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不可微查地笑了笑,這事情恐怕得歸功于穿越福利了吧。
慣性思維下,這么想也是沒錯的,不過隨后王邵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若是穿越福利,那么自打自己穿越被砸腦袋開始就應(yīng)該有了這個超強(qiáng)恢復(fù)的特異功能,當(dāng)時看病的孫老頭兒為何沒有立即發(fā)現(xiàn)?反而是現(xiàn)在才得知?
難道……
王邵靈光一閃趕緊大吼一聲:“元芳!”
“到,大人有何吩咐?”
王邵話音一落元芳就應(yīng)著王邵的召喚進(jìn)來了,一臉的激動:“大人,您怎么樣了?”
“死不了,不就是三十鞭嘛……我營帳里有個灰色的背囊,你替我取過來先!”
“是!”元芳猛點其頭,立即下去辦了。
孫思邈見元芳出去,一邊洗著手一邊笑道:“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就要起來了?”
王邵哈哈一笑:“我才沒這么傻呢,能偷懶憑什么不休息,剛才就是想到些事情,讓元芳替我去取一些小物件?!?p> “別動,小心傷口!”孫思邈見王邵擰著胳膊想抓背,嚴(yán)厲喝阻道。
“癢!”
孫思邈吹胡子瞪眼過來拍掉王邵的手,笑罵道:“廢話,結(jié)疤了能不癢嗎,也不知你小子是哪里蹦出來猴子,皮糙肉厚的。”
“喲,您老也看過西游記?”
“不是老道要看,是我家孫女喜歡,每天抱著那書求著老道給她講故事,這一來二去能忘嗎?我說你小子也忒不是東西,那三清道祖哪里惹著你了,變著法得編排人家,小心遭報應(yīng)!”
“阿彌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王邵嬉皮笑臉道。
孫思邈一邊收拾一邊埋汰道:“得了吧,你這書純屬教壞無知孩童,在長安那會兒我那道兄談及你的大名就恨得牙癢癢,你可千萬躲著他點,小心被他給弄死了。”
王邵好奇,連忙問道:“孫老頭兒,你那位道兄是誰?。俊?p> “李淳風(fēng)!”
王邵滿頭黑線,得嘞,莫名其妙的把一座大神給得罪了。
“不是,我就寫一本書,犯不著要將我弄死吧,出家人戾氣怎么能這么大!”
孫思邈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哈哈哈,他啊,也不是真想弄死你,就是太憋屈,你這書一出,他道觀可是門庭若市,原本這也算件好事,不過你書上寫著孫猴子七十二般變化和筋斗云不是從菩提老祖那兒學(xué)的嗎,結(jié)果每個上山求道的人口口聲聲指名要學(xué)那根本不存在的道術(shù),你說他能不氣嗎?”
王邵也是一臉的尷尬,難怪自己遭人恨,要換做自己非弄死那始作俑者不可。
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元芳抱著王邵的背囊就進(jìn)來了,隨行的還有席君買。
“都來了?”王邵笑著點頭示意。
“大人,您沒事就好,剛才可擔(dān)心死我了!”席君買見王邵精神頭不錯,便放下了心中大石,輕輕松了一口氣。
“大人,您要的包袱!”
“放邊上吧!”王邵下巴一點,示意元芳將行囊放在塌邊的矮柜上。
孫思邈對進(jìn)來的兩人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家大人沒事了,不過還需要好好歇息兩日,若沒事你們就別來打攪他?!?p> 席君買與元芳齊齊應(yīng)是,然后跟著孫思邈一起出去了。
等人一走光,王邵居然一個挺身起來了,然后盤坐在榻上,兩手伸進(jìn)背包一陣鼓搗,終于拿出了兩本書。
“易筋經(jīng),一定是它的功勞!”王邵拍了拍書嘴角微微上揚,然后立馬運起功來。
果然,行功沒一會兒,一股暖流就從丹田內(nèi)被王邵逼了出來,繞著周身大穴行走了一遍,到達(dá)背部時,那股子暖流突然開始變得暴躁,居然橫沖直撞起來。
王邵心中大驚,趕緊嘗試控制這股子力量,但發(fā)現(xiàn)這根本沒什么卵用,那暴躁的暖流猶如決口的黃河四散在背部,王邵只覺背上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嗜自己一般,又痛又癢簡直是叫人生不如死。
他不禁齜牙咧嘴發(fā)出陣陣倒吸之聲。
好在這痛癢來的快去的也快,感覺不到三分鐘就消失不見了,而那股子暖流比之丹田出來那會兒瘦了許多,若把出來時比作黃河,那么現(xiàn)在只有小溪了。
“咦,背不痛也不癢了?”王邵收功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輕松了許多,原本背部的燥癢也消失了,等他打開五官,卻發(fā)現(xiàn)自己跟泥人一般,皮膚上覆蓋著一層黑油,且臭氣熏天。
“嘔……”王邵差點被自己給熏吐了,然后想也不想就朝帳后的澡盆跑去。
這時哪里還管水是熱是涼,噗通一聲將整個身子扎了進(jìn)去。
隨著王邵冒頭,原本清澈的水瞬間被染成了墨色,不過王邵渾身舒坦,不禁舒爽呻吟了一聲。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王邵開始?xì)g騰了,繃帶什么的被他當(dāng)毛巾使了,左搓搓右擦擦,這澡盆里的一池水就遭殃了,變得漆黑無比。
“爽!”待王邵折騰完出來,忍不住冒了一句。
正準(zhǔn)備穿褲衩呢,結(jié)果一女聲從屏風(fēng)前頭傳來,聽著很是焦急。
“王邵,你在哪呢?你快出來,你別嚇我!”
“在呢,在呢,我在這兒呢!”王邵一聽是麗質(zhì)的聲音,便想也沒想回應(yīng)道。
噔噔噔,細(xì)碎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隨后屏風(fēng)邊就冒出長樂那張無比擔(dān)憂的臉,嘴上還說著:“你身子好些了……?。。?!”
麗質(zhì)尖叫一聲,捂著臉扭頭就走,王邵一愣,心道:“這妞有病啊,哥就洗個澡而已,怎么跟見鬼似的?
等等,洗澡?臥槽!
王邵瞬間明白了,他臉上的表情就跟商業(yè)街的霓虹燈一樣,什么款的都有。
這事情鬧得,王邵反應(yīng)算是快的,連忙縮在屏風(fēng)后面探頭道:“那個……公主,你還在嗎?”
長樂大羞,背著他跺腳低聲罵著:“登徒子,臭流氓!”
在就好,王邵頂著三條黑線繼續(xù)說道:“剛在洗澡?!?p> “你還說!”長樂嬌嗔了一句。
“好好好,我不提,不過能麻煩你將我榻上的包袱遞過來嗎?那里有換洗的衣物?!?p> “等著!”長樂紅著臉去取了。
等她半捂著臉將包袱遞過來后,便說道:“我在外面等你!”說著話還皺了皺小鼻子,一臉嫌棄道:“咦,什么東西這么臭?!?p> 王邵一邊迅速換裝一邊開玩笑道:“都說臭男人香女人,不臭就不是爺們了?!?p> “是啊,你挺爺們的?!遍L樂沒來由的應(yīng)了一句,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著小嘴一臉忐忑看向王邵那邊,見王邵半天沒動靜便悄悄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王邵穿著褲衩和一件無袖的汗衫出來了,若在他頭上系根毛巾,就跟陜北農(nóng)民伯伯一樣一樣了。
長樂此時正坐在榻上,見王邵這么一個形象出來不由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有這么好笑嗎?”王邵莫名其妙。
“我送衣服來的,正好換上試試。”
王邵一撇長樂身邊,果然有一堆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于是也沒客氣,走了過去拿來便穿戴起來,嘴上道:“謝了!”
“這三天三夜沒吭聲,你身子莫非已經(jīng)好了?”長樂望著王邵道。
“三天三夜?”王邵正系褲帶呢,不由一愣,滿臉狐疑之色。
“是啊,你都休息了三天三夜了,我來過好幾次,見你盤在榻上好像在冥想,就沒敢打擾你。”
“有那么長嗎?”王邵自言自語道,然后急忙問道:“曼頭山戰(zhàn)事如何了?”
“就那樣,軍中大將輪番上陣還是沒拿下來,李伯伯可氣的不輕。”
“行了,如何?”王邵扣完玉帶在長樂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長樂不由俏臉一紅,低聲贊道:“邵哥真是一位濁世中的翩翩佳公子?!?p> “呵呵,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其實沒那么多講究,走吧,咱們?nèi)ヒ娨娎罹福 蓖跎壅苏滦湫χ~步出了帳門。
“哎,你去作甚?”長樂立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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