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思密達小哥,尚還不知小哥名諱,不介意我這么喚你吧……這位是我?guī)熜?,法號玄裝,他可是號稱三藏的大法師,也是這座寺廟的住持?!蓖跎蹫閮扇私榻B道。
金勝曼很是無語的白了王邵一眼,糾正道:“我姓金,叫……金,道俊,對,金道俊?!?p> “哦,金小哥是吧,您別客氣,來到這兒就跟來到我家后院似的,隨便看!”
王邵正準備將金妹子邀進門,三藏慌忙插嘴道:“師弟,且慢!”
唐三藏歉意的看了金勝曼一眼,然后拉著王邵就挪到一邊,低聲道:“我說師弟,你這是作何啊,帶位女施主過來消遣你家?guī)熜帜兀俊?p> “喲,師兄好眼力,你咋知道的?”王邵偷偷瞥了一眼正一臉興致盎然的金勝曼笑道。
“廢話,我又不瞎,你師兄還未昏到連男女都分辨不清的地步,話說那姑娘有何來頭,還需你堂堂一位侯爺親自作陪?”
“不都說了,思密達嘛……”
“思密達?”三藏不解。
“嘖,新羅來的,那犄角旮旯出來的,說話不都是這個味兒嘛。”
“哦,好像真是如此。”
見王邵去迎金勝曼,三藏又拉了一把,急道:“師弟,別急著走啊,你還未交待她有何背景,若她是男子,這寺廟可隨意行走,師兄也不會阻攔,可她是女子呀,實多有不便,佛門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懂?!?p> 王邵趕緊給師兄吃了個定心丸道:“師兄放心,規(guī)矩我自然懂,我倆就在前殿與正殿四周逛逛,這后殿絕不會涉足,更不會打攪師侄們禮佛修行。”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師弟自便?!比氐玫较胍拇鸢负螅@才肯放人。
等王邵一回來,金勝曼便好奇的打聽起來:“喂,你們?nèi)チ诉@么久,在說什么悄悄話呢,要避著我!”
“嗨,沒什么大事,就是一些我們參觀要注意的事項,金兄,咱們走吧。”
“哦?!苯饎俾c點頭,見王邵已經(jīng)邁開腿跨進了院門,便急急追了上去。
會昌寺坐落在長安城內(nèi)金城坊西南隅,地理位置可謂十分優(yōu)越,這也是武德元年才建立歷時不過十八栽的會昌寺卻年年香火不斷的原因之一。
王邵帶著金妹子往里頭一鉆,按流程拜了一圈佛,自然也沒少上了幾炷高香,可令王邵納悶是……人呢?
平日里絡(luò)繹不絕的香客哪去了?
王邵前頭還在鼓吹中土的佛教是如何如何鼎盛,可轉(zhuǎn)身就被現(xiàn)實給打臉了,這面子如何能拉的下。
特別是,時不時對上金勝曼似笑非笑的目光,王邵總覺得自個兒在被人譏笑,實在委屈。
老天爺作證,他說的絕對是真的。
他難得講次大實話,怎么就沒人信呢?
這會兒,王邵正一條腿跨出正殿,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他剛巧就瞧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仿佛正躲著他倆似的。
好歹見人了,豈能讓他跑嘍。
王邵眼疾腳快,撒腿就追了幾步,眼見那人還準備逃,立即高聲喝道:“站住!”
那人聞言一哆嗦,就愣在走廊盡頭乖乖不動了。
旋即,那人堆著一臉尬笑,趕忙招呼起緩緩走過來的王邵兩人。
“呵呵,辯機師叔,師侄這廂有禮了!”
王邵見了來人,立即笑了:“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悟能師侄啊,悟能啊,今兒寺里這么清凈,怎不見香客?。俊?p> “呃……這……”悟能打起了結(jié)巴,心道:“能不清凈嘛,皆給師傅勸退了!”
“別這個那個的,老實交代?!眲e看悟能比王邵大了不少,可輩分擺在那里,王邵也不怕悟能說謊,畢竟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嘛。
“回師叔,皆讓師傅他老人家勸出寺了,打從您進門起,香客們就由師侄我領(lǐng)著他們從側(cè)門走了,這不……正準備回稟師傅呢。”
王邵一聽愣了愣,旋即氣極反笑:“嘿,不是,我像大魔王嗎?師兄怕我還是怎得?”
“倒不是,不是因為師叔您那個……對,也是因為師叔您……”悟能吱吱嗚嗚道。
“你等會兒,什么是不是,這又是什么跟什么呀?”王邵一臉懵逼。
“嗨,實話跟您說吧,事情是這樣的……”悟能憋了半天,在王邵再三追問下,索性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嘚吧嘚一通,王邵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因為自己魅力太大,怕香客們……嗯,確切的說是女香客們知道他來了,會引起全寺的大騷亂。
好話誰不愿意聽???
王邵一聽,瞬間將心中的不滿拋諸腦后,腦補道:“這也不能怪師兄他老人家,誰叫自己這么‘高富帥’呢,是吧,有些狂熱的粉絲追自己,也很正常嘛?!?p> 扭頭對看戲的金妹子聳肩道:“哎,這就沒辦法了,原本想讓小兄弟你見識下我們中土的佛教是如何鼎盛,奈何我個人魅力就是這么大,反而驚動了全寺上下,不過沒關(guān)系,有道是一回生兩回熟,反正路你也認了,我想,等你們家那什么公主過來就絕不是今日這般蕭條之狀。”
金勝曼沉吟了片刻,遠離了王邵一小步,有些嫌棄道:“呵呵,我觀正殿留下的香燼殘燭便已知曉中土佛門聲勢之浩大,這點,無須兄臺刻意強調(diào),倒是兄臺你,與我所接觸過的唐人略有不同,似乎少了絲……謙虛,多了,多了那么點……”
這話很委婉,其實金勝曼心中已經(jīng)吐槽了起來:“哎呀,這男人臉皮真厚,說好的禮儀之邦呢?居然不知謙虛為何物。”
王邵搶白道:“自信是吧?”
“嗯咳,算是吧。”金妹子內(nèi)心都替他在臉紅。
聞言,王邵不以為然道:“呵呵,非也,我既非敵視外國之人,又不學鴻臚寺那幫媚外腐儒,自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講的是‘實事求是’,似小兄弟這等留學之生常與鴻臚寺官員結(jié)交,我等尋常人在爾等眼中自然就有所不同了?!?p> 金勝曼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哦,言之有理?!?p> 可憐悟能要等兩人對話完才敢上前插嘴:“師叔,那個……”
“哇,嚇我一跳,對了,你怎么還杵在這兒?”王邵猛然回頭詫異道。
“……”悟能額頭掉下來三條黑線。
敢情我就這么沒存在感嗎?一時間,悟能百感交集淚眼汪汪。
“你別這么看我,去吧,去吧,都多大的人了,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王邵看著欲哭無淚的悟能果斷大發(fā)慈悲道。
“是……”悟能慌忙行禮,轉(zhuǎn)身逃難似的跑了,估計,是回去抱木魚哭去了。
金勝曼見此,忍不住嗤嗤一笑,媚態(tài)盡顯。
王邵忍不住搭起了妹子香肩,一本正經(jīng)道:“我說金兄弟,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太陰柔了,能不能MAN一點?”
“咩,一點?”金勝曼一歪腦袋,以呆萌回應(yīng)。
“不是讓你學羊叫,我的意思是……嗨,就是大丈夫一點兒,剛你笑起來樣子跟女子一般,這不是明擺著受人欺負嘛,身為大丈夫,一定要挺起胸膛來,粗獷一些,哈,哈,哈哈哈……這才叫男人的笑嘛。”
“哈,哈哈,哈哈哈!”
金妹子一聽頓覺有理,在王邵幾分戲謔的目光下努力裝作男子的豪放,學了一遍。
“記得,一定要提臀,直腰,仰頭,挺胸,學我這樣邁步,這才像個爺們!”王邵忽然超過了金妹子,在前頭做起了示范。
“你!”金妹子瞬間臉紅了,捂著后頭被王邵擦身時關(guān)照過的部位,朝著王邵遠去的背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時,一口潔白如珍珠的皓齒咬得那是嘎嘎直響。
青衣十三樓
非常時期,一切遵守組織安排,雖然我不是戰(zhàn)斗在一線,但也時刻準備著,因此,小說不定期更新,希望諸位看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