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下午,外面從晨光熹微變成半進(jìn)的黃昏。封天身上披著方行給他蓋上的毛毯,牽著盛小漁的手,一直睡的很深。
手都麻了。
動也不能動。
又來了尿意……
盛小漁看著封天雕塑般的臉龐,內(nèi)心抓狂:這男人怎么這么能睡??!幾百年沒睡過覺了么這是!
她想上廁所!
但想到方行說的,封天給她請專家,照顧她,兩天兩夜沒合過眼,極難入眠。
她忍!
封天卻在此時忽然睜開了眼睛。
嚇了盛小漁一跳。
“鬼?。 ?p> 盛小漁瞬間將手縮了回去。
“呵?!?p> 鬼?
封天慢慢直起身子,往盛小漁的方向傾壓過去,臉上帶著他那種專有的邪魅的笑:“有我這么帥的鬼?”
“……”
這男人。
果然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
醒了怎么也喜歡不起來。
盛小漁直視著封天的眼睛:“你口水流出來了?!?p> “什么?”
“我說?!?p> 盛小漁淡定地加重了語氣重復(fù):“就在你剛剛輕呵的時候,口水從嘴角邊流出來了,看起來,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先找張紙擦一下流出來的口水,而不是一醒來就在這里跟我耍帥?!?p> 嗯???!
“shit!”
封天瞳孔放大,蹭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到門邊,大力拉門,大步走出了病房。
盛小漁見狀趕緊從病床上下來去上廁所。
五分鐘以后。
封天回來了。
暴力地一腳把病房的門踹開,臉上燃燒著憤怒走了進(jìn)來,走到盛小漁的床邊:“你這女人,敢騙我!”
他哪里流了什么口水?
他睡覺從來不流口水!
他避開方行和保鏢,偷偷跑到男廁所對著鏡子照了幾分鐘也沒看見什么該死的口水!
“你是不是想死!”
“這個……”
盛小漁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
她才不想跟封天說,是因為她怕她跟他說自己內(nèi)急,讓他先出去很尷尬,所以才會這么稍稍地皮了一下。
她會死的!
“我、我在跟你開玩笑呢,你這個人,怎么一點幽默細(xì)胞都沒有啊,以前難道都沒有人這樣跟你開過玩笑么?”
開玩笑?
封天憤怒地道:“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
這女人竟然敢這么污蔑他!
“哈哈是么?這么厲害的嘛,你好厲害?!笔⑿O笑得更加尷尬。
“這次也沒有流!”
“是是,我知道,你沒有流,沒有流。那我不是聽方行說,是你把我送進(jìn)醫(yī)院給我請專家又照顧我,我看你整天把臉板起來很嚴(yán)肅,想跟你開個玩笑,逗你開心下,報答你一下嘛。其實你睡覺的樣子特別帥?!?p> 嗯?
封天劍眉一挑,表情一下子變得柔順了。
像只被捋順了毛的貓。
“真的?”
“嗯!”盛小漁很敷衍地說道:“真的,特別好看!”
“我不是說這個,這么明顯的事實我早就知道!”
“……”
“我是說?!?p> 封天壓低了身子,俯下身來幾乎把臉湊到了盛小漁的臉上:“你說想要報答我一下,是真的?”
“你想要干嘛?”
盛小漁看見封天的這幅樣子,本能地覺得不對。
封天湊到盛小漁的耳邊,邪魅地道:“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