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呈后,你能去哪里???你家中已無父母,唯一的女兒也進(jìn)了宮中,鄉(xiāng)里已經(jīng)物是人非,回去也尋不到歸屬感,老爺從小便是在你的照料下成人,才有了今日,倘若你真的要執(zhí)意離開,他也不會依了你?!?p> 老夫人扶著王曉云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外面的人見到她紛紛行禮。
眾人齊聲道:“老夫人?!?p> 福晉和側(cè)福晉:“額娘?!?p> “剛剛,我在里面都聽的可知悉了,有人說夏蘭偷了府上丟失的東西,好,我來問問夏蘭,你可知道府上丟的是什么?”
夏蘭膽戰(zhàn)心驚地流著眼淚,吶吶地回答道:“剛剛聽姑姑說,是一個什么瓶?!?p> “可是秀蘭瓶???”
老夫人的語氣很溫和,完全沒有責(zé)備奴才的樣子,夏蘭聽了后,立馬便回答了她。
“是的,老夫人,好像就是這個?!?p> 側(cè)福晉聽到夏蘭這么回答,臉色頓時就變了,心里更是感覺到了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
“這個秀蘭瓶,長的什么樣子啊,只要你說出它的樣子,我就不追究你的責(zé)任?!?p> 夏蘭聽到后,心里明白自己要是再繼續(xù)說不知道,必然會遭受到什么皮肉之苦,與其這樣不如講出自己見過的花瓶,選一個樣貌出眾的告訴她便可,花瓶基本上長相差不多,只要老夫人滿意,可能就不會再責(zé)備自己了。
“奴婢,奴婢記得那個花瓶是白色的,上面修了竹子的圖案,顏色,顏色恰到好處,有明有暗,然后,然后,那個花瓶的口邊有個金色的邊,看上去很昂貴的樣子。”
“哦,你確定對老身說的是這些?!?p> “奴婢,奴婢,確定。”
“好,那個姑姑你說你看到過夏蘭拿著一個花瓶,是不是剛剛?cè)缢f?”
那個姑姑聽到老夫人問話,頓時顯得有些慌張,她眼睛偷偷看了一樣側(cè)福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道:“這個賤婢撒謊,她說的不是真的?!?p> 福晉聽到后,大聲呵斥道:“放肆,老夫人面前越發(fā)的沒有規(guī)矩了。”
姑姑嚇得立馬跪在地上,向老夫人磕頭道歉:“奴婢無禮了,請老夫人贖罪,請老人贖罪。”
老夫人冷笑了下,繼續(xù)問她:“好啊,你來告訴老身你何罪之有,老身問你的夏蘭說的是真是假,你為何不直接了當(dāng)?shù)幕卮稹!?p> 姑姑的身體開始有些發(fā)抖,額頭上的汗也不斷地往下流著。
“女婢可能當(dāng)時眼花沒有看清楚,誤會她了,是奴婢該死,是奴婢該死?!?p> “你又說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劉管家,又說劉管家記憶不行了,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但是為何老身記得,在離府去南方之時便囑咐劉管家一件事情,回府后想第一眼便看到綠梅,這時隔半年,一番顛簸后入府第一眼便瞧見了。這位姑姑,你說這是年齡大了,記憶不好嗎?”
姑姑:“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老夫人贖罪,請老夫人贖罪?!?p> 側(cè)福晉見到事情即將敗露,連忙與其撇清關(guān)系,她側(cè)眼看了一下旁邊的侍女芙蓉,芙蓉看到她的眼神便明白了,悄悄地退下,片刻回來,手里正拿著那個丟失的秀玉瓶。
芙蓉:“稟告老夫人,丟失的秀蘭瓶已經(jīng)找到了,在這位姑姑的房間內(nèi)找到的。”
福晉:“為何會到她的房間里搜這個東西?”
芙蓉:“回夫人,剛剛在老夫人問話的時候,我家主子便覺得這位姑姑滿口胡言亂語,老夫人問的是秀蘭瓶而非秀玉瓶,倘若夏蘭姑娘真的知道這樣?xùn)|西,這個名字自然不會陌生,可她卻看上去什么也不懂,接著老夫人又問到花瓶的樣子,夏蘭姑娘也回答了一番,但是卻是錯的,因?yàn)樾阌衿浚m然有瓶字,但卻非花瓶,而是一塊上佳的玉石天然形成的瓶子的紋理,先帝見其精美非凡,天秀而成,便取名秀玉瓶。固然,夏蘭姑娘不可能是偷竊者,而且秀玉瓶本身有些承重,夏蘭姑娘還在幼年,尚不具備自在搬動的能力?!?p> 福晉:“好大的膽子,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p> 姑姑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敗露的這般迅速,更沒有想到那個芙蓉的姑娘會從自己的拿出這樣的東西,她驚恐著趴在地上不知所措,嘴里一直不斷地重復(fù)著一句話。
“老夫人饒命啊,老夫人饒命,奴婢,奴婢……”
側(cè)福晉感覺到她要說出真相,立馬打斷她,命令下人將她趕出去。
“來人吶,將這個賤婢拖出去喂野狗,不要在這里打擾了老夫人和福晉的安寧?!?p> 幾個壯丁們立馬上去將她嘴堵住拖了下去,她沒有想到側(cè)福晉那么絕情,搖著頭大喊道。
“側(cè)福晉,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這么對我……”
老夫人將福晉喚到身邊,將王曉云的手遞給了她。
“老身累了,先回去歇著了,蕓嫣就交給你了?!?p> 隨后,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眾人行禮,齊送之。
回到屋內(nèi)后,福晉請人找的大夫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正在給楊柳和夏蘭看著臉上的傷口。
大夫經(jīng)過一番清理和檢查,放下手中的東西后,對夫人和王曉云日之。
“回老夫人、大小姐,兩位小主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老夫這里準(zhǔn)備了一下藥膏,每日涂抹,不出半月便可復(fù)原?!?p> 王曉云喜出望外,連聲道謝:“多謝大夫,我正擔(dān)心她們的臉蛋呢,這還沒有嫁人,要是毀容了,豈不是要礙了大事。”
說完,她便接過大夫遞過來的藥膏,走到坐在凳子上的她們面前,為她們一一涂抹。
福晉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懂事重情義,內(nèi)心也感到十分的欣慰,更是覺得自己的女兒終于要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