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吻我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就是蔣家的傭人。
現(xiàn)在蔣家不會有其他的人。
可哪怕是傭人,蘇眠自然也是害怕的。
這樣子,讓人看到了,別說是做沒做過什么,反正肯定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蘇眠大氣不敢出,現(xiàn)在自然是先把門關(guān)上最為重要。
而門,就在蔣繼深的身后,他只需要踢一腳就可以關(guān)上了。
蘇眠顧不得自己還一絲不掛,壓低嗓音說:“快點關(guān)門?!?p>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傭人還叫了一聲:“小姐,您在房間嗎?”
蘇眠屏住呼吸。
然而,相比起她的緊張不安,蔣繼深明顯就沒在擔(dān)心什么,蘇眠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蔣繼深和自己說過兩次,哪怕是被傭人看到,都不用怕,根本就不是隨口說說的,他是真的沒當(dāng)回事。
可不管他當(dāng)沒當(dāng)回事,她害怕。
蘇眠急的團團轉(zhuǎn),幾乎是來不及多做他想,本來是被蔣繼深鉗制著的雙手,這會兒大概也是因為蔣繼深知道,蘇眠絕對不敢再亂動,沒太用力,她抽出來,就反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是縮在了男人的胸口,“你,快點關(guān)門?!?p> “求我?”
蘇眠咬著牙,心里是恨得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嘴上還是不吃眼前虧,“嗯?!?p> “吻我,我就關(guān)門?!?p> 蘇眠,“……”
“馬上就到了門口了?!?p> 蘇眠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他說這不是欺負?
這的確不是欺負,這比欺負更惡劣!
蘇眠當(dāng)然不會覺得,蔣繼深還看上自己了。
他應(yīng)該就是那種惡趣味吧?
就像他剛剛說的,什么哥哥和妹妹的,想想也挺刺激的。
是了,哪個男人不追求所謂的刺激?
簡直就是一個可惡的魔王!
但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最后還是閉著眼睛,心一橫,就吻上了男人的唇。
不是第一次接吻。
但之前卻都是被他強吻,現(xiàn)在哪怕是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感覺還是很微妙。
幾乎就是在自己貼上蔣繼深的薄唇那一瞬間,身后的門,正好傳來了啪一聲,輕響。
蔣繼深踢上了門。
然后下一秒,在蘇眠要退開的瞬間,他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腦。
瞇起眼睛:“這次可是你主動的?!?p> 他蠻橫地撬開了她的齒關(guān),舌尖靈活探入進去,吸住了她的舌頭,完全的肆無忌憚,胡作非為。
他像高舉著勝利的旗幟,對她的領(lǐng)土,攻城略地。
而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甚至是大聲的喘息都不敢。
外面的傭人在敲門,“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嗎?……差不多是可以吃飯了,剛剛太太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小姐您的手機一直都沒人接?!?p> ……
估計就是自己剛剛洗澡的時候,蘇音琳來電話了,到了現(xiàn)在的確是過去不少時間了。
傭人還在外面敲門,門板的隔音還是不錯,加上蘇眠和蔣繼深并沒發(fā)出太大的聲音來,倒是傭人的聲音,在外面還是挺清楚——
“小姐?”
蘇眠知道自己再是不回應(yīng),傭人肯定是會亂想,到時候要是懷疑自己有什么意外,拿來鑰匙開門就不好了。
她用力推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蔣繼深知道她在想什么,意猶未盡舔了一下她的唇角,眸光晦暗不明。
蘇眠總算是有了一點兒的空間,她深吸了兩口氣,才開口,聲音有些不穩(wěn),但結(jié)合她說話的內(nèi)容,并不會讓人過多懷疑——
她說:“我在洗澡,等一下,我就下去吃飯?!?p> 傭人聽到這兒,自然是明白過來,說了句好的,很快就離開了。
確定外面沒有人了,蘇眠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漲紅著臉,抬手朝著男人的臉上,啪一下。
聲音格外清脆。
兩人都是一愣。
蔣繼深只覺得左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他這輩子,從未被人打過。
而且還是耳光。
這種被扇耳光的舉動,顯然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是具有絕對的侮辱性的。
而且蘇眠用力極大。
他已經(jīng)是感覺到了疼。
當(dāng)然是用盡了力氣。
蘇眠這會兒手掌都在顫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她現(xiàn)在也覺得掌心一片火辣辣的。
而蔣繼深面色深沉,眼神幽暗,盯著她,一瞬不瞬。
說實話,蘇眠是第一次打人,還是打人耳光。
這會兒再是仔細一看,都可以看到蔣繼深左臉頰微微腫起來一塊。
她下意識咽了咽唾液。
后悔嗎?
不后悔!
他對自己做了什么事,她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害怕嗎?
害怕的。
以前哪怕是和季興川鬧得最是不愉快,她的情緒似乎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大起大落。
而她還沒有穿上衣服。
蘇眠覺得太丟人了,趁著蔣繼深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男人,匆匆把剛剛那塊浴巾撿起來,遮住了身體。
隨后也不等蔣繼深說什么,她順手從箱子里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她準(zhǔn)備去里面把衣服穿上。
蔣繼深還站在原地。
蘇眠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拿著衣服,先是進了浴室,結(jié)果照鏡子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一塊塊的痕跡,十分明顯。
這讓她怎么見人?!
幸虧現(xiàn)在是冬天,她可以穿高領(lǐng)遮一下,但蔣繼深太過分了。
這么一想,蘇眠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憤怒,只覺得剛剛打了他一個耳光都不覺得過分。
應(yīng)該打兩個!
蔣繼深這個魔鬼,混蛋!王八蛋!
她在浴室里待了十幾分鐘,也不可能一直都不下去,剛剛傭人都來叫自己吃飯,蘇眠整頓了一下心情,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蔣繼深竟是坐在了自己房間的沙發(fā)上,長腿交疊著。
男人一手撐在了沙發(fā)的扶手處,一手夾著一根煙,點燃已是有一會兒了,他正在吞吐云霧。
白色繚繞的煙霧,遮住了男人大半張臉。
他眉目冷峻,渾身的氣場都是讓人不寒而栗的那種。
然而抽煙的姿態(tài),又仿佛是帶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
可蘇眠分明是品出了幾分危險。
他生氣了。
蘇眠心里呵了一聲,他有什么好生氣的?
占了自己那么大的便宜,還把自己給看光,別說他們現(xiàn)在的那一層關(guān)系了,哪怕沒有那一層關(guān)系,他一個男人,都不覺得很下流嗎?!
蘇眠雖然個性比較溫柔軟綿,但不代表在這種事上,會因為對方身份地位就妥協(xié)。
她才是那個吃虧的人。
這么一想,心里底氣更足。
蘇眠上前,直接越過蔣繼深就準(zhǔn)備走。
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叫住她,“站住,讓你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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