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怪她,大驚小怪,而是因為她很清楚,這個人有多討厭她,從來都沒有再餐桌上主動跟她說過話,現(xiàn)在突然冒一句,關(guān)心她的話來,真的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幻聽的錯覺。
現(xiàn)在他說······她沒有聽錯?
許星城臉上神情的變化,可以說極為精彩。
她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他,輕搖了搖頭:“不是?!?p> 路千秋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聲音淺淡如水的道:既然不是,那就是我刻薄你了嗎?只允許你吃眼前的飯菜,你是想讓別人覺得你在我這里受委屈?”
他明明想要她吃一點肉,可到嘴的話,就這樣被他硬生生的說的極為的難聽。
許星城的面色一僵,連忙搖頭:“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只是······?”
許星城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說,我害怕你,擔(dān)心你把我當(dāng)成出氣筒,所以才努力忽略自己的存在。
想了想了,她嘀咕了好幾句只是,都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張臉嚇的泛白,急促不安的樣子,落在路千秋的眼中極為刺目。
他沒有再說什么,放下來筷子,沉著一張臉從餐廳里離開。
陰沉懾人的面色,讓她忍不住將自己的腦袋低垂的更加低。
她終究還是怕了他。
餐廳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辛苦做好的晚飯,幾乎沒有怎么動筷子。
望著桌面山幾乎完好的飯菜,許星城的面色氣妥。
是不是終究還是她不討人喜,所以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做不好?
就連坐著跟一個人吃飯,都顯得格格不入。
是她太沒用了,還是她奢望的太多。
許星城盯著辛苦做好的晚飯,心中雖然難受,卻還是伸手把那些沒有怎么動過的飯菜一一吃上了幾口。
她下班從外面跑來,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辛苦,就算別人不在乎,但至少她可以自己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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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路千秋沒有跟往常一樣,吃飽去書房,而是回到自己的臥室洗了個澡。
從洗手間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房間的四周很安靜,頭發(fā)上的水跡,沒有擦干,水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修長白皙好看的脖頸里。
他的眸,很深沉。
站在落地窗邊緣上,有些走神的他看著樓下暗黃的路燈。
腦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那一張熟悉到不能熟悉的面孔。
他從小就出生在美人堆里,身邊的人不管是老的嫩的,長的都十分好看。
他曾經(jīng)也一度認(rèn)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未來的另一半不會丑,至少能夠撐起家族的顏值。
一直到遇見她之后,那樣的想法再也沒有在腦海里浮現(xiàn)過。
許星城長的不算好,在他認(rèn)識的人中,絕對不是最好看的。
沒有別人家世好,沒有別人美貌動人,身材迷人,可就是這樣樣樣比不上別人的她走進(jìn)了他心坎之處。
他原本以為,他只是喜歡欺負(fù)她,覺得她蠢好欺負(fù),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欺負(fù)著欺負(fù)著,就變得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