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遇到蕓嫣之后,四阿哥弘歷便對這個奇女子念念不忘,他無論在阿哥所還是伴在皇上左右,都在想著她那有趣的樣子。
走在去景仁宮的路上,四阿哥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險些因地上的一塊石頭而摔倒。
“四阿哥當(dāng)心,哎呀,真的嚇?biāo)琅帕?,這四阿哥要是再摔個跟頭,奴才這腦袋恐怕真的要搬家了。四阿哥這兩天都是怎么了,無精打采的,難不成真的是生病了?!?p> 全貴緊張地看著四阿哥,嘴上說個不停,四阿哥回頭看了看險些絆倒自己的那塊石頭,忽然笑了起來。
“全貴,你說他像不像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位宮女,都是圓圓的,大塊頭?!?p> “奴才定會通知內(nèi)務(wù)府差人來修,將這塊石頭給移除掉,讓四哥不再心煩?!?p> “放肆,竟然如此大膽說出這樣的話,本阿哥何時因為這塊石頭心煩了,今后,你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不必在本阿哥身邊伺候了?!?p> 全貴見到四阿哥不高興了,立馬跪在地上磕著頭求饒。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求四阿哥寬恕,奴才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再也不敢亂說話了?!?p> 說著用手開始抽自己的嘴巴,劈了啪啦地響著。
“夠了,今后說話注意點了,我累了,去辛者庫走一圈吧?!?p> 四阿哥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地看著全貴,說著話。
全貴一聽不對,這是要去景仁宮給熹貴妃請安的,怎么突然想要繞道辛者庫了,但剛剛被嚇過的全貴這下機靈了,著實不敢再多言,他說什么便是什么。
“是,奴才這就帶四阿哥前去辛者庫。”
“去哪里作甚???”
熹貴妃在眾人的簇擁下,從路的另外一個方向款款走來,并質(zhì)問著四阿哥弘歷。
“兒臣給額娘請安。”
四阿哥行禮問安,熹貴妃目光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還是在重復(fù)了剛剛的問題。
“這馬上便要到景仁宮了,為何突然想要去辛者庫,難不成你就是這般不想見到額娘?”
“兒臣不敢,兒臣聽聞額娘的濕寒嚴重,荷葉便有很好的祛濕功效,故才會想到去辛者庫旁邊的荷花池采點新鮮的荷葉來。”
“荷葉御花園便有,為何想要去哪種地方,難不成你還在想著木榕與蓮英兩位嬤嬤?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要不是她們與別的賤人聯(lián)手坑害本宮,本宮至今也不會有風(fēng)寒之癥?!?p> “額娘誤會了,兒臣并不是想要去見她們?!?p> “好,不是便好,跟隨額娘回景仁宮吧,這是去采的雨露,作泡茶的水甚好?!?p> 熹貴妃收起了剛剛責(zé)備四阿哥的面孔,語氣也變得柔和多了,拉著四阿哥從地上起來。
四阿哥實則確實不是想見到熹貴妃所說的兩位嬤嬤,才會想去辛者庫的,而是另外一人,只是他有了這個想法,卻很難因為別的事情而發(fā)生改變。
在離開景仁宮之后,四阿哥還是徑直地走向了辛者庫的方向,那種毅然決然地想法尤為的強烈。
當(dāng)他到了那里之后,除了一些其他的雜役外,那群宮女卻不在。
“奴才斗膽,四阿哥來到此處可是因為蕓嫣姑娘?!?p> “這個宮女的名字叫做蕓嫣,沒想到會有如此雅致的名字,不過話說回來,難不成你以為我來此處所謂何事?”
“但現(xiàn)在那群宮女們尚未回來,要不四阿哥先回去,改天再過來?!?p> “來都來到這里了,豈能有回去的道理。你去找個凳子過來,本阿哥要等到她回來?!?p> 這一等便是三四個時辰,王曉云回到這里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
蓮英殷切地跑到王曉云面前,為她端上了一碗水,眉開眼笑地說道。
“蕓嫣姑娘,看著天象想必今晚是個大好的晴天,不知道蕓嫣姑娘可有什么想法?”
王曉云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大口地口著,完事后輕視地看了她一樣。
“你這般心急,好事早晚便壞在你的嘴巴上?!?p> 木榕:“蓮英,你如今是怎么了,今天已經(jīng)三番兩次地纏著蕓嫣姑娘說著此事,萬一這是傳到了姑姑的耳朵里,你我都是吃不了兜子走?!?p> 坐在遠處的四阿哥沒有想到這三個人會在一塊,他看著她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
站在旁邊的權(quán)貴,快出自家主子的心事,識趣的說道。
“四阿哥,太色已晚,寒氣也重了,要不奴才將蕓嫣姑娘叫過來,四阿哥也不必多等著。”
“這樣行嗎?會不會顯得有些冒失?!?p> “宮里的主子找任何一個下人都是應(yīng)該的,哪有奴才違背主子的,四阿哥稍等,奴才這就去?!?p> 木榕不停地責(zé)備蓮英,蓮英時不時的頂著嘴,王曉云看著她們著實有趣。這時全貴走了過來,他放開了喉嚨大聲地說道。
“都安靜了,我乃當(dāng)今圣上四阿哥的書童全貴,調(diào)查一事來到此事,請宮女蕓嫣跟奴才走一趟吧?!?p> 蓮英和木榕聽到后,頓時緊張起來,因為她們擔(dān)心自己的肉就這般沒了。
“全貴公公,有禮了,奴婢名為木榕,是這里的年長嬤嬤,不知道公公叫宮女蕓嫣所謂何事?”
“這個主子們只有安排,旁人無需過問,蕓嫣姑娘跟奴才走一趟吧?!?p> 在蓮花池旁,四阿哥早已經(jīng)到了,全貴帶著王曉云一前一后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回四阿哥,奴才將人帶到?!?p> “嗯?!?p> 他看著王曉云,體格比較前些日子顯得略瘦了一些,但是整體的感覺還是如從前一般,四阿哥在心里想著:呵呵,果然是個奇女子,見到本阿哥也不知道行禮,不僅體態(tài)珠圓,而且膽子大,毫無畏懼之心。
王曉云看著四阿哥,心里也在默默地想著:這個小家伙是誰,為何這般的看著我,瞅瞅他那色瞇瞇的眼神,難不成想要對我那啥,不會,他這般小弱,怎么對我這樣的有興趣,先看看再說。
四哥想了一會,先張開嘴巴說起話:“你就是那頭豬嗎?哦,不,你就是蕓嫣是嗎?”
他為自己說錯了話而感到羞愧,耳朵根部一直到臉上都開始泛紅,整個人的內(nèi)心都顯得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