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擔心楚瑤是強裝鎮(zhèn)定,聯(lián)合楚母,楚家哥哥一起安慰,什么天涯何處無芳草,是李家的損失云云之類,楚瑤不堪其擾,三人輪番安慰了足足有三個時辰才放人離開,并吩咐楚瑤的貼身侍女紅萼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著。
楚瑤回到房間后,便將紅萼趕了出去,期間紅萼嚴格遵守老爺?shù)拿钆c楚瑤對抗表示要看著她之類的,最后拗不過楚瑤才不情愿的出去,但只是守在門口不離開。楚瑤沒有辦法,就隨她去了。
楚瑤雙腿盤坐在床上,今日之事叫楚瑤明白了:勢大欺人。雖說自己對這門親事也并不熱衷,但被逼著解除婚約,真是可恥!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修煉一途本就是與天爭,與地斗,登天路,享永生,受朝拜。楚家在天斗城有幾分薄面,但是面對林家這種龐然大物就只有受著份了。公平,這是弱者面對強者不堪的言辭!弱者壓根沒有資格要求公平!只有自己夠強,才有話語權,才能護著親人。
楚瑤想著今日腦海中略過的那些畫面,無力感涌便全身。林月若是那翱翔的天鳳,自己就是低飛的雀兒,掀不起云雨,過不了高山低谷;是那話本子里的女主與女配,甚至于自己連女配都不是,一個炮灰而已……
想著想著楚瑤便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通體寒冷,黑氣環(huán)繞四周,若是楚軒在此,便會認出這是心魔滋生的情況,輕則降低修為,重則身死道隕。
突然從楚瑤的脖子處涌出一股熱意,如同及時雨一樣將楚瑤從癔癥中拉了回來。楚瑤忙睜開眼睛,紅絲遍布眼球,額頭冒汗,呼吸急促,反省過來的楚瑤心道慶幸。手指摸著脖子處的那枚玉佩,這玉佩正是楚瑤從小貼身帶著的那枚,也正是之前被當做信物的玉佩,果真是自己的救命符。
門外的紅萼聽見房間里的動靜不顧禮數(shù)推門進入,看見楚瑤紅眼虛弱,以為是被退了婚禮暗自傷心,在桌前到了一杯水遞到楚瑤手里,恨聲道:“小姐,你長得這么好看,比那林月好看多了,李峰不要小姐是他的損失,以后小姐定能入云霄,找一個真心相待的姑爺……”
楚瑤喝著水,聽著紅萼的侃侃而談,心想: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不過也好,要是爹娘知道自己差點走火入魔才是大事,罷了罷了,嘮叨幾句總比房子塌了要來的好。
于是楚瑤一邊聽著紅萼的安慰,一邊神游,想著:燕雀雖出生方寸,可焉不能有鴻鵠之志!自己不能因為眼界便局限了前路,一顆不畏之心足以度過千萬的溝壑磨難。
“小姐,紅萼說了這么多,你聽進去了么,啊”
“必須的,今日聽汝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本小姐必定要眼界長遠,以后找一個好姑爺”
“哎呀,小姐能這么想就真是太好了,紅萼要趕緊把這喜訊告訴老爺夫人去”
“嗯,去吧,我今日要閉關修煉了,莫來打擾!”
“好,知道了,小姐”
楚瑤聽見紅萼走遠的聲音,進入了練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