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星皓再次將伊凌約出來,說要帶他看上的隊友過來給她瞧一瞧。
實際上,她對于隊友沒有任何期待,畢竟畢業(yè)條件也不是拿第一,否則今年畢業(yè)生只能有五個甚至是沒有。
她不想爭第一,那會讓自己暴露在六國精英的注意之下。
她很早就到了約定地點,倚靠在一棵老樹旁,百無聊賴。
旁邊還跟著個安其修,他看著她無聊自己倒是不覺得無聊。
“你能別一直盯著我嗎?你能自己找點事做嗎?”
“看著你不是事嗎?師父悉心照看徒弟不對嗎?”
“……”
伊凌還不太能習(xí)慣將“師父”和“阿修”這兩個角色結(jié)合在一起。
她的師父不可能那么皮!
嘆了口氣,她妥協(xié)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六國聯(lián)賽都是些法師、法將,你參加的話不覺得有些欺負人嗎?”
在她的理解中,他至少是七級法圣,那還是恢復(fù)修為前她對他的判斷,鬼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
不過他也說了他的年齡只比她大幾歲,二十幾歲的法圣簡直都已經(jīng)是絕無僅有的妖孽了,他還想怎么樣,逆天嗎?
反正她現(xiàn)在還有種不現(xiàn)實的感覺,實在想象不出身旁這個小小的身體使用出那種恐怖能力的模樣。
“為什么,本來聯(lián)賽就只限制了選手年齡,天賦異稟是我的錯嗎?”
伊凌看著他故作無辜,直恨得牙齒癢癢。
他又說:“你一法帥就不欺負人了?”
“哼,不還是你教出來的?”
這是什么花式互吹!
“你這是怪我教得好了?你要不喜歡就將一身修為還我?”
“修為真的能渡給別人?那如果有人強迫別人渡修為,那不就可以偷懶幾十年了?”
安其修斜睨了她一眼,無奈道:
“此為邪道,接收者本身若沒有足夠?qū)嵙Γ鈦碜匀涣o法被完全吸收,殘留部分會給那人的自然力流轉(zhuǎn)造成嚴重的紊亂?!?p> “事實上,就連我也沒辦法消除外來自然力的全部副作用,只是盡可能降到最低?!?p> “師父你總算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你收我為徒就是想養(yǎng)一個自走自然力提取器,對吧!”
她這么說只是調(diào)侃,畢竟就他對通靈之術(shù)都那么抵觸的情況來看,她不覺得他收她為徒是為了奪取她的自然力。
“你那點自然力我還看不上?!?p> 伊凌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想她在學(xué)院都是受人追捧的大姐大,這幾天卻接連遭受打擊,換誰扛得住???
“哼,再過幾年你就是想要還得問我同不同意!”
師父只比她大幾歲,兩人皆是異靈體,她指不定過兩年修為就和他持平了,氣死他。
想是這么想,她也不敢說出來,萬一以后沒做到豈不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嗯?你就那么想給為師獻身?”
他瞇了瞇眼,雖然他這張稚嫩的臉看上去和這個表情有些違和,但卻不影響其表達出來的意思。
她逮著了機會就故意嗆聲:
“師父你就算想耍帥,至少也得先變回原貌吧。你這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呵。”
“……”他的自尊心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想吐血的那種。
果然這副模樣就是會被輕視,別人他倒還能無視,但伊凌的嘲諷他忍不了。
正想著要不要變回去教育她如何尊師重道,紀星皓帶著兩人過來了。
伊凌遠遠地就看到他身后跟著一男一女,女的長得十分魁梧,男的讓她十分眼熟。
“嗯?怎么是晏子期?”
紀星皓三人走近了,伊凌便用一種質(zhì)詢的眼光盯著他,像是在問“你不知道我和他有過節(jié)嗎”。
紀星皓訕笑兩聲,但也不怯場,解釋道:
“我和你都是風(fēng)系術(shù)士,阿修雖然是武士但只是法師低階。”
“我認為我們需要能夠近戰(zhàn)攻擊及防御的武士,而且不能再從風(fēng)院里面找了。所以就找到了他們。”
“晏子期,水院最強武士,法將中階,主攻,武器為破云棒?!?p> 晏子期和伊凌互相點了點頭,算是冰釋前嫌了,本來他們就沒有多大仇恨。
“金銀花,土院最強防御型武士,法將中階,武器為雙持定山盾?!?p> 這名魁梧女子倒是讓她感興趣得緊,那身堪比男子的肌肉實在是給人很大壓迫感。
伊凌心想這倒不失為一個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可用之處,也不知道金銀花用了多少心思才練出來的,不如她也請教請教?
只是這個名字有點一言難盡。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你的名字真有趣。”
伊凌走一套官方的流程。
“哈哈哈,因為我家人希望我以后有出息,可以賺足數(shù)不盡花不完的金銀財寶!”
提到這一宏偉理想的時候,金銀花的眼睛是發(fā)光的。
伊凌禮貌微笑:啊……她也很愛錢,看來她們是志同道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