他們也是極為樂意,因此根本不需要王浩出手。
王浩路上看著張飛等人對典韋進行思想啟蒙,也啼笑皆非。
一行人走了半天,剛渡過黃河,陳留已經(jīng)能遠遠望見,還沒走出一里,就遇到一處小戰(zhàn)場,官軍正與黃巾軍廝殺,而且黃巾軍已被殺的四處逃竄。
“三弟你看,那三員勇將好生了得!”趙云忽然指著戰(zhàn)場上的三騎將,喝道。
王浩順著趙云所指方向看去,見有三名勇將,一個手持一桿鳳嘴刀,發(fā)須黑灰相間;另一個面如重棗,手中一桿三纓鬼頭刀;還有一位,身材魁梧,掌中一桿烏金虎頭槍。
那三人引著一隊精騎追殺著黃巾軍,所到之處,盡皆倒撲,勇不可擋。
而三人兵馬后頭,另有一隊彪軍,中間擁簇著一人,滿身書生打扮,也不穿鎧甲,正笑吟吟的看著戰(zhàn)場上的廝殺。
“那三人武藝高強,當真了得,尤其是那持鳳嘴刀之人,武功之強,恐怕不在我之下。”趙云看著戰(zhàn)場,嘖嘖評論著。
這三人究竟是誰?王浩暗暗稱奇,當下就想把那三人收為己用,管他是誰呢!反正是勇將。
“夫君你看,他們也有馬蹬?!惫珜O璃忽然驚呼一聲,扯了扯王浩,指著戰(zhàn)場。
眾人仔細看去,果然,那些官軍騎兵坐下都有馬蹬。
“嗨!敢問是那路兵馬,可要相助否?我等乃是盧植將軍所派,前來支援的?!睆堬w見著那三員勇將,也很激動,又見到其部隊都有馬蹬,好奇心驅(qū)使下,早不耐煩了,當即暴喝道。
一時前方戰(zhàn)場上的人聽到這暴喝,都不禁都愣了愣,往張飛這瞄了一眼,官軍都是大喜,那些黃巾軍見了則更是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要逃走。
那書生打扮之人,轉(zhuǎn)頭看了看王浩這邊,朝前喝道:“漢升,仲業(yè),文長,不必追殺了,那些小嘍啰,任由他去,先回來罷!咱們今天也賺了不少,夠了?!?p> 那三人聽罷,即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回奔來,手下一眾騎兵,便留在原地清點著戰(zhàn)俘。
“漢升?仲業(yè)?文長?那不是黃忠和魏延,還有文聘的字嗎?”王浩一聽驚喜不已,更加堅定了要收服三人之心。
不多時,那書生率眾,往王浩這邊來;王浩也率眾迎上。
兩軍相遇,那書生打扮之人作了一揖,笑道:“在下劉琦,漢魯恭王劉余之后,現(xiàn)北軍中候劉表之子,諸位……”
劉琦話沒說完,眼光停頓在王浩身上,滿是驚異之色,隨后掃視一圈,目光又投向王浩坐下的馬蹬,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王浩不明所以,開始見他驚異的看著自己,只當他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發(fā)型;王浩現(xiàn)在沒戴頭盔,也沒戴頭巾,束冠什么的;而且這幾月下來,他的頭發(fā)雖然長長,但還偏不想留長發(fā),就指點著公孫璃,讓她幫自己剪了兩三次,現(xiàn)在這一頭現(xiàn)代化的短發(fā)發(fā)型一覽無遺。
不過,放現(xiàn)在這時候,也的確是人看著都會驚訝。
但王浩可不在乎了,之前和盧植見面,還怕有影響,才綁了頭巾,現(xiàn)在自己有了一定實力,而且功勞也給盧植報上去了,還怕什么?老子就是留短發(fā)咋地?
之后又見劉琦朝自己發(fā)笑,點頭,他也只當劉琦是見到援軍來了高興罷了;不過他心里一直有個疑惑,劉琦是咋到這來的?黃忠、魏延、文聘怎么又在他手上……
“諸位將軍,你們風塵仆仆,遠到而來,定有些勞累,且先去我營帳休息,隨后我再引你們見皇甫嵩、朱儁二位大人?!眲㈢鶟M臉堆笑,激動的說道。
劉琦再不多說,隨即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一個人當先開路,引著王浩等人馬回去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