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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長姐不靠譜

第43章 不能放棄

寒門長姐不靠譜 三月久 2033 2019-07-09 23:59:01

  陳媛媛心中悲涼一片,捏緊手心,又不得不低下頭顱:“大人,請聽小女子一言?!?p>  “說!”

  她直直盯著同跪在堂前的婢女,冷聲質(zhì)問:“這位姑娘,你說看見我爹在門外鬼鬼祟祟,可有看清他在作甚?”

  “隔的有些遠,看不太清!”

  “那就是沒有看見我爹下毒!”

  “春喜瞧的不是太真切,似乎看見他從懷里正拿著什么東西?!?p>  見婢女如此模棱兩可,陳媛媛雙眸冷冽,忽地厲聲一斥:“究竟有沒有看清,你只需說有還是沒有?。?!”

  忽然升起的氣勢,連堂前的京兆尹都嚇一跳。

  婢女面上一白,顫顫巍巍低下頭。

  她心中惶惶不安,若是說有,看見有人下毒不出手阻攔,還把茶水端給老爺喝,那豈不是成了幫兇?

  可若是說沒有……豈不是先前撒謊?

  婢女細(xì)想一番,終是顧忌小命,忐忑不安:“春喜沒瞧清。”

  媛媛登時冷笑一聲:“大人,既然春喜不曾瞧見,也就是說無法作證!既然人證不足,又豈能定我爹的罪?殘余藥粉雖然在我爹身上搜了出來,但誰又能保證不是旁人嫁禍于我爹?”

  一旁的柳月娘聽后,捏緊帕子的手一緊,果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陳媛媛小臉皺成一團,可惜指紋不清晰,加上當(dāng)時衙役還有京兆尹都觸摸過藥紙,指紋遭到破壞,不然還能靠指紋確定兇手。

  陳父聽后女兒的辯解,死灰一片的眸子,燃起希望。

  看著被打的小臉蒼白的媛媛,又是紅了眼眶,不知何時自家姑娘已是長大到,能夠獨當(dāng)一面。

  “你這丫頭分明就是狡辯!”柳夫人泣不成聲。

  “如何狡辯?”陳媛媛嗤笑一聲:“若是光憑春喜一面之詞,那我還可以說是春喜下的毒,故意冤枉我爹!”

  話落,一旁的柳大小姐已是泣不成聲。

  “我可憐的爹爹,死不瞑目!大人您一定要為小婦人做主,我家夫君若是知曉,怕是要傷心不已?!?p>  這是拿自家相公示意京兆尹,快些定奪?

  陳媛媛面上鐵青一片,努力壓下心頭憤怒與無助,眼下一定要冷靜!

  眼睜睜看著京兆尹舉起令簽,她捏緊小拳頭,猛地驚喝一聲:“慢!”

  “大人,我陳家雖然跟柳家有糾葛,但我爹心性善良,斷然做不出殺人之事!”

  “大人既然證據(jù)不足,我便可以為我爹辯駁,在天子腳下定不容冤案,民女相信大人一定會明察秋毫!請大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法子證明我爹清白?!?p>  就在這時,身后忽然響起一個聲響。

  “宋某在此拜見大人,不如聽宋某一言?!?p>  來人一身白衣,面容與宋掌柜有幾分相似,竟是宋掌柜的兒子——正六品官員宋志遠。

  只聽他儒雅溫聲道:“大人明察秋毫,乃是百姓父母官,既然證據(jù)不足,何不如細(xì)查一番?”

  京兆尹看著公堂之外的男子,竟然是宋志遠!

  聽聞宋志遠與不少官僚有交情,又與逍遙王交好。他凝了凝眉,只得道:“既然如此,陳媛媛,本官便再給你三天時日!”

  陳媛媛當(dāng)即面上一喜,緊繃的身子一松,只覺周身的氣力似乎被抽干。

  前世無論好壞,追根究底還是活在象牙塔內(nèi),眼下生死不過一瞬,若是有一絲遲疑,便無法挽回。

  京兆尹可是正三品京官,每日進宮上朝面圣,官威豈是一般小官能比,頭一回處理這種事,終究是有些承受不住。

  此時的她,才發(fā)現(xiàn)手心脊背已是濕冷一片。

  看在宋志遠的面子上,加上此案證據(jù)不足,只得收押再審。

  眼睜睜看著衙役將自家爹爹押走,想起往日和陳父相處的日子,陳媛媛揪心不已。雖然只有兩個來月,但喜怒哀樂酸甜苦辣一起承受,她早已把他們當(dāng)做親人。

  “爹,您不要害怕,媛媛一定把您救出來!”

  陳父忍著淚只得點頭,千言萬語終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若他躲不過這劫也死而無憾,媛媛能夠獨當(dāng)一面,日后也能照顧好陳家。

  ***

  出了府衙,陳媛媛已是攙扶著癱軟的陳母,朝宋家父子倆道謝。

  沒想到宋掌柜竟會把自家兒子叫來幫忙,他們終究不過是一介伙計,做到如此已是難得。

  陳媛媛已是抱拳,朝兩人真心一拜:“兩位大恩大德,媛媛一定銘記于心!”

  “正平品性如何,老夫多少也知曉,老夫能幫的也就只有這些,剩下的就還得靠你們自己?!?p>  陳媛媛亦是知曉,一顆心跌落低谷。

  母女倆道謝后,才往家中走去。

  一路上,陳媛媛沉默不語。

  身旁的娘親哭的她心煩意亂,她努力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她只有三天的時間,一絲都不得浪費。

  她一定要救爹爹出來!

  童氏與陳青青、陳云笙已是聽到消息,在家中等候,見兩人回來,祖孫三人已是紅著眼眶看著她們娘倆。

  陳母話還未說出口,童氏與陳母已是攙扶在一起哭了起來。

  陳青青過來摟著她,哽咽道:“姐,爹可是要被殺頭?”

  “不許胡說,過幾日姐便帶爹爹回來?!?p>  她輕柔了揉二妹的頭發(fā),想起往日爹爹雖然嚴(yán)厲,但大多時候都是嬉皮笑臉,陪他們?nèi)愕苄︳[玩耍。

  現(xiàn)下家中少了一人,平白就疼的不能呼吸。

  三姐弟圍成一團,陳媛媛深呼一口氣,現(xiàn)下可不是哭的時候,屁股被打了三大板,連坐都感覺疼。

  她索性爬上屋檐,安安靜靜一個人站在高處,讓腦子清晰一些。

  她試圖還原案發(fā)現(xiàn)場,案發(fā)現(xiàn)場她已是瞧過,沒有任何異樣。

  斷腸草乃是烈性毒物,不多時便會身亡。柳老爺在酒樓內(nèi)當(dāng)場死亡,下毒之人必定也在酒樓內(nèi)。

  當(dāng)時酒樓內(nèi)人多雜亂,觸碰過茶水的除開她爹爹,煮茶師傅,還有柳家的人。

  煮茶師傅身在大堂,當(dāng)時她也在場,煮茶師傅雙手不曾離開過茶具,眾目睽睽之下又是酒樓老好伙計,與陳家無冤無仇,首先排除嫌疑。

  毒究竟何時被下到水中?

  藥包又是如何放在她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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