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張寧肆意地游走在康莊大道上。
今日請客,竟想不到,那表面斯文的掉渣的李彥,居然會有那么腹黑的一面。如果不是趁著醉酒的話,李彥也不會猜到自己將自己這最深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吧。
時間回到三小時前。
“副總,這頓飯真的沒必要吃!”
李彥再次出聲,他真的不太習(xí)慣和張寧獨(dú)處??!如果一個不留神,便會將自己一直隱藏的那一面暴露出來。這與他而言,實(shí)在不利。
如今,張寧和蘇毅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蘇毅每天更是如沐春風(fēng),說不出來的喜悅,渾身籠罩著幸福的光影。這無疑刺激了李彥的雙眼。
原本計劃慢慢打敗擊垮蘇毅的計劃,他提前了。
是的,每天看到蘇毅那幸福的姿態(tài),他的心就涼幾分。
憑什么?為什么,蘇毅可以得到世界上人人敬仰的地位,還能有一家人傾心相伴。他的內(nèi)心不斷地扭曲,扭曲,在扭曲。
終于,扛不住自己的底線,李彥放下了所有的顧慮。
“李彥,你再這么說的話,我可要開除你了??!”
張寧掏了掏耳朵,很是無語。
這小白臉,還真是麻煩,人都到這兒了,還一本正經(jīng)地拒絕她。張寧甚至懷疑李彥的上一世絕對是一個啞巴,因?yàn)檎f不了話,所以在這一世的時候,逮著機(jī)會就說話,深怕自己被遺忘一般。
跟在張寧的身后,李彥眸色深沉地看著面前的嬌小背影。既然如此,何不就趁這個機(jī)會,得到張寧的信任,如此一來,也很不錯。
張寧大手大腳地走在前方,李彥一聲不吭地跟在后面?;钕窆艜r候的,山大王領(lǐng)著自己的小弟,下山巡邏一般。
夜幕已降,不時地,三兩人群擦身而過。
“喲!這不是那小黑蛋嗎?”
伴著戲謔無比的聲音,黃毛男人走近李彥,伸手?jǐn)r住了李彥的去路。沒看到大哥在這兒嗎?怎么說,也應(yīng)該主動地來跟他打個招呼什么的。
看李彥現(xiàn)在的這身裝扮,現(xiàn)在這小子發(fā)達(dá)了,是吧?
可以無視他了,想到這里,黃毛男人一臉的不屑。不過是曾經(jīng)最落魄的小子罷了,現(xiàn)在也學(xué)會社會成功人的那一套,西裝革履了?
“呵呵”
“小黑蛋兒,這是不認(rèn)識大哥我了?”黃毛男人一臉怒容,直接伸出右手,抓住李彥的下巴。以為戴上眼鏡,就可以裝作別人了。
做夢!
“先生!你可能認(rèn)錯人了!”
李彥面上甚是驚恐,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這個人渣??墒?,很快,便又鎮(zhèn)定了下來。他要擺脫過去,他不能在此暴露了自己。
而一旁的張寧則是有所探究地看著這兩人,有問題!
喲呵,哪兒來的混蛋,敢招惹她罩的人!上輩子,張寧出任務(wù)時,沒少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對于這么個黑道上的渣渣,只有一個字。
打!
四個字:往死里打!
下手時,千萬別心軟。這些個渣渣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你心軟一分,便是漲他們囂張氣焰十分。所以,不用講理,不用考慮任何后顧之憂。遇到了,有本事,那就是一個字:打!
“呵呵!小子,現(xiàn)在混的人模人樣了,裝作不認(rèn)識我了?”黃毛男人雙眼看向兩邊另外的兩個長得像猴子精一樣的男人。
眼神示意,很快,兩個男人分別來到李彥的兩側(cè),禁錮住李彥。
“還記得小時候,在貧民窟,你是怎么討好我們的嗎?”黃毛男人一臉戲謔,眼中折射出異樣地興奮。
李彥整個臉變得陰婺起來,這是他童年的恥辱,終身不能忘記。
年僅七八歲的李彥,沒有任何依靠。只身一人飄蕩在貧民窟內(nèi),每天吃著別人的殘根剩菜。這也就算了,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命。
他的母親臨終前的叮囑,他不敢忘。他恨,恨自己,恨母親,恨所有的人。
小小的人,眼中有的不是孩童的天真浪漫,而是攝人心魄的仇視。
這吸引了偶然經(jīng)過的黃毛男人,看到李不同于尋常孩童的李彥。黃毛男人玩心大起,這孩子有意思。于是,不顧李彥的掙扎,強(qiáng)制地將他帶回自己的老窩。
“你叫什么名字?”
李彥沉默,他不想理會這種人渣。直接閉口不言。
“呵!還是個硬嘴巴的!哈哈”黃毛男人的笑容是驚悚的,恐懼的。甩手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李彥的臉上。
“啪!”
李彥的嘴角頓時滲出一絲血液,臉頰亦是腫脹起來。他依舊保持著自己最初的姿態(tài),沒有說一個字,更沒有求一聲饒。
“還是個硬骨頭!”黃毛男人很是不屑,一巴掌還沒有把李彥打懵,以后可以讓這個人給自己的人做替死鬼。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在李彥身上沒有討到好處,黃毛男人自覺無趣。很快便命人將李彥關(guān)押起來。
陰暗潮濕的密室,沒有任何的稻草以及能夠取暖的東西?,F(xiàn)下已接近圣誕節(jié)了,外面不時傳來各種歡聲笑語。李彥的內(nèi)心卻是一片陰霾,他恨黃毛男人!
如果,他能夠出去的話,一定要?dú)⒘怂?,一定要?p> 雙手環(huán)住自己的膝蓋,李彥將自己的頭深深埋進(jìn)膝蓋中,以求能夠取得一絲溫暖。耳邊嗡嗡的,大腦蒙蒙的。
李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當(dāng)冰冷刺骨的水襲來,李彥這才勉強(qiáng)睜開雙眼。
原本陰暗沒有一絲光亮的密室,有了一絲的明亮。密室的門是被打開了,黃毛男人則摟著一個身著暴露的女人,坐在離自己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
兩人的自是甚是親密,臉上還有未退去的紅暈,想也知道,這兩個人在不就前經(jīng)歷了怎樣的一番大戰(zhàn)。
李彥看向上首的依舊一頭黃發(fā)的女人,還真是可笑,這個世道就是這么奇怪。在這樣冷的天氣里,他巴不得將自己裹成棉花球,竟然還有人巴不得身上不著一物。
“呵呵!”
一臉的不屑,李彥撇過頭。他不想見到這樣的女人,只要見到她,就會讓他想到自己那死去的可恨的母親。
“發(fā)哥,這個小鬼好像很討厭我!”女人窩在黃毛男人的懷中,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