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么想著,項靳祁三百六十度無瑕疵的俊臉陡然在她面前放大。
“咳咳咳……”沈予淺被放開時,嘴里已經充斥著龍蝦味。
她本能地想去廚房吐出來……
項靳祁快她一步,涼涼地落下威脅:“你敢吐出來,我就用剛才的辦法把這一盤都喂給你?!鳖D了頓,嗓音倏忽變得魅惑,沉吟著將氣息噴吐在她鼻息:“還是說,你喜歡我這么喂你?”
“……這龍蝦味道真不錯,我馬上吃?!?p> 沈予淺在心底罵了項靳祁獨裁專橫一萬遍,從他祖父輩罵道孫子輩,才一口口嚼著嘴里的小龍蝦,不復剛才的輕松,表情些許凝重卻強裝訕笑,視線若有若無瞥向大廳里的歐式擺鐘……
時間不早了!
真討厭。
項靳祁見狀嘴角輕揚,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就喜歡看她這副“謊言”被拆穿的模樣。
……
餐后,沈予淺沒指望項靳祁會洗碗。
她主動收拾碗筷。
起身去廚房的剎那,腳下沒有站穩(wěn)。
轟——
一顆驚雷忽然在地平線上炸裂。
沈予淺被這聲突來的巨響嚇了雙肩微顫,再加上腳下隱痛,一個趔趄便沖著地面狠狠栽下去,幸而一雙大掌及時扶住他纖細的腰。
大力襲來,沈予淺眼前一片萬花筒似的轉悠,天旋地轉。
再回過神,她已然穩(wěn)穩(wěn)地坐在項靳祁的大腿上。
男人清冽強勢的荷爾蒙氣息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笑意不深不淺地調戲:“這么急著投懷送抱?”
“我不是……嘶。”
沈予淺掙脫項靳祁時碰到了右肩的瘀傷,額頭也隨之滲出細密的冷汗,疼得她秀眉微蹙,唇色一點點泛白。
“你傷口還沒好?”項靳祁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臉色跟著難看起來,一把將她死死固定在懷中,額頭青筋微微跳動:“你怎么早點說?”
還去做飯?
疼死活該!
“你……”
撕拉。
項靳祁直接將她襯衫領口撕爛,露出瑩潤圓膩的右肩。
原本白皙無暇的后背上一條長長的淤痕從右肩橫亙過肩胛骨,大概十幾厘米長,已成了青紫色。
冷空氣與肌膚接觸,沈予淺驚得心臟砰砰亂跳,下意識伸出嬌柔的小手捂住胸口將春光遮住:“你干什么?走開,我沒事,不用你管……”
項靳祁指尖用力在她淤痕上摁了一下。
沈予淺吃痛,半張小臉憋得通紅,唇瓣哆嗦。
“疼!”
“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愚蠢的女人。”項靳祁陰沉地睨了她一眼,打開抽屜拿出一盒已經開封過的跌打藥膏,摁住她柔軟的肩膀,挖出一小塊藥膏,抹到她的傷口上。
難以言喻的痛從肩胛骨蔓延,沈予淺下意識蜷起白嫩的腳趾,身體微微顫栗。
“我自己來……”
“別亂動,你想后面爛掉?”項靳祁不滿地低吼一聲。
沈予淺剜了他一眼。
他嘴里就沒一句好話。
“如果不是你逼我做飯、逼我吃小龍蝦,傷口也不一定復發(fā)?!?p> 項靳祁給她擦藥膏的動作頓住,橫了她一眼,蹙眉反問:“我買的時候你又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