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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凰凌空

獄凰凌空

二十太陽令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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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1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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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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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誅神審判

獄凰凌空 二十太陽令 3366 2018-11-17 21:50:03

  ——神乃惡神,不除,人將覆滅。

  ——豈知人非惡人?人若為惡,其言信乎?

  “惡神暴虐,視人命為無物,肆意毀滅生靈,你可承認(rèn)?”一聲清亮淡漠的審判響徹整個祭壇。

  “殺了她!”

  “我呸!天殺的惡神走狗!”

  “圣子光輝!”

  底下人潮涌動,眼底是止不住的憤怒和鄙夷,好似祭壇上那人和他們都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武伊凌被綁在祭壇中央的十字木架,一身血斑,艱難地偏頭,看向僅兩步之遙的男子,只覺恍若隔世。

  被稱為圣子的他身著從未變過的金絲祥云制服,一塵不染,干凈得如同他清明的雙眸,仿佛一切邪惡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那在微風(fēng)中擺動的金黃短發(fā)在正午的陽光下刺得她眼睛發(fā)疼。

  正義嗎?竟逼得他們使出如此齷齪而又“正義”的手段,真應(yīng)該倍感榮幸。

  她在心中冷笑一聲,緩緩張開干澀的雙唇,用盡力氣朝著所謂正義怒吼:“狗屁!”

  “惡神荒淫,以美色相誘,行違德亂倫之事,你可承認(rèn)?”他絲毫不為所動,冷漠地繼續(xù)念起手中的誅神審判,那是一紙言明惡神種種罪行的審判書,尾端竟長到了他腳下。

  “十二神使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不定她和惡神也有什么茍且的關(guān)系!”

  “真惡心??!”

  十字架的另一邊是全副輕甲、手持長槍的騎士,聽了這些話,藏在面罩下的眉頭緊皺了一下。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駁,更何況再多的辯駁都是枉然。她低頭不語,只是在想著那個他,那個被世人誤解唾棄的惡神。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望他來救她嗎?不,她希望他不要來。人神有別,人終有一死,如今不過提早了一些。他應(yīng)該也是這么想的吧?

  “惡神……”圣子念起下一審判,不料卻被打斷。

  “喚我何事?”宛如天外之音,聲音中滿是冰涼。

  全場瞬間一片寂靜。

  聽見熟悉的聲音,她猛然抬頭,只見聲音的主人從天而降,眉間一抹妖冶極為顯眼,一襲暗紅長袍,身后墨玉般的青絲張狂地鋪散開來。

  抬眸看見伊凌,他微揚(yáng)唇角,一雙桃花眼中流光溢彩。

  第一次窺見惡神的俊容,一些年紀(jì)較輕的女孩臉上早已浮現(xiàn)出可疑的紅暈,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其他人也都驚嘆于惡神的真面目。

  只有伊凌心中一陣驚喜一陣苦澀,她明明是不想他來的,為什么看到他,她卻還是忍不住想要?dú)g欣雀躍?

  不知是誰反應(yīng)過來,大聲叫罵了起來:“把惡神抓起來!”

  就在眾人被激得準(zhǔn)備相互附和之時,一陣痛苦尖厲的聲音從剛才的人群中傳出,伴隨著什么爆裂噴灑而出的巨大聲音,引得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有些站得遠(yuǎn)的人本來還仰著脖子,下一刻看清飛向自己的東西,便只顧著驚慌躲閃。

  祭壇一邊的圣子向身旁的騎士長示意,騎士長便帶領(lǐng)著一小隊(duì)過去收拾現(xiàn)場。

  此時再沒有人敢當(dāng)出頭鳥惹怒惡神了,畢竟惡神蠻不講理,沒想到在誅神教審判現(xiàn)場也毫無顧忌,殺人只在眨眼之間。

  “惡神,誅神教對你的審判,你可承認(rèn)?”圣子毫無畏懼地直視對面那個所謂的神,且不說祭壇百米內(nèi)早已設(shè)下奪靈結(jié)界,以他如今的實(shí)力和一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人類無二差別。

  “嗯……你們編的那些故事我看了,寫得還不錯。如果還有再給我寄過去,倒是打發(fā)時間的……”天上那神悠閑地舉步走向祭壇,仿若閑庭信步。

  “夠了!抵賴的話不必多說。你若承認(rèn)罪行并當(dāng)場自戕,我以圣子之名保證不會連累你的部下。”圣子怒視著他。

  “呵!圣子之名還有幾分可信?”一旁默不出聲的伊凌輕聲嘲笑道。

  圣子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仍是盯著正好站在結(jié)界外的惡神。

  “嗯……凌兒真是聰明,我差點(diǎn)就要答應(yīng)他了?!?p>  前排的看眾嘴角抽了抽,這個時候還一臉寵溺溫柔地笑著,這真的是惡神的做派嗎?他們甚至有些動搖,不過一想到剛才血濺現(xiàn)場的事件就再也沒懷疑他的身份。

  “那你便是要棄她于不顧了?”

  “自然不是。我進(jìn)去,你把她放出來。在‘我的’奪靈結(jié)界內(nèi),我也沒法帶著她全身而退。”他自嘲地想,這也許就叫作繭自縛吧,自己制出的奪靈結(jié)界反倒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要,我不要出去!”伊凌無力地握了握拳頭。如果是一命換一命,那又有什么意義?

  圣子點(diǎn)頭,沒有理會她的意見,示意立于另一旁的騎士。騎士解開她身上的繩索,撐著她往結(jié)界外走。

  就在伊凌兩人走到一半的時候,暗紅長袍落地,毫不猶豫地邁入結(jié)界內(nèi)。

  半路相遇,伊凌拼盡全力掙開騎士,步伐不穩(wěn)地走向面前這個令她百般糾結(jié)的人。

  眾人只見惡神展開雙臂做好了擁抱的準(zhǔn)備,誰知被救的神使不但沒有感動,還一過來就叫罵著要推他離開。

  他無奈地抓住伊凌亂揮的雙手,將她輕輕揉進(jìn)懷中,語氣中盡是依戀和不舍:“別鬧了,小心一會我們倆都走不掉?!?p>  圣子將兩人的濃情蜜意盡收眼底,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去。

  伊凌一直隱忍著的心緒瞬間崩潰,開始小聲抽泣起來:“你為、為什么要來、來!反正我、我過個幾十年、就、就會死!為什么、要救我!”

  她本來并不是愛哭的人,她這是怎么了。

  “放心,神是不會死的?!彼H了親她的額頭。

  “你騙人。”她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原本想說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活了之類的話,再一想又覺得矯情便說不出口。

  “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心里有數(shù)。我安排了部下在外面接應(yīng)你,不用害怕?!彼拖骂^在她臉邊蹭了蹭。

  “……”她沉默了,似乎在思考他這句話的真假。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出聲:“好,我相信你?!?p>  她又擦了擦淚水,但是淚水止不住地墜落,根本擦不完。

  她應(yīng)該相信他的,但是她有種非常不詳?shù)念A(yù)感。

  “你必須必須給我回來聽到?jīng)]有?你要是不回來我立馬找個別的人嫁了!”

  “你敢!”他臉上的笑容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僵硬。

  “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侍衛(wèi),我覺得就很不錯?!?p>  惹他生氣向來是她的樂趣,即便是在這樣緊張的場合下。

  “我、一、定、回、來?!彼麕缀跏且а狼旋X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將她交回到騎士手中,頭也不回地走向圣子。

  她也片刻不敢耽擱,連忙扶著騎士往外走,生怕自己影響了他的計(jì)劃。

  與其說她相信他,倒不如說她是不敢懷疑他。

  剛走出結(jié)界她便能感受到周圍仇視的目光,若不是身邊還有誅神教的騎士,這些人估計(jì)能把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碎尸萬段。

  又走了兩步,人群中突然沖出一隊(duì)十余人將她圍在中心,將騎士和看眾都隔開來。帶隊(duì)的人她認(rèn)得,是他的心腹。

  “是你?!币亮瓒Y貌地笑了笑。

  “主子,我們走吧?!鳖I(lǐng)隊(duì)頷首,說著就要上前扶她離開。

  她不悅道:“不等他嗎?”他曾經(jīng)吩咐過部下同稱她為主子,因此她并未對領(lǐng)隊(duì)的稱呼有所懷疑。

  領(lǐng)隊(duì)不卑不亢地回答:“他給我們這隊(duì)的命令只是接您離開。”

  意思是還有其他的隊(duì)伍執(zhí)行任務(wù)?

  領(lǐng)隊(duì)看了看奮力阻擋看眾的部下,為難地說:“部下就要擋不住了,您看……”

  她皺了皺眉頭,繼續(xù)呆在這里的確不是明智之舉,雖然心底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但她還是得相信他。

  她猶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突然,人群中一片騷動,爆發(fā)出海嘯般的歡呼聲。

  “圣子光輝!”

  “誅神教光輝!”

  “惡神已除!大業(yè)已成!”

  “誅神教佑我!”

  她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耳邊全是嗡嗡的聲音,呆滯地探頭想要對結(jié)界內(nèi)的情況一探究竟。

  卻見領(lǐng)隊(duì)突然向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干什么?給我讓開!”她眼中突然涌上淚水,明明什么也沒有看到,她為什么鼻子會一陣泛酸?

  “部下要擋不住了?!鳖I(lǐng)隊(duì)眉頭扭在了一塊,他很想直接將她帶走,但是這種大不敬的事是他決不允許自己做的。

  她有些無措地推開領(lǐng)隊(duì)。

  只見祭壇臺階不遠(yuǎn)處伏倒的赫然是一身暗紅長袍。

  迎面而立著的是圣子。他單手握著一柄圣劍,圣劍朝下,淌著血,每一滴都像滴在她的心尖上。背對著太陽的他,身上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宛如真正的天神臨世。

  在這個艷陽高照的六月天里,忽然間狂風(fēng)四起,天上竟下起了大雪。風(fēng)雪肆虐,看眾或縮脖搓手,或運(yùn)起法術(shù)抵擋。

  她有些愣怔,風(fēng)雪雖大,卻從未入侵過他們這隊(duì)人站著的地方,就連紛飛大雪該有的冰涼她都感受不到,難道是剛從奪靈結(jié)界出來,身體對溫度的感知能力也受到了損害嗎?

  片刻之后,無數(shù)光點(diǎn)從暗紅長袍中飛出,在白茫茫的大雪中竟熠熠發(fā)光。只見光點(diǎn)飛向半空漸漸凝聚成一個人形,遠(yuǎn)遠(yuǎn)地看向她的方向,微啟朱唇,輕輕吐出幾個字。

  她瞪大了雙眼,想要看清他的嘴型,但是到最后也沒能讀懂他的唇語。

  大概他用盡了最后一點(diǎn)自然力,身形逐漸黯淡,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消散。

  她下意識想要跑回去,卻被一把攔?。骸爸髯?,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又是這句話!她不想走!

  如果神不會死,那她看到的又是什么?

  明明說好不會騙她,說好的為什么不算話?

  “你放開我!我根本不想走??!我要去陪他!”她叫得撕心裂肺,淚流不止。

  領(lǐng)隊(duì)緊緊抓住她的雙臂,鼻子一酸,環(huán)顧一周看到兄弟們眼中也滿是悲痛。

  祭壇上空的人形忍不住蹙眉,認(rèn)真又仔細(xì)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像是下定了決心,破散成一簇?zé)o形的光團(tuán),勁勢十足地破空而來,最后撞進(jìn)她的身體。

  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今日之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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