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妻子劉翠萍,不顧劉翠萍?xì)埰频纳眢w,她的祈求,他選擇了離婚。而給出的理由是,他愛上了何家千金何語嫣。
為了保護(hù)張寧,他選擇了視而不見。因?yàn)樗?,何語嫣看著溫柔,實(shí)則善妒。他對張寧保護(hù)的越多,父愛表現(xiàn)的越明顯,張寧的處境會變得很危險。而他不能隨時在張寧身側(cè)盯著,他不能確保她的安全。
即便他后來的女兒兒子屢屢欺負(fù)張寧,他只是選擇默默流淚,心里卻在祈禱著張寧的原諒。
同樣為了保護(hù)張寧,他將剛成年的她嫁給了蘇毅。怎么說,有了蘇家,他相信,即便活的像個人偶,至少她不會受欺負(fù),她會安全。
只不過這一切,只有他和自己的鐵桿好友兼合作伙伴顧峰知道了。
“老張,事情不急于一時,我支持你,總會得到大家的認(rèn)可的?!鳖櫡遄咴趶埧≥x的身邊,小聲安慰道。
張寧這孩子,他也是看著長大的。想到在張寧三歲還沒有癡傻時,每每他去張宅時,她都會飛快的撲進(jìn)他的懷里,甜甜地叫他一聲“顧叔叔”。
那時,他的心都快融化了,恨不得再生一個和張寧一樣的女兒。
“嗯,老顧!天底下只有你知道我的想法了?!睆埧≥x一臉感嘆,“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p> “好了,老張,我?guī)砹四銓氊惻畠鹤钚碌男畔?,你要不要聽??p> 霎時,張俊輝兩眼放光,雖已是隱忍,但是顧峰依舊忍不住笑了出來。讓你裝,讓你裝!
當(dāng)張寧睜開眼時看到那熟悉的景色,白色的帷帳,白色的枕頭和被服,白色的病服,以及頭頂正在下水的點(diǎn)滴。
張寧不禁暗自感嘆,她和醫(yī)院還真是緣分匪淺啊。這一個月內(nèi),這是她第幾次住院了?她想,下次她再來這個這個醫(yī)院的話,也不用出示身份證了,直接刷臉得了。
“媽!我要喝水!”
下意識的,張寧以為守在她床邊的是劉翠萍。沒法,前兩次,每次自己醒來,都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守著自己,讓她形成了習(xí)慣。
“張寧,你別動!”是伊沁園的聲音,“我去給你端水?!?p> “沁園,你怎么在這?”張寧很是好奇,不應(yīng)該是劉翠萍嗎,伊沁園在這里的話,那么劉翠萍在哪兒?
“阿姨啊,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就蘇管家在這,沒看到阿姨啊!”伊沁園不解,她要是知道的話,怎么說都會讓阿姨來的。
“哦,這樣?。 毙睦镉悬c(diǎn)失望,張寧竟然已經(jīng)熟悉了劉翠萍的接近和照顧,無意識中,竟然也將對方當(dāng)成自己真正的母親。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來了。嚇?biāo)牢伊?!”伊沁園邊拍著自己的胸口,邊將水遞到張寧嘴邊,“張寧,你不知道,你這次昏迷了多久!”
“多久?”
“三天三夜!”
那也難怪了,張寧也覺得應(yīng)該這么長的時間,畢竟她的夢那么長,長到她以為這輩子就會在夢中度過了。
“張寧?張寧?”看著張寧走神的樣子,伊沁園心里不禁又擔(dān)心起來。
天啊,這次發(fā)燒,不會又燒回去,燒成傻子了吧!
“?。俊?p> “還好,沒傻!張寧,你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隔三岔五的生病,你真以為你的身體是鐵打的?。≡龠@樣,我真生你氣了。”伊沁園說的那叫一個氣憤,張寧毫不懷疑,如果現(xiàn)在她沒有生病,躺在病床上的話,伊沁園定會開始永無止息的批判說教。
“好啦,我的好園園,我知道錯了。您老先休息一會兒?”張寧擺出一副俏皮樣,看在伊沁園這般為她著想的份上,她不介意自己心態(tài)年輕一回。
“那就好!”伊沁園這才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拿好杯子,外面有個大帥哥要看你,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我就回避了?!?p> 說完,伊沁園便一溜煙地消失在病房門口。
“大帥哥?”“誰?”
“張寧,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劉子賢微笑著捧著一束蘭花,輕步走進(jìn)病房。
“謝謝!”正了正神色,張寧淡定道謝。
劉子賢身著白色襯衫,灰色的西裝褲,看上去很是清爽。咋很難過寧上輩子只看過他身著黑色衣服的樣子,可從沒有從他身上看過白色。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讓面前這個笑面虎的穿著愛好都變了?張寧瞇起眼睛,光明正大地打量起這個笑的溫暖的男人,真是太不對勁了。
“怎么了?”劉子賢不解,難道他的臉上粘著什么,為什么張寧這樣看自己?
“沒有,我以為你只會穿黑色的衣服呢,沒想到,也有穿白色衣服的一天。呵呵!”說完,張寧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跟劉子賢只不過是見過兩面的半熟不熟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穿著愛好呢!
同時,這熟稔的口吻,讓劉子賢驚訝,張寧怎么知道他的穿著愛好?
“主要是前兩次我見你的時候,你都是以黑色衣服為主的,所以自然而然地就這么認(rèn)為了?!?p> “哦,這樣??!”劉子賢這才回神過來。想想剛才自己竟然懷疑起對方,便覺得尷尬。
“不過,這一次更帥了。年紀(jì)本來就不大,之前干嘛還留著胡子?”張寧故作嬌嗔,擺出小女人姿態(tài)。她應(yīng)該沒做錯吧,十八歲的女人是不是就應(yīng)該這么說話?在自己最親最近的熟人面前裝外人,她還真是壓力山大啊。
“呵呵!”劉子賢淡然一笑,“曾經(jīng)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和你說過相同的話?”
“什么話?”
“說我只會穿黑色衣服的事情?!闭f道這里,劉子賢內(nèi)心不禁一陣酸楚,“那時候,她總是批判著我要多接觸其他顏色。可是我太固執(zhí)了,沒有把她的話放心上。知道這個世界消失了她的身影,我改變了,但是她再也看不到了?!?p> 劉子賢說的惆悵,聽者更是如此。
那時候,張寧會動不動地調(diào)侃劉子賢,說他這個人就跟他穿衣服一樣,太過古板,以后定找不到對象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