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于張寧不僅忽視自己的防備,還這么繼續(xù)精心照料自己的舉動,獨的內(nèi)心是溫暖的。不管怎么說她都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是嗎?在經(jīng)過長期的被孤獨,沒有任何同性友人陪伴的情況之下,只要給她一杯水,也勝過那無數(shù)的金銀財寶。、
試問,一個長期行走在沙漠之上的旅人,他要的是水還是金銀財寶?答案毋庸置疑。
“傷處理的差不多了,你可以離開了?!睂τ讵殻瑥垖幷f不出的同情,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過的日子確實成人世界之中最艱難的時刻。她沒有書本上所有的的什么快樂無憂的青少年時期,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每天行走在生命的最邊緣。這樣的人是值得人同情的,尤其是在經(jīng)過上一次,和獨的對峙。張寧很明顯感覺的到,即便當(dāng)時的獨是蘇盛一邊的人,但是對于她,獨是沒有任何攻擊性。
初見獨,張寧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這是怎樣的一個小女孩,更沒有想過她們會有再相遇的一天。尤其還是目前的這種狀況,一個是求助者的身份,而另一個則是施救者的身份。
“噗通!”
一陣重物砸落在地的聲音,這不是某個物體掉落的聲音,卻是獨整個人從床鋪上跌落的聲音。因著她的身體很是疲憊,即便在張寧精心調(diào)理的狀況,她亦是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自己的整個身體。再加上緊張慌亂的情緒,獨的行動,更是顯得粗劣甚至慌忙。
只因張寧對她說“你可以走了!”
對于敵人的立場來說,自己身受重傷,還被對方放過,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可是,現(xiàn)在的她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她還不能離開張寧這里,絕對不能。
時間回到一日前的深夜,因為自己出任務(wù),招惹上了一個自己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任務(wù)。在獨的世界之中,閩江已經(jīng)是最厲害的存在??墒牵绻皇怯龅侥莻€男人的話,獨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深層含義。”
局勢呈現(xiàn)一邊倒的狀況,面對男人的進(jìn)攻,獨只有承受的份。她從閩江那里學(xué)到的各種看似厲害的招式,在男人面前,顯得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這樣的認(rèn)知,讓獨很是難受。有那么的一剎那,獨曾深深的懷疑,自己這么久的堅持,究竟是為了什么,自己這所學(xué)的,真的能夠幫的上閩江嗎?而她,真的適合陪伴在閩江的身邊,保護(hù)的他的身后,免去他所受的各種暗殺嗎?
對于殺手來說,每天行走在刀尖上并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不是的話,那才是讓人鄙視的。是以,在獨的內(nèi)心深處,她早已將自己定位在閩江的保護(hù)者的位置之上。即便她知道,目前的她還沒有這個實力去和閩江表白自己的真心。
月光皎潔,一陣銀光閃過,獨整個人跌倒在地。在夜色的渲染之下,她身下的液體不知是黑色還是紅色。她之惡能感受到無盡的痛苦,以及身體逐漸麻木。
“說吧!他在哪兒?”
男人輕輕走近,腳尖輕點地面,好似蜻蜓點水一般,就這樣立在獨的面前。他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冷酷,比那冬天的冰潭寒上幾倍。同時,他的語氣又是輕蔑的,好似一個在嘲笑偷穿大人鞋子的小孩。
“我不知道!”
想要知道閩江的處所,做夢!獨很清楚,面前的男人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如果讓他知道閩江在哪里的話,毋庸置疑,這個男人定不會輕易地放過閩江。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和閩江有著怎樣的一個過去,但是她知道的是,那過去絕對不是什么愉快的。
所以,既然自己發(fā)過誓,要保護(hù)閩江,那么,就從現(xiàn)在開始吧!
“呵呵!”
男人雙眼微瞇,隱藏著點點怒火。不過是個無名小輩,也妄想當(dāng)英雄,那也得看這一切都值不值得。只可惜,即便面前這個自作多情的人為了那個混蛋死去,那也不會給他留下任何的念想的吧,只因為……
輕輕閉上眼,獨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生命的終結(jié)。她此生活得算不上幸福,如果沒有閩江的出現(xiàn)的話,也許她根本就沒有勇氣還活著,也許她早就被塵土埋沒,而自己的尸骨早已成為了這大自然的營養(yǎng)料。
別了,人生,別了,我最愛的人。
預(yù)料之中的疼痛遲遲不來,當(dāng)她感受到自己的雙頰感受到一絲水的涼意,睜開眼,引入眼簾是印象之中堅定有力的肩膀以及那血腥味。
“你……”無比的哽咽,獨哽咽不已。閩江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動。而在這無數(shù)的疑問之中,最讓獨不解的是,為什么閩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拯救她?
鮮紅的液體,順著閩江的額角,滴滴點在冰涼的屋瓦上。
獨在哭,閩江在笑。、
“太好了!”似是無比的慶幸,閩江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他來的及時,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hù)了獨,免去了獨的災(zāi)難。真是太好了,他護(hù)住了她。
“為什么?”不經(jīng)任何的思索,獨脫口而出,她的語氣很是悲嗆。然,閩江卻沒有給她任何肯定或者否定的回復(fù)。
“找蘇毅!”
接下來的一切,獨亦是記不清。只是在那恍惚之中,她的大腦支配著自己的身體,一直奮力向前沖,一直沖。她的腦海中不停地重復(fù)著閩江的話,找蘇毅已是她此時最大的任務(wù)。
而至于閩江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獨不再知曉。她唯一知道的是,即便閩江還活著,那么他接下來所面臨的絕對不會好到哪里去。
回到當(dāng)下,因為自己的一時心急,獨整個人從床上栽倒下去,骨頭錯位的聲音清晰的傳出來。張寧扶額,得,她又得麻煩一次了。
誰讓面前的獨讓人這么憐憫?既然已經(jīng)救過一次了,那么也就不在乎第二次了。只是當(dāng)她的手剛剛接觸到獨的肩膀,便被獨緊緊的抓住。
“求求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