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和劉琦確認身份后,談論天下之時,也痛飲了一頓;黃忠等三人和張飛、趙云還有典韋在酒后之余還盡興斗了好幾場,互相欽佩。
尤其是黃忠,此時黃忠不過年逾四十,雖不是最巔峰時期,但也還身強體壯,與眾人一番較量,馬戰(zhàn)、步戰(zhàn)、騎射、步射等綜合實力,在六人中無人能勝得了他,讓其余五人盡皆折服。
魏延和文聘不必說,早已領(lǐng)教過黃忠本領(lǐng),甘愿在其之下;而張飛,典韋,趙云三人,一天下來,也對黃忠本領(lǐng)嘆服,不說箭法上能百步穿楊,三人都做不到,就是硬拼武力,三人最多也不過和黃忠在伯仲之間,終究還須遜黃忠三分。
次日,劉琦便帶著王浩等,前往皇甫嵩和朱儁的大營。
“話說,云飛……劉兄弟,那曹操和孫堅,你都見過了么?”
路上,王浩和劉琦二人甩開隊伍,走在前面,以便說不能為人所知的悄悄話。
“曹操和孫堅吶!自然是見過的?!眲㈢p笑了笑,言道:“這兩人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你也應該知曉一些吧?曹操現(xiàn)在貌似還有匡扶漢室之心,只是有些搖擺不定;孫堅,勇武過人,真不愧稱江東猛虎,魏延要打敗他,都得四十回合后,方能取勝!”
“哦?這么厲害?”王浩有些驚訝的說著,心底暗暗尋思,孫堅,曹操,兩個都是未來的天下雄主??!孫堅是可惜了些,死在劉表手上,但其能讓獨霸京師的董卓都忌憚,兩個兒子也都是出類拔萃的人才,足以證明其能力。
曹操就更是了不起,有雄才大略,能識人任用,且在軍事、政治、經(jīng)濟、文學、農(nóng)業(yè)等方面,竟然無一不通,其才華與謀略實可稱三國君主中第一人也!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杰。
但其終究歸疑心病重,凡事力求考慮周到,且在做人方面,也真不愧梟雄之名,凡事多擇輕重而行,不過偶爾也會感情用事,寬容時能做到宰相肚里能撐船的地步,發(fā)起狠來卻也能心狠手辣的屠城,雖有其原則和底線,但也確實是個真小人,不持仁義之虛名,一心只圖平定天下,變亂為治,而且他還真有治世之才。
“你打聽他們做什么?他們兩個都不是池中之物,你也不是不知道,趁著現(xiàn)在他們實力還不強,最好找個機會出其不意的弄死他們;才有利于咱們?nèi)蘸蟀l(fā)展,我們呢!就趁著現(xiàn)在黃巾之亂,多撈錢,多擴充實力,免得成為刀口上的魚肉?!眲㈢抗怅幚?,淡淡地說道。
“現(xiàn)在就弄死他們?沒那么容易吧!而且也未必就是好事,有個強勁的對手在,也有利于咱們成長,不至于容易變得得意忘形,忘乎所以;沒曹操,將來天下不知有多亂,他能幫咱們分擔壓力;而且,你說現(xiàn)在趁亂搜刮錢財?是搜刮百姓的,還是搜刮朝廷的?”王浩若有深意的看著劉琦,心中已有些忐忑。
“管他搜刮誰的呢!有錢才是硬道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群韭菜而已,刮了也就刮了,反正咱們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p> 劉琦說著,冷哼一聲:“你這人還是這般優(yōu)柔寡斷,做事婆婆媽媽,束手束腳的,能成什么事?殺了曹操他們,明明是給咱們減少對手,哪里來的給咱們分擔壓力?得意忘形、忘乎所以又怎么樣?切!有錢就有實力,而且,錢的價值也將掌握在我的手中,醉臥美人膝,醒握天下權(quán),嘿嘿!想想就痛快!”
“當皇帝沒那么容易,體制,價值觀等等都要比上一任有所更新,不能走老路,要不然必定失敗;你說,咱倆聯(lián)手,是不是更好一點,搞個左右派輪流執(zhí)掌天下,或?qū)嵭泻笫赖拿裰鲗U贫?,豈不好些?”
王浩眼神一閃,卻有些黯然,似乎預料到了結(jié)局,試探性的說道:“你看,你有黃忠、魏延、文聘三個,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文聘在歷史上鎮(zhèn)守江夏,固若金湯,前后數(shù)次擊退關(guān)羽和吳國的進攻;魏延鎮(zhèn)守漢中,也能獨擋一面;黃忠寶刀不老,有廉頗之風。我這邊趙云、張飛、典韋也非俗類,你我不聯(lián)手,豈不可惜?”
“哼!要是真取了天下,那也是老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憑什么給那些屁民?算了吧!你做事婆婆媽媽的,咱們還是各自發(fā)展……嗯,快到了,這些話別說了,免得為人發(fā)現(xiàn)?!眲㈢浜咭宦暎瑵M臉不屑,慢了下來,漸漸回到后面隊伍中。
王浩也由此,忽然意識到自己和眼前這人相距甚遠,最后一點僥幸心理也徹底消失,說實在話,他已經(jīng)不相信,劉琦昨天那番看似豪裝的天下一人一半的話,呵呵!估計,真到時候也只會說這是個玩笑吧!
同時,王浩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理念,是不是太理想化了,覺得有些幼稚,世人不愛我,我何必愛世人……
王浩想了許多,內(nèi)心復雜不已,矛盾重重,時而停頓一下,也漸漸退回到隊伍中。
一行人來到皇甫嵩和朱儁大營時,曹操和孫堅以及秦頡早已到了,各自介紹了一番,作揖問好,王浩向眾人交代了盧植的打算,一眾人贊好連連,隨即便進入大營安坐,開始商議戰(zhàn)事。
“現(xiàn)今黃巾賊首張寶、張梁、波才三人退守陳留城,共有賊兵二十萬,雖是烏合之眾,然我等合軍,有精兵八萬,足以勝之!然他們卻有塞門刀車這等利器,城門難以攻破,只得造云梯攻之;現(xiàn)今雖有云梯五架,但未必能攻下陳留,若再拖長時間造云梯,恐會生變。
我們手中共有五萬余戰(zhàn)俘,但那些俘虜并都是甘愿順降之人,一時又強攻陳留不下,如此下去,若那些戰(zhàn)俘嘩變,里應外合,甚是不妙,諸位有何良策破敵?”
帳中,皇甫嵩開門見山,詢問眾人。
孫堅起身稟道:“最近無論白天、黑夜,時常有小規(guī)模黃巾賊,流竄于城外,想要沖出重圍,必是要與汝南黃巾賊聯(lián)絡;我等雖將陳留圍得水泄不通,然長久下去,也難免有疏失;堅提議,可大軍急速猛攻,一舉拿下陳留,再取汝南!孫堅愿做攻城先鋒,引軍攻陳留,三日內(nèi)攻不破,提頭來見!”
王浩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營帳中諸人,曹操方才已見著,細眼長髯,身長七尺,其實不過一米六幾的身高,長相和后世的三國無雙游戲中,倒是有三分相似,雖顏值不敢恭維,但卻自有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勢。
現(xiàn)商議戰(zhàn)事,曹操面不改色,眼中閃爍著精光,只是時不時撇眼看向劉琦及王浩身后的黃忠、張飛等將。
而孫堅,滿臉堅毅、剛陽之氣,一心只看戰(zhàn)事,對王浩等人并不怎么重視。
而劉琦,眼光總在不經(jīng)意之間看向?qū)O堅和曹操,已透出一絲陰寒殺氣,讓王浩都覺得不寒而栗,不想直視他的眼睛。
“文臺兄,你雖勇烈,破黃巾賊不難;但誰能保證現(xiàn)今陳留內(nèi)黃巾賊和汝南有無呼應?若現(xiàn)強攻,風險極大不說,且增添傷亡,非上之策?!辈懿俅驍鄬O堅,拖著粗硬的聲音,悠然道。
“敢問孟德兄,有何良策?”孫堅看向曹操,臉色稍有些不滿。
“呵呵!曹某一時也無上上之策,然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不必著急。”曹操忽而起身,看向王浩,“我聞十數(shù)日前盧將軍和張角會戰(zhàn)廣宗,一時未見勝負,卻突然殺出一隊精騎,斬首張角,將冀州黃巾一舉破之;便是這位寰宇兄弟所率人馬,諸位想想,寰宇兄弟年不過弱冠,卻敢自稱寰宇,單憑這一點,能取這等浩瀚之字,就非常人所能及;更不必說能于兩軍交戰(zhàn)之時率騎突入敵陣,斬首張角之勇了,吾觀,寰宇兄弟必然有超人之才!想必已有破敵之策?!?p> 眾人齊望向王浩。
“王將軍,你有良策乎?”朱儁問道。
“呃?哦!”王浩一時間主要在觀察眾人,雖然聽到了眾人的交流,但沒用心去想什么破敵之策,此時有些驚慌失措,連忙站起身,沉頓了一會,回復著自己的記憶,想想眾諸侯是怎樣平定黃巾的。
“哦!有辦法了,諸位,現(xiàn)今將陳留圍得水泄不通,效果適得其反,沒讓黃巾賊害怕,反而是讓他們破釜沉舟,他們沒有退路,自然盡力死戰(zhàn),所以難以攻克。”王浩強行壓制住自己的尷尬之色,裝作神采奕奕的臉色,說道。
“嗯,此言有理,然后呢?該如何破敵?”皇甫嵩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
“我看,我們可先解開圍軍,如此一來,黃巾賊必然出戰(zhàn),圖謀與汝南黃巾聯(lián)絡,圍攻我們;我們便將計就計,解開圍軍之前,讓朱將軍和文臺兄分一路軍前往陳留到汝南的必經(jīng)之路上埋伏,順便可攻取沿途幾個城池,切斷兩方黃巾的聯(lián)絡!我們即便解開圍困,引陳留黃巾賊出戰(zhàn),即可一舉大破之!此后,汝南黃巾孤立無援,被剿滅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好!此計可行!”皇甫嵩和朱儁都點了點頭,再問向其他人,也都沒有異議,贊同此計。
皇甫嵩和朱儁做事向來雷厲風行,說干就干,當晚便分成三萬大軍,讓朱儁和孫堅帶著,去陳留到汝南的必經(jīng)之路是埋伏,朱儁將萬余兵馬分成幾處,安排在要道上埋伏后,便帶著孫堅引主力直取沿途的許昌等郡縣城。
待收到信,朱儁已安排妥當,皇甫嵩便放緩對黃巾軍的進攻,讓圍軍四散退開,仍于城外大小路埋伏。
這一來,果然引得張寶等人率軍出城,皇甫嵩攜主力立刻出擊,在陳留城郊外截住,與之對壘,同時派埋伏在陳留四周要道的部隊斷其后,攻打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