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抬身使勁,卻是動彈不得。
眼見魔物就要一腳將她踩扁,一抹白衣驚鴻影從旁出現(xiàn),快速帶走了她。
魔物竟就此作罷,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抹驚鴻影自是白書,他懷擁沈稚,在小樹林間急急而奔,臉上盡是焦急神情。
沈稚不可避免的感動了下,剛才她還準備除去的惡鬼,現(xiàn)在救了她的性命。
她咳出幾口血,嘶啞道:“。我無事”。
白書低聲說道:“莫要逞強,我抱著你會快點?!?p> 沈稚此時神識昏沉,身疲軟,又怕魔物折返。權(quán)衡利弊下,她窩在白書的懷里,虛弱的點點頭。
白書加快速度,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е蛑?,到了一座山前?p> 而懷中的沈稚雖然身受重傷,半闔眼眸。但白書動作有一絲變化時,她就會瞬間清醒,冷冷瞥一眼。
白書瞧著有趣,但考量沈稚虛弱身體,動作還是輕緩了許多。
他兩逃亡進此山內(nèi)部,才感奇怪。
按理說深山密林,應(yīng)該靈氣充沛,生機勃勃。這兒卻蟲鳥不鳴,寂靜荒廖。
白書隱隱不安,正欲告退。
身后荒地突然竄出無數(shù)藤蔓,鋪天蓋地向他們壓來。
白書身形極快,抱著沈稚高高躍空。
下降落地時,不小心崴了腳,登時重心不穩(wěn),向后摔去,
懷里的沈稚隨之掉落在地。
沈稚“?”
好在白書反應(yīng)較快,一把撈起沈稚,向前奔逃去。
沈稚在白書懷里顛簸不已,被抖的氣血翻涌。
她咬牙克住體內(nèi)潰散真氣。
“你將我放下吧。我自己能跑?!?p> 白書耳邊呼嘯著風聲,
“啊,姑娘你說什么?”
“將我放下?!?p> “姑娘你暫且忍耐,待到了安全地方,我便能仔細聽你說話了?!?p> 沈稚好不容易聚合的真氣,被他抖的支離破碎。
喉頭緊縮,一口腥血噴出。
白書的白衣登時被染紅,他不管不顧,還是帶著沈稚放肆狂奔。
沈稚再也堅持不住,意殫神疲,成功暈倒。
再次醒來時,她已身處一個幽暗洞穴。
她掙扎著起身,發(fā)覺身體已好了很多。
多虧自身特異體質(zhì),能夠吸養(yǎng)天地靈氣替自己療傷。
白書見她醒來,臉上有些驚喜。
“姑娘,你已昏迷一天一夜了?!?p> 沈稚伸了個懶腰,“啊,是嗎?!?p> “是呢,姑娘你現(xiàn)在身體如何了?!?p> 聽到此言,沈稚一下子逼近白書,兩人之間距離不過幾寸。
沈稚直視著白書,惡狠狠道:“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好了?!?p> 白書略有些不好意思,頭向后仰了仰。
又看沈稚話頭一轉(zhuǎn),“但沒有你,可能我早就死了,所以你功將補過?!?p> 白書不明所以,挪了挪位置,一言不發(fā)了。
氣氛迅速安靜下來。只余噼里啪啦的燃木聲,滴答的落水聲。
過了一會,沈稚悄言道“白書,你知道這種場景會發(fā)現(xiàn)什么嗎?!?p> 白書疑惑嗯了一聲。
“我看戲本子上,一般落難的兩人,逃進一個洞穴,點燃一堆柴火,然后就會談天說地,最后……,就會!魚水交歡?!?p> 白書淡淡瞥她一眼,“我乃孔孟子弟,只讀圣賢書。風華霽月的,不閱不聞?!?p> 沈稚嗤笑一聲,“迂腐。”
白書也不搭理他,閉目養(yǎng)神。
沈稚瞧著無趣,便想出去走走。
剛踏出腳步。
“外面已經(jīng)被鋪天蓋地的藤蔓遮住,出不去了?!?p> 沈稚不信,幾步轉(zhuǎn)到洞穴口,探頭一看。
只見得漫天的藤蔓狂亂舞動,但不靠近此洞穴。
“原來你還沒逃出這荒山?!?p> “這藤蔓太過難纏,將我逼往死路。我奔跑多時,看見此洞穴,就進來了。不過好在他們不敢靠近此洞穴?!?p> 沈稚噫了一聲,“這些藤蔓不靠近這個洞穴,肯定是這里有克制或者比他更強大的東西?!?p> “我在你昏迷期間,已翻遍洞穴各處。但一無所獲。”
沈稚不信,仔細探查了洞穴,確實沒有異常地方。
她看了看白書,“不會是你?那也不對!那它們追你干嘛?!?p> 說罷,貼著洞壁一寸一寸的仔細探查。
白書一覺醒來,她還在檢查。
白書很無奈,起身協(xié)助她。
沈稚感激一笑,身子貼近白書,欲跟他講話。
同時,一股莫名味道的味道竄入白書鼻息。
他快速退后,“姑娘,你落進茅廁了嗎?”
沈稚一下子臉黑,“我怎么了?”
白書為難道:“姑娘,你沒聞到嗎?!?p> 沈稚納悶道:“什么味道???”
說罷,東嗅嗅西聞聞,最后深呼吸一口,朗言道:“沒有!”
白書再離她點距離,沈稚切了一聲。
又開始鉆研這個洞穴。
終于在她堅持不懈,反反復(fù)復(fù)的動作后,精疲力盡。
她癱倒在地,叫道:“我不行了,太累了,太累了?!?p> 白書憋著氣,把她拖道洞口處,“姑娘,我?guī)銢_出去吧,”
沈稚有氣無力道:“讓我休息一會,我能行,你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