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李赤紅雙眸,目呲欲裂,似要把陳媛媛千刀萬剮。
想起方才被撓腳心“伺候”,被迫說出多年嘔心瀝血潛藏的金銀珠寶,矮子李就一頓屈辱,也不管身上傷勢,瘋一般提刀上前!
皇甫少華面色驟變,將腳下亂竄的水蛇盡數(shù)揮劍斬斷,倏地?fù)踉陉愭骆赂啊?p> 奉州府尹也是驚駭不已,若說實力,矮子李絕對稱不上名號,但逃跑的本領(lǐng)絕對屬第一,狡猾的像是海上老鼠,偷摸爬躥,瞬間不見。
離開島嶼不過片刻,也不知從何處涌出幾十條長蛇,游走于船上。
兩條船上的海賊,趁亂掙脫束縛,已是紛紛跳入海中潛逃。
入夜后,幽深翻涌的海水一眼望不到邊,深邃不知深淺。
矮子李抓不到陳媛媛,又被皇甫少華幾招降服,氣急攻心。
矮子李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前無生門后無活路,一怒之下竟想著與皇甫少華同歸于盡的,鮮血淋淋剩下一口氣愣是死死抱著皇甫少華跳入海中。
前后不過一瞬,兩個身影已是落入海中。
陳媛媛瞳孔一縮,腦袋剎那空白一片,沒有任何意識身子已是不由自主一躍,跳入海中。
他能來救她,已是出乎預(yù)料。
從來,她都是孤身一人。
前世爹不疼娘不愛,從未奢望會有人來拯救她——她不愿、也無人會來。
既然爬不上去,又何必苦苦掙扎?
有人向陽,必定有人墜落黑暗。
有天使,必定有惡魔,不然誰去襯托誰偉大?
她自甘墮落,宛若活不過三集的炮灰女配,她也甘愿如此,從不怨恨誰。人生不是誰都是主角,有紅花必定有綠葉,作為配角蹦跶一下,不好么?
她不需要誰記得,也不需要誰可憐,更不需要誰喜歡!
她只要一人肆意活在燈紅酒綠的世界里,如此便好。
可如今,竟有一人愿舍身相救,被拉入海底……
回想過往,這個男人好像一直都在她的身邊,若是忽然離開了……
她不舍……
她在疼……
這一刻,她仿似明白…喜歡…喜歡,原來她也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
***
奉州府尹見皇商大少爺?shù)羧牒V?,倒是沒有太慌張,奉州沿海大多百姓都會鳧水,豈料還未過多久,大少爺已被拉入海中,瞧不見任何浮出跡象。
一旁的皇甫老管家老淚縱橫:“我家少爺水性不好?。。】炀热?!”
府尹聽得心驚肉跳,水性不好又被人拖入海中,怕是九死一生!帝京炙手可熱的世家長子,要是在他身邊玩完了,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剎那,已是吩咐追拿海賊的衙役,下海尋人!
陳媛媛潛入水中,因為親眼瞧見兩人掉落,第一個將人找到。
剎那,心頭劇顫。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皇甫少華露出這般神情,往日鎮(zhèn)定自若老練沉穩(wěn),仿似任何事都不能擊敗的男人,雙眸竟染上一抹無助和驚恐……絕望。
如此的脆弱,令人心揪。
她心尖一疼,靈活的宛若一條美人魚,悄然出現(xiàn)在矮子李身后。
能把人制伏一回,就能把人制伏第二回!
加上矮子李已身受重傷,此時此刻不過憑著一股怨氣,死死拖著皇甫少華越游越深。
四周的水壓令人呼吸不暢。
一記手刀狠狠將人劈暈,她已是雙手雙腳并用將皇甫少華奪了過來,矮子李不甘心死死抓著她的胳膊,力氣之大已是滲出血絲,血色在海水里暈染而開。
她一腳將人踢開,矮子李已是兩眼一翻,徹底沉入海底。
陳媛媛心驚肉跳將皇甫少華緩緩?fù)嫌?,豈料后者神色不對,似要窒息身亡……
她心頭一跳,閉上眸子,清涼的唇畔已是緩緩貼近。
求你,活著。
……
唇畔的觸覺,令人神魂顛倒,屬于她的氣息,正將他盡數(shù)包裹。
僅存的神識,令他睜開雙眸。
眼前的少女細(xì)密的睫毛顫動,緊閉的眸子下不知有何光華,然僅是這般已令人心若擂鼓,一顆心此時此刻僅屬于她……
謝謝你……如此奮不顧身。
他微微閉上眸子,將人攬入懷中,長袖已是擋住兩人面龐,徹底擋住綿綿旖旎。
某人開始反攻,侵略席卷她所有的香甜。
感受某人的反攻,陳媛媛一怔欲要掙脫,奈何身子已是被人緩緩帶上水面。
揮去幼時被人推下池塘溺水的幻影,哪怕水性不是絕佳,終究是一名武者,借著一口氣緩過來已是熱血沸騰,身形一動帶著人緩緩浮出水面。
兩人深呼一口氣,兵將侍衛(wèi)已通通圍上前。
被浸濕的衣裳將少女的身材顯露無疑,臉上的妝容也是褪去不少,面紅心跳的皇甫少華,早已褪下外衫從頭到尾罩在她的身上。
旋即又是吩咐下人,尋來干爽的外衫替換上。
一波驚魂,小海賊死傷過半,能逃走的不過爾爾,怕是日后也成不了氣候。
好在有驚無險,奉州府尹長吁一口氣,吩咐兵將善后,加速趕回城中。
夜里海風(fēng),吹的人生冷。
兩人方才在水中無意識的行為,面皮薄的意思捂住嘴巴,久久不曾言語。陳媛媛垂眸不敢看他,生怕旁人聽見她劇烈跳動的心……
回城至少還要一個時辰,府尹又是騰出一間船艙給大少爺安歇。
至于小廝下人,自然沒有特殊安排,與兵將擠一個船艙或者甲板上,看守抓拿回來的小賊。
皇甫少華二話不說,直接拉過不曾說話的少女,進(jìn)了船艙。
怎忍她一人在外。
并不寬敞的船艙里頭,只有一張鋪好的床鋪,甲板上是鋪好的墊子,可席地而坐。
方才外頭人多,不覺有甚,此時只有兩人,氣氛分外怪異。
瞧著局促不安的女子,皇甫少華心下愉悅,原來并不是不在意呀!
陳媛媛已是欲要離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何得了?
豈料身形剛動,已是被人拉住。
“陪我可好?”
“……”
低沉的話語,撩撥人心。
陳媛媛頓時慌了神,一雙小手無處安放,又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甚慫,不就是個男人嗎?
喜歡就撲倒,不喜歡就不惹!
然,想是這般想!
但母胎單身十多年的某人,最終還是認(rèn)慫乖乖留了下來。
三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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