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好幸運?!?p> 黎棠舜靠在司薄城懷里,眼眶里還不斷有淚水流出,聲音也仿佛帶了水氣。
司薄城知道她在說什么,大掌輕輕撫在黎棠舜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拍著。
“怎么說?”
“我從小就被爸媽和我哥這樣愛著,現(xiàn)在還有你,難道還不幸運嗎?”
黎棠舜微微仰起頭,眼眶周圍還是紅的,但一雙眸子卻似水洗過一般,亮得驚人。
司薄城看得心動,低頭輕輕啄了下黎棠舜的唇,“這么幸運,還要哭鼻子?”
黎棠舜努了努嘴,“你不懂,我這是幸福的淚水?!?p> 她頓了頓,又開口,“我從小到大都沒受什么苦,也沒經(jīng)過太多磨礪,雖然辦經(jīng)紀(jì)公司,但被家人保護(hù)得很好,一路平安順?biāo)?,我其實?yīng)該很感激對不對?”
司薄城沒說話,但用眼神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他知道懷里的這個小女人心里一定攢了滿籃子的話想要訴說。
“他們的親生女兒回來了,我就該走了對不對?”
司薄城的眉擰了下,看進(jìn)黎棠舜的眼眸深處。
“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我居然要孑然一身了?!?p> 黎棠舜的唇角勾勒出苦澀的弧度,“我知道我該走的,但我舍不得,舍不得怎么辦?”
黎棠舜還是直勾勾地看著司薄城,像是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司薄城身上了,仿佛他說的一句話,就能堅定她所有的決心。
司薄城揉了揉黎棠舜的發(fā)頂,然后將她揉進(jìn)自己懷里,讓她的耳朵貼著他的胸膛。
“棠兒,你做了黎家二十多年的女兒,這份親情,早就超出了血緣。
你這樣好,我想,他們都看得見,也會舍不得。
你的家人都是很好的人,朝夕相處了二十多年,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關(guān)系。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不認(rèn)你,你還有我,到時候,我給你一個家。”
司薄城說這話時,聲音深處帶了些顫抖,他從不輕易給出承諾,但看著黎棠舜,這樣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黎棠舜原本哭了一場,心情已經(jīng)好很多,按理不應(yīng)該再流眼淚了,但聽見司薄城的話,她的眼眶又忍不住變紅。
“司先生?!?p> 黎棠舜的聲音嗡嗡的,還帶著鼻腔。
“嗯?”
“你說話要算數(shù)哦,要是你反悔了,我就……”
黎棠舜一時想不出威脅的話語,頓了下。
“你就怎樣?”
司薄城保持著安撫的溫柔的聲線,小心翼翼地呵護(hù)著黎棠舜的情緒。
“我就再也不見你?!?p> 黎棠舜想不出來,實在不舍得傷害司先生這樣好的人,也只有拿自己出氣。
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見不到司薄城竟成了對她自己的懲罰。
司薄城的心怔了一下,空了一拍,聽到這樣的話,司薄城哭笑不得,她倒真會拿捏自己的軟肋。
“行啊,你不見我,那就我來見你?!?p> 男人的聲音說不出的認(rèn)真,這讓黎棠舜覺得安心極了。
……
小徑入口處,文墨瀾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小徑中央相擁的一對璧人,心底扭曲的妒意噴薄欲出。
這個女人,憑什么,三年了,她用了三年時間,去抹平這個女人的痕跡,他竟然還是找到了。
想起三年前她對黎棠舜做的一切,她深知司薄城的手段,但,那又如何呢?
三年前,她能讓那個女人消失失憶,三年后,她一樣能做到。
文墨瀾狠狠地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眸底多了抹說不出的狠意和……迷戀……
姜絲粽子
嚶嚶嚶,黑墨水女人上場了,介個陰謀詭計要登場了,快看我們棠棠怎么應(yīng)對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