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恩情她遲早要還的——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有了三人加入,勝利天平霎時倒向陳媛媛。
她冷笑逼近柳家三少:“我說過,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何這般紅!”
正在迎敵的一個大兄弟,霎時滿臉不解,疑惑扭頭看向陳媛媛:“媛媛姑娘,花兒為啥這般紅呀?”
陳媛媛梗著一口老血險些被郁悶死,現(xiàn)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你真想知道?”
見后者一臉求心好學的模樣,她只得陰森森對著柳家三少笑道:“想要花兒紅的妖嬈,沒有人血哪成!”
柳家三少聽后,驚得渾身汗毛豎起,已是大吼:“救命??!殺人啊!”
皇甫少華說她是無牙老虎,她也覺得甚對!
只不過在她未長出利齒之時,別忘了,她還有爪子?。。?p> 還是很兇狠的那種!
她的木簪,她的衣裳,此前云笙身上的傷,新仇舊恨加一起簡直怒火中燒!
她一腳踩在男人胸膛上,拎起對方的衣裳:“給本姑娘賠禮道歉!”
“你個黃毛丫頭算什么東西!”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竟然栽在一個小小的不入流的丫頭手里!
“今天你不在姑奶奶面前磕頭認錯,別想走!”
“呸!”
她凌厲冒火的目光直直盯著一臉陰狠的男人,內心嗤笑不已,又是舉刀觸碰后者的臉龐,“道不道歉!”
柳家三少面龐一白,羞憤不已,驀地垂頭緩聲:“姑奶奶,我錯了還不信嗎?”
陳媛媛輕笑一聲:“日后還找不找老娘的麻煩?”
說時,陳媛媛睨了眼柳家三少握緊的拳頭,她早已發(fā)現(xiàn)男人手中抓了一枚利器,竟想偷襲她!
她冷臉將人手狠狠一踩,反手又是將人臉朝地扣在地上,小腿更是將其狠狠壓倒,令其動彈不得!
竟然還敢偷襲!
倏地,青青在巷口不遠處守著,大吼:“爹娘要來了!”
聞言陳媛媛渾身一顫,手中竟然一松,柳家三少也趁機反抗逃脫。
正說著,忽然有一群人匆匆跑了過來,將四周百姓驅散,人群之中走出一個身影,男人長得倒也俊俏儒雅。
那一瞬,她總覺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見過?
因為化妝,所以會注重容貌面型。
她仔細一想,似乎很像那日城外遇見的陸家管事陸云?
她不知眼前的男人是何人,但是逐漸將他們圍成一團的人馬,有一人她認識——正是元捕頭無疑!
這一幫衙差,一身便衣在此作甚,而且隱約以場中的男人為首?
難不成是……是昨日趕到帝京的新任京兆尹林宇文?
聽說宋掌柜還親自去迎接了!
場中的男人,只是默默一掃場中混亂的場景,凜然道了句:“通通帶回衙門候審!”
陳媛媛皺眉,因為她已是看見人群外的爹娘,正瞪大眼,身子抖糠一般抖個不停!
她心下揪心一疼,又不禁暗罵一句——該死,又惹爹娘傷心了!
轉瞬,一行人已是被衙差押回衙門。
陳父陳母萬萬沒想到,出來尋個人……竟會遇上這種場面,渾身顫抖不已,慘白著臉跟上衙差。
少頃,一行人統(tǒng)統(tǒng)被押上公堂!
陳媛媛不情不愿被按壓在地,朝公堂之上的男子,叩了頭。
林宇文一掃下方幾人,方才幾經調查,已是從百姓口中得知陳柳兩家的恩怨,也有目擊證人此事正是因柳家而起。
只不過陳家以暴制暴,當街持刀行兇,著實不該!
“堂下陳家長女,你可知罪?!?p> “草民不過正當防衛(wèi),何錯之有?”
林宇文道:“柳家三少固然有錯在先,但已被爾等降服,交給衙門便是,為何還要持刀行兇!你可知受害者成為施暴者才是最不該!”
她就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
她已是嗤笑出聲:“你個圣母白蓮京兆尹!”
“本官不知你這話是何意,但自有王法來收拾他們,若人人都像你如此,這天下豈不是大亂!
“大人,這天下若是處處有王法,就不會有如此的多的冤假錯案!”
前任京兆尹和五王爺便是一丘之貂,讓她如何相信王法!
陳媛媛本以為說出這番話,定會激怒林宇文,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
她冷漠一掃公堂之上的男子,她倒是要瞧瞧,傳說中的清官是否真當為民做主!
林宇文倒是沒有像陳媛媛想象中的那般惱怒,反倒一派正氣:“正是因為有冤假屈案才更需要王法,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沒有法紀便會大亂!”
驀地,男人又是話鋒一轉。
他雙眸凌厲正義:“本官以項上人頭發(fā)誓,只要我林宇文身為百姓父母官一日,便會為百姓主持公道!”
此話一出,陳媛媛面色微怔,約莫是被他一身正氣感染,竟有些信以為真?
轉瞬,她又是嗤之以鼻,輕笑一聲。
“今日之事分明是柳家三少欺人太甚!狗急亦會跳墻,還不準我正當防衛(wèi)不成?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她,必百倍奉還!
林宇文瞧著眉目冷冽的少女,雖然在堂下卻是腰背挺直,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是不屈!
這丫頭身上仿似有一股勁,說起話來雙眸鋒利不似尋常女子,身上果敢與獨立不屈仿似與生俱來,倒是與他家三嫂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這丫頭滿身戾氣,若加以引導,沒準將來能有一番作為。
若仍舊這般意氣用事,遲早會害了她。
他搖了搖頭,已是不愿多說,開始斷案。
“本官已查清此案,此案柳家生事在先,陳家雖持刀行兇,但并未重傷柳家,但兩家聚眾斗毆一并責罰,但先動手者嚴懲不貸!”
話落,鼻青臉腫的柳家三少已是茫然跌落在公堂上,耳邊盡是——先動手者嚴懲不貸!
他瞧著身側嘴角微揚的少女,眼中帶著嫉恨,又忽然心生惶恐,他好像怎么也扳不倒陳媛媛這個小賤人……不,應該說是小妖女!
不然,他們柳家怎么會這般倒霉?
陳媛媛聽到判決略顯意外,怒氣轉瞬也收斂不少,只覺坐在明鏡高懸主坐上的男子,氣勢全開,明亮的眸子正氣凜然、剛正不阿!
只不過為何要沒收她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