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問題是什么?
無法修煉。
后果是什么?
力量不夠。
那么說,只要將力量提上來就沒問題了??!
力量不夠怎么辦?
練肌肉唄!
唐煌瞥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在這個超自然的世界里身材真的不代表力量,他妹妹唐糖就是個典型例子,明明那么平。
那么,該如何在戰(zhàn)斗中獲得更高的爆發(fā)力呢?
唐煌把玩著手里的光團(tuán),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東西居然是有實體的,而且彈性極佳。
“若是能帶出去的話,倒也不失為制作弓弩的好材料……”唐煌肆意拉扯著光團(tuán),將它揉捏成各種樣子。
“嘶!”唐煌一拍腦袋,突然間有了靈感:“若是我每出一拳都能像弓弩一樣,那么爆發(fā)力不就夠了?”
說干就干,只見他將光團(tuán)拉長成線,兩端用勝者道的力量固定在空中。
也虧得這里是他自己的幻想空間,若是在現(xiàn)實之中,不說別的,光是力量離體這一條他都做不來,更別說固定在半空之中了,那更是癡人說夢。
唐煌將手臂靠在“弓弦”之上,卯足了勁向后收拳。一尺長的“弓弦”被生生扯出三尺多長,極佳的彈性成功的讓唐煌“揮”出了一拳。
拳頭擊打在空處,這一擊的威力無法準(zhǔn)確衡量,只能模糊的判斷個大概。
嗯,比平時厲害多了。
唐煌滿意的想到,這個結(jié)果讓他十分滿意。“弓弦”的設(shè)想沒有問題,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改良而已。
比方說先想辦法控制好自己的重心,免得和拳頭一并飛出去。
唐煌回味著剛才的感覺,現(xiàn)在的他是在摸著石頭過河,到底有多少深淺基本上都是在賭運(yùn)氣、憑感覺。
利用收拳完成拉弓的動作,然后以出拳代替發(fā)箭,將自己“發(fā)射”出去,從而彌補(bǔ)自己力量不足的問題。
看上去沒問題。
安心研究的唐煌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的眾人可是著實為他的小命捏了一把汗。
老管家先前用神念檢查過唐煌的身體了,那幾股神秘的力量讓他一時之間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小疏忽就要了唐煌的小命。
“這牧師怎么還沒來?”
卡蘭奇會長焦急的望著門口,這幫子不靠譜的神棍,平日里要錢時挺積極的,現(xiàn)在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呸!”卡蘭奇會長啐了口唾沫,他倒不是為唐煌而著急,反而是從這次事件里看出了教,會行動力是多么的低下,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只是唐煌,但若是有一天他也躺在地上了呢?是不是只能等教會的人趕來收尸?
“他奶奶的,果然還是該請個私人醫(yī)師?!笨ㄌm奇會長扭頭轉(zhuǎn)向管家:“奧爾夫,還是你親自走一趟吧!”
老管家點了點頭,教會的人不該在這件事上怠慢的,這對他們沒有半分好處。
事實上,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教會。他們的人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便向這里趕來了,可卻和公主大人一樣被攔在了街外。
瓦西里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就在昨天,他不畏權(quán)貴的頂撞了公主大人,當(dāng)天晚上便收到了調(diào)令,將他從神父的位置上掉了下來,發(fā)配成一個小小的普通牧師。
今天剛剛上任,突然間那個一直在自己手底下點頭哈腰的小家伙成為了自己的上司,并趾高氣昂的將他外派了出去,前往卡蘭奇商會救人。
然后自己被攔在了大街上,和公主大人的馬車緊緊靠著。
神啊,這是您對我的考驗嗎?
瓦西里面色難看,如同便秘般的表情成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車上的,下來!”
一個士兵粗暴的闖入車內(nèi),一把拽住瓦西里的衣領(lǐng),意圖將他從馬車?yán)锿舷聛怼?p> “混賬東西!”瓦西里簡直氣瘋了,他在教會這么多年了,還沒有哪個家伙敢這樣對他“你不知道我是誰嗎!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如此無禮!”
瓦西里狠瞪了過去,以他四階大祭祀的威壓足夠讓這個該死的家伙嘗夠苦頭。
“我當(dāng)然知道,瓦西里神父。”那個士兵迎上了他的目光,冷峻而瘋狂的神色不禁讓瓦西里心中一驚,這個家伙的實力不過是三階的樣子,可散發(fā)出來的威嚴(yán)卻如同一座大山般的巍峨,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那你還不放手,我也是教會的一員!”瓦西里大聲爭辯著,光是氣勢上便已經(jīng)弱了三分。
“教會?”士兵古怪的笑了笑,那笑容說不出的瘆人。
“那群軟弱無能的蠢貨根本不配傳揚(yáng)神的教義!”士兵壓低聲音,小心的露出了自己的手腕。
漆黑如夜的天使,正抱著十字長劍垂淚,灰敗的薔薇花纏繞在祂的腳邊,妖異的紅色花冠是整幅圖案的唯一顏色。
瓦西里打了個寒顫,這是《圣教典》中三千熾天使出征人間時的插圖——
天使們自高空落下,十字的長劍刺破了世間的黑暗,一切的魑魅魍魎都在金色的火焰中灰飛煙滅。寬廣的大地上開滿了薔薇,厚實的花瓣覆蓋在祂們的腳上、身上……萬惡的魔鬼沒有放過祂們,即便身體化為烏有也依舊立下了最為惡毒的詛咒,潔白的羽翼被戰(zhàn)火染黑,高尚的天使們失去了重回高空的權(quán)利,只能存留于人間,永遠(yuǎn)的注視著大地的子民……
這個圖案,只代表著一個意思。
瓦西里咽了口唾沫:“你是……審判庭的人!”
那士兵沒有答話,只是高昂著頭注視著他。
瓦西里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審判庭前,一切勝利的妄想都是多余,因為他們根本不分勝負(fù),只分生死!
“下車,然后回去。”士兵指了指車外,“這輛車被我等征用了?!?p> 瓦西里乖乖的下車,莫說他只是個四階大祭祀,就是當(dāng)?shù)氐闹鹘檀笕硕贾荒芄怨缘姆?,否則便是違背神的旨意,可以被當(dāng)場格殺。
這個可笑的理由,也只有審判庭的人才說的出來,也只有審判庭的人做的出來!
兩側(cè)的士兵讓開了一個缺口,教會的馬車進(jìn)去后,缺口便又被填補(bǔ)了起來。
審判庭,居然封鎖了整條大街。
瓦西里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原本要去救誰,但他知道死神已經(jīng)乘著馬車向那個人駛?cè)ァ?p> “嘿!”右肩忽然被拍了一下,瓦西里回頭望去,一張美若天使的魔鬼面孔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走,上車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