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哭泣,小女孩已經(jīng)悲傷到了極點(diǎn),她跌倒在地,而后又不是搖搖晃晃的爬起,讓人覺得痛惜和可憐,卻引不來羽化將士的一絲的同情。
“妹妹,等會離開這里,找到一處安穩(wěn)的地方住下去,然后好好活著!”石凡最后的話語傳來,他登臨五色祭壇,背對妹妹,就這樣細(xì)心囑咐好這句話。
“你說過要照顧好我一輩子的,要看囡囡長大,哥哥,我不要你離開!”囡囡哭的撕心裂肺,小手努力伸出,鋒利的矛尖立時劃破了那身好看的虎皮衣服,流淌出一些鮮紅的血,染紅了整體胳膊,滴落地上。
囡囡卻好似未覺,繼續(xù)不斷的掙扎,奮力推打面前的將士,要闖出去,回到哥哥的身邊。
“我勸你現(xiàn)在還是回頭吧,看一眼最后的妹妹,不能一味的逃避,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甚至未來多半會留下不可彌補(bǔ)的遺憾,死也不會瞑目?!毖_淡淡說道。
石凡腳步放緩,最終停下。
這時候,天空中飛來了一道白色仙光,有兩個人居然在此刻趕來了,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他們落到了五色祭壇處,無人阻止。
諸王共同看去,羽化神子在仙光中露出了真身,他匆匆趕來,接到了神朝密令,直接落入了祭壇中。
羽化神子臉色平靜,似早有預(yù)料,只有一對劍眉沖天,顯得凌厲無比。
“你怎么也來了!”石凡愕然。
“是你!”妖森羅此刻妖眸睜開,紫眸透徹明亮,凝重的盯著羽化神子,和他曾經(jīng)相識。
“我亦是王體,曾進(jìn)入過王體殿,后來又出世,最終成為了羽化神子?!庇鸹褡訉κ颤c(diǎn)頭,平靜的解釋了一句。
還有這段淵源?
所以他也來到了五色祭壇處,要跟隨諸圣共同前往成仙地。
而和羽化神子過來的另一人,居然是山昆,他臉色慘白,傷勢依舊未愈,只是陰沉了看了一眼這里,隨后加入了諸圣的行列之中。
“見過使者!”一群人行禮,包括將士亦是如此。
而囡囡乘機(jī)撥開面前的長戈,跑向了哥哥,嬌嫩的臉蛋上滿是淚痕,她跑掉了自己的小鞋子,手臂都是鮮血,渾身狼狽,卻悲不能抑,小女孩無比哽咽,整個世界都好像倒塌了,再沒有面前這人的呵護(hù)。
“哥哥……”囡囡悲慟哽咽,不知所措,踉蹌的來到五色祭壇前,跌跌撞撞,光著小腳丫,就這樣一步步走過來,也不覺得地面石頭咯腳。
石凡回頭就是這一幕,眼睛當(dāng)即紅了,他目呲欲裂,心中承受不住了,看到妹妹這樣,這比殺了自己還難受。
“你們怎么能傷我妹妹!”石凡紅了眼,發(fā)出低吼,他看到囡囡手臂上有血跡在流出,滴落地上,心中刺痛,一顆心臟幾乎裂開了。
可沒人搭話,皆是冷漠,冰冷注視這一幕。
石凡一個箭步?jīng)_下五色祭壇,這是他的妹妹,怎么能見到囡囡這樣!
但是他中途被人阻止,一位銀白將軍出現(xiàn),擋在石凡面前,不容許圣體這樣肆意妄為,隨便就離開祭壇。
“我是圣體,是你們的仙苗,只想最后和我妹妹說句話?!笔埠莺菀а溃D難的吐出這句話。
“此事不容許,神朝成仙大事,怎可被下等的雜種耽擱!”此人冷漠回應(yīng),言說已經(jīng)踏上五色祭壇,不可能下去的。
“你沒修行前,也是這種下等的雜種!”石凡怒不可遏,大吼道。
他胸膛劇烈起伏,幾乎氣炸了,想要妹妹安然無恙,卻無力改變這一切。
“你敢對我大肆吼叫!”這位銀甲將軍當(dāng)場動怒,揮動手臂,并掌成刀,銀輝流轉(zhuǎn),以神力打向了石凡。
不過,到頭來他還是知道分寸,知道圣體重要性如何,真要有不可彌補(bǔ)的傷害,自己也活不了,給石凡陪葬
故此他留手了,可還是將石凡打的一個趔趄,石凡一下子倒退了數(shù)步遠(yuǎn),就算是圣體,沒修行之前也抗衡不住這種神力的打擊。
他一頭黑發(fā)凌亂披散,發(fā)型此刻被打亂,抬起頭來,一對黑眸異常的幽冷,嘴角居然還有一絲血跡溢出。
囡囡無助的看著這一幕,一直照顧她的哥哥,被她認(rèn)為無所不能、視為天神的哥哥居然被人打了,她一陣失魂落魄,想到了他們的過去。
哥哥曾經(jīng)為自己報仇,闖入了別人的家中,奪回了鬼臉面具,那么的自信,現(xiàn)在卻依舊為了自己,遭到別人的打擊。
“你們這群渾蛋,你們不要打哥哥,把我哥哥還給我?!编镟锓怕暱藓埃藓薜目粗麄?,稚嫩的嗓音,發(fā)出的聲音凄厲,亦透著絕望。
這個世界,沒有了庇護(hù),怎么如此殘忍和黑暗,這樣對待一對兄妹……
誰能來救救他們!
囡囡慟哭,她的心靈支柱都倒塌了,接下來將沒人繼續(xù)保護(hù)自己,所有的溫暖和關(guān)懷都被扼殺在這里,眼前一片灰暗,只有絕望,只有不見光明的深淵。
石凡快瘋了,他佝僂著身體,像是一頭受傷的孤狼,一頭黑色發(fā)絲凌亂,幾乎要瘋狂了,他眼中有淚在淌,而心中卻血在流,只刻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疤痕。
他不為自己感到難過,可以從容面對死亡,可是卻不容許有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
那可是他的妹妹啊,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她那么柔弱可憐,石凡只有痛苦,只有憐惜。
上蒼何其殘忍,連靠近妹妹,自己問問她疼不疼都做不到!
石凡怒發(fā)沖冠,若是有能力,恨不得殺光眼前這些人。
此刻,五色祭壇自羽化神子來到這里之后,便發(fā)生的異變,沖出一股仙光,與此同時,也浮現(xiàn)出了一種特殊團(tuán),也有一個個古老神秘的符文顯化而出。
若是有人凝神觀察,必定可以認(rèn)出,這是八卦圖和太極圓,有兩條陰陽魚抱居其中,在五色祭壇上方緩緩游動。
一種仙光光輝籠罩一切,遮住了五色祭壇,八卦圖沖出八個古字,這種古文字疑似和時空有關(guān),隨后各種符號不斷閃滅,最終五色祭壇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震動。
古路要開啟了嗎?
他們要離開這顆星球了。
石凡察覺到這一幕,渾身無力,感到絕望。
中州王體這時動了,他終于按耐不住,渾身氣血頓時滔天涌出來。
他黑發(fā)狂舞,如一尊無上的王者復(fù)出,氣息爆發(fā),出手果斷而凌厲,王體內(nèi)的神力如汪洋淹沒了五色祭壇,一下子就顫動了整個五色祭壇。
他二話不說,徑直殺向了那位銀甲將軍,一拳轟出,摧毀一切,舉動狂暴而霸氣。
銀甲將軍臉色一變,極速后退,顧忌太多,他要反擊,結(jié)果中州王體卻不閃不避,根本是以一種以傷換傷的方式來攻擊銀甲將軍,讓其忌憚,不敢真的出手傷中州王體!
兩者身影縱橫交錯,剎那間兩人就在整座祭壇上游走了一遍,銀甲將軍速度快到極致,盡數(shù)將所有攻擊閃開,沒有被擊中。
不過雖是如此,那位將軍也很狼狽了,因?yàn)閮烧呔辰缦嗖畈淮螅偌由夏俏皇峭躞w,本源強(qiáng)大,每次都險之又險的才能避開,就差滿地打滾了。
誰也不曾想到,中州王體居然出手這般果斷決然,一下子就動搖了五色祭壇的根基,讓諸圣臉色大變。
上方,那個五色祭壇上的陰陽魚,本來欲要打開的通道,此刻劇烈顫抖,似要崩滅。
連通各地的域門開啟都不容許有任何外力的破壞,否則就會發(fā)生大災(zāi)難,讓橫渡之人死無喪身之地,更別難度和復(fù)雜高百倍于域門的星途古路了。
真要有一絲阻礙,但最后差別絕對是翻天覆地的,多半會所有人都葬身虛空中。
不過,這里的圣人不止一位,有他們坐鎮(zhèn)五色祭壇,剛剛出現(xiàn)一絲的顫抖的波動,有人立刻翻手鎮(zhèn)壓了下來,穩(wěn)固了整個祭壇。
“你想干什么?”一尊圣人大喝,這個玩笑開大了。
“王體都不可辱,更旁論是圣體了!”中州王體停下攻擊,穩(wěn)住身形。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圣體的嗎?”
他面龐冰冷,肉體健壯而完美,之前的氣息一直收斂著,顯得中正平和,此刻卻突然出手,威嚴(yán)而大氣。
“王不可辱?誰說的?”大人物也坐不住了,太過放肆,斥責(zé)中州王體。
如我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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