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快便降臨了,歐陽華師徒幾人連筷子都沒碰到,便早早被墨家子弟五花大綁起來請進(jìn)了柴房,美其名曰“早點(diǎn)休息”。
比起他們的待遇,王邵這邊簡直可以說是天差地別,王邵是被那喚作龍宇的白衣姑娘一路護(hù)送進(jìn)的廂房。
待那女人掩上房門,轉(zhuǎn)身與王邵四目相對時(shí),王邵已經(jīng)毫不客氣攤在了房里唯一張一床榻之上,都這時(shí)候了,跟一群恐怖分子講什么紳士風(fēng)度。
王邵側(cè)臥于榻上,托著腮幫子望著女人笑道:“呵呵,這房間里就一張榻,只好委屈小姐你了。”
龍宇妹子的美目瞇成了一條線,眼角上揚(yáng),沒有王邵想象的那般直接向他發(fā)起脾氣來,而是用一種古怪神情直直瞪著王邵。
半晌后,龍宇忽然出言道:“王公子無需擔(dān)心,本人自有辦法?!?p> 話音剛落,龍宇妹子那雙纖纖玉手就是一翻,像變戲法一般變出了一條兩指寬四五米長的麻繩。
見此,王邵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眼前的龍宇這是要像對待歐陽華他們一般將他也綁了,他立即從床榻上撐起了身子,雙手悄悄握成了拳,藏在腰后,而臉上則帶著顯而易見的警惕之色。
“呵,你怕了?公子多慮了,不是用來綁你的?!饼堄蠲米虞p笑一聲,見王邵驚弓之鳥狀,聲音中都帶著一絲得意。
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話,龍宇立即低下頭將繩頭挑了出來,左右開弓,只聽哆哆兩聲,那條長繩兩端被釘在了梁柱之上,整條繩子仿佛就懸在了房梁之下,龍宇一個(gè)腳尖輕點(diǎn),身子如無重力一般瞬間粘住了繩子,在王邵看來,倒有些在屋里玩秋千的感覺。
王邵真的怕了嗎?不,他就怕妹子不答話。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王邵也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這位女俠也是喜歡睡吊繩,王邵不禁又想起了師姐,難道這是練輕功的必修課?
王邵心中腹誹:“學(xué)誰不好,學(xué)我家偶像小龍女,你以為套一身白衣睡繩子上就是了?天真!”
不過,還別說,這妹子雖然面容模糊不清,但身材……王邵說句毫不違心的話,真心棒,特別是她往繩子上那一趟,那曲線,當(dāng)真是此起彼伏奪人眼球啊!
窗外的月色醉人,又有美色當(dāng)前,王邵就管不住自己嘴了,賤賤一笑道:“怕?說句心里話,是挺怕的,一想到整晚有雙眼睛色瞇瞇的盯著自己睡覺,我想,是人都瘆得慌,要不這么著,您瞧這榻也夠大……咱們擠擠?我是真不介意,嘿嘿。”
龍宇妹子氣的差點(diǎn)沒從繩子上掉下來,出手一扶才穩(wěn)住了身形,完了回頭用她那會(huì)說話的美目狠狠瞪了王邵一眼,哼道:“哼,謝公子好意,可……我很介意。”
龍宇想了想,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冷著聲道:“聽說公子機(jī)智過人,尤其是那張利嘴最為厲害,不僅巧舌如簧,還有蠱惑人心之能,今日,算是見識(shí)了,方才這般出言輕薄,莫不是想將我支開,你好趁機(jī)逃走?”
王邵趕緊搖頭:“不是,姑娘誤會(huì)了,我逃走干嘛,放著金山銀山不去拿?我傻呀!”
龍宇似乎將王邵看穿了一般,冷冷一笑,繼續(xù)道:“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對你這種偷奸?;u弄心機(jī)之輩很是反感,而且心底里并不贊同四老尋你過來,我墨家隱門如今也是人才輩出,本人實(shí)在是想不通,四位長老為何會(huì)獨(dú)獨(dú)選上你?!?p> 王邵連連撇嘴,心道:“你跩什么,你不樂意?我他娘的就樂意了?金山銀山是不錯(cuò),但也得有命去拿呀?!?p> “這個(gè)……或許是因?yàn)樗睦峡次议L得帥吧,這也不是沒可能,對吧。”王邵見龍宇瞥過眼來,連忙將不屑的表情一收,恬不知恥說道。
“噗嗤?!钡趵K上的妹子被王邵無恥的樣子給逗樂了。
笑了兩聲后,白了王邵一眼,冷道:“信不信我拿針線將你的嘴給縫上,如此一來也放心些……咦,這主意似乎真不錯(cuò)?!?p> 后半句,龍宇轉(zhuǎn)成了喃喃自語,不過王邵聽得出來,這丫頭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主,那躍躍欲試的表情太美麗了。
王邵趕緊閉嘴,并裝著穿針引線的姿勢往嘴邊鼓搗了一翻,以表示自己再也不開口了。
龍宇一臉失望,見王邵安分了,撇嘴道:“行了,早點(diǎn)睡吧,還有,我會(huì)一直盯著你的!”
一夜無話,山里的早晨來的更早一些,特別是林間各種小獸叫喚,吵的王邵早早便清醒了過來。
起身揉了揉雙眼,王邵第一時(shí)間便在屋里尋起龍宇的身影,這才發(fā)現(xiàn)那條長繩早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蓋著白布的菜籃子。
王邵俯身將那菜籃子提了起來,掀開白布瞧了一眼,沒想到這里的伙食居然還不錯(cuò),五個(gè)白面饅頭,半只雞,還有一壺用葫蘆裝的老酒。
王邵微微一笑,也不客氣,提著籃子坐到了門檻上,抄起酒來先聞了一聞,鼻子聳了聳,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這酒還未到唇邊,他就聞出了門道,這酒不一般。
迫不及待嘗了一口,那撲鼻的酒香也似乎讓他帶進(jìn)了胃里。
“好酒,好一壺猴兒酒?!蓖跎墼野稍野勺欤蝗缱约侯A(yù)料到的一般,是果酒。
將葫蘆放在一旁,王邵捏起了饅頭,再看那份白切雞,忽然嘴角一勾,將手里的白面饅頭就分成了兩半。
“你在作甚?”
忽然,王邵耳畔傳來了龍宇妹子的說話聲,尋聲抬頭,這妹子居然在屋檐上頭盤著,此刻正做著收功的姿勢。
“夾著吃嘍,這種吃法,我決定叫它漢堡包,不錯(cuò)吧?!蓖跎鄣皖^自顧自干著。
“漢堡包?好奇怪的名字!”龍宇起身輕輕一掠便來到了王邵跟前,低著頭看著王邵的動(dòng)作,皺眉道。
“呵呵,不就是一個(gè)名字嗎,你糾結(jié)什么,要不,你來試試?”說完,王邵已經(jīng)將包好的饅頭一口塞進(jìn)了自己嘴里,大口咀嚼的同時(shí)還不忘看著眼前這位露出一臉享受之色。
“咦……還是不要了?!饼堄钇沛吨直郏冻鲆荒樝訔?,覺得王邵進(jìn)食方式跟野蠻人一樣。
王邵不以為意,繼續(xù)誘惑道:“真心不錯(cuò),你來試試唄,雞肉味的饅頭這輩子你肯定沒吃到過?!?p> “那……你就替我包一個(gè)試試?!饼堄羁粗跎劭鋸埖谋硌荩@然有些心動(dòng)了。
“得咧,您稍等!”王邵嘿嘿一笑,手上更賣力了,他可是有小心思的,美女要進(jìn)食,豈不是得掀開面紗,這不是能見廬山真面目了嘛。
王邵一臉期待的將“漢堡包”遞了過去,誰知道龍宇接過后就又上了屋檐,連句謝謝都沒說,更別說王邵能看清人家了。
哎,白忙活一場!
王邵一臉郁悶,只得拿起葫蘆咕咚咕咚兩三口將剩下的酒給干完。
正在王邵收拾東西的時(shí)候,龍宇妹子已經(jīng)下來了,站在王邵身后看了好半天,就是不說話。
王邵回頭嚇了一跳,見是她下來,便笑著道:“如何,是不是有種別樣的口感?”
“嗯,你是如何想到的?如此怪異的吃法卻能將兩種味道融合在一起,果然別有一番滋味,但我有些疑問,為何不先將肉包在其中,一塊兒蒸煮不是更為方便,譬如雞肉餡的包子,你卻非得用饅頭包它?”
“這個(gè)……”王邵被妹子問傻了,難道他要說外國人的腦子就是不會(huì)轉(zhuǎn)彎嗎?
王邵尷尬一笑,也不知如何作答。
見王邵手足無措,龍宇眼角帶笑,聲音也是得意的很,笑道:“咯咯,看來王公子也并非太聰明,今日就做了一回多此一舉之事。”
哎呀,這叫什么?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陰溝里翻了船,好生丟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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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十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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