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師伯，咱們清了

　　而洪凌波則眼神復雜的看著李莫愁，她不信她的師傅連她剛剛拜師時到底是逢場作戲還是真心實意都看不出來。

　　“師傅，你到現(xiàn)在都以為，我是故意跟他們示好，取得他們的信任嗎？”

　　李莫愁心里知道洪凌波的意思，但她不信，自己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一條狗真的說沒了就沒了！

　　她還是強行扯出笑容：“難道不是嗎？

　　凌波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師傅，要不是我，你在多年前就餓死了，哪里能活到今天？”

　　誰知洪凌波聽到這話后，更是笑的比哭還難看：“是，不錯！正是師傅您的養(yǎng)育，我才活到了今天。

　　所以我用我的命，給師傅您換來了玉女心經(jīng)，我以我的一切，換來師傅您心里最重要的東西。

　　師傅，您覺得，我這個徒弟，當?shù)眠€行么？”

　　李莫愁不再打感情牌了，她以兇狠的眼神瞪著對方：“逆徒，連你也敢背叛我了？

　　你信不信我脫困后便將你殺了？我可是你師——”

　　洪凌波打斷了她：“我自然是信的，師傅，您連對陸師妹都可以那么狠辣，何況我只是您的另外一個徒弟呢？

　　您知道嗎？一開始我以為我是不一樣的，我以為我更得您的寵愛，否則當年您又怎么會救我呢？

　　但是到今天，到今天我才看清楚……”

　　說道這里，洪凌波慘笑著，沒有再發(fā)出聲音。

　　他倆交談的聲音很小，楊過他們飛在前面所以沒有聽到。

　　她本還想接著說，好好說說這些年自己心底的情緒，只是樓梯也快到樓底了，因此她只好先忍住，話還沒說完不要緊，一會總還有機會的。

　　但這是她和李莫愁的事情，她不太想讓楊過她們參與進來。

　　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更好……

　　下樓后，在小煩的指引之下，楊過打開了廚房左邊的那一扇門，門后果然露出了里面那通往地下的樓梯。

　　“小煩，你這藏的可夠深的?。　?p>　　楊過隨口感嘆著，帶頭踏上了第二階樓梯，將第一階留給了后面那曾經(jīng)的師徒倆。

　　只是站上去良久之后，樓梯卻仍然絲毫沒有動靜，這令楊過有些不明所以。

　　“小煩，小煩！小煩？”

　　“干什么干什么呢，站那不動的，你倒是往下走啊，你叫我干嘛？”小煩一陣莫名其妙。

　　楊過做出那種‘你還好意思問我’的樣子：“你說我叫你干嘛？你這是斷電了嗎，倒是帶我們下去??！”

　　小煩做出看白癡的樣子，反正如今他不管什么樣子做出來也不可能有人看得到，因此做表情做的非常肆意。

　　“你是不是傻??？底下可是密室，這么機密的地方，你當然是只能老老實實的走下去了！”

　　楊過一陣狐疑：“當真？”

　　小煩沒好氣的回道：“廢話，當然是真的了！”

　　但是楊過還是不太相信：“那要是大哥想要下去呢？”

　　小煩理所當然地說：“公子要是下去，自然是走專門的VIP通道了，這還用問？笨！”

　　這還用問？笨！

　　還用問？笨！

　　用問？笨！

　　問？笨！

　　笨！

　　楊過如遭雷擊，第一次體會到了友情被舔狗打敗的滋味，心好痛！

　　小龍女給了她一個白眼：“就你事多？這點兒路怎么了？走了！”

　　說著就超過楊過領頭向下面走去。

　　程英同樣是一個白眼，而后緊緊隨著小龍女沿著樓梯下去。

　　楊過略顯無力的伸手，嘴張了張，還想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認命的趕緊跟上。

　　樓梯通道不長，空間狹窄因此四周顯得安靜的很，不多久，一群人下了樓梯。

　　在下面，諾大的空間竟然被小煩密密麻麻的修出來好多個小房間。

　　這些房間左右兩邊一字排開，少說也有一百個之多！

　　楊過見到地下的一幕之后，半天合不攏嘴：“小煩，為什么大哥的店里有地下室這種東西我們且先不說。

　　你就告訴我，這么長的一串牢房你是怎么帶在身邊的！”

　　這些房間，編號從001到100，每個房間呈全封閉式，四米見方，便不算墻壁厚度，這條走廊也得有二百米之長。

　　但是姜漸離的店從外面看上去，也就長五十五米罷了，這怎么看這都……不合理啊！

　　“切，少見多怪！空間技術罷了，你沒見過吧？

　　你以為這些牢房……呸呸呸，什么牢房，楊過你少冤枉人，公子說了，我們生意人的地盤兒，能叫牢房嗎，這叫貨物儲藏室！”

　　楊過趕緊賠笑：“對對對，是貨物儲藏室，你繼續(xù)說?！?p>　　小煩這才接著講：“你以為這些宀——貨物儲藏室是在地下，還長的這么驚人，其實它們真正占據(jù)的空間，就只有這里面其中一個貨物儲藏室的大小而已。

　　這還得算上你們之前下來走的那個環(huán)形樓梯，怎么樣，想不到吧？”

　　“厲害厲害！”

　　楊過由衷的佩服，反正只要是任何他沒見過的東西，那肯定都是厲害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公子是誰？”小煩一個白眼。

　　楊過示意小煩打開了第一個貨物儲藏室，親眼看著身后的李莫愁走了進去。

　　“李師姐，你雖為我古墓棄徒，但我還是給你面子，將最好的天字一號房給了你，怎么樣，我對你還不錯吧？”

　　楊過將門關上，這樣一來，里外的人就只能通過門上的玻璃才能看到彼此了，楊過倒是頭一次見如此奇特的宀——貨物儲藏室，心里也是嘖嘖稱奇。

　　在門頂上有個牌子，牌子上寫著‘001’。

　　還真是天字一號房！

　　“行了，咱們走吧，我想李師姐她會喜歡上這個地方的?！睏钸^招呼大家離開。

　　但洪凌波沒動，對他們說：“你們先走吧，我跟她，還有些話要說?！?p>　　楊過挑挑眉，沒說什么，帶著其他人離開。

　　既然已經(jīng)是自己的師侄，怎么也該給點信任。

　　何況，小煩可是很厲害的！

　　李莫愁自從門關上之后就一言不發(fā)，房間里面一張床一個水池一個便池，使用說明紙上都有，她也沒去看那些東西，徑自坐到床上，從外面看去，似乎是在打坐修行。

　　洪凌波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她本以為李莫愁會更加生氣一些，至少……殺意會更濃一些。

　　“其實，您知道的，在我的生命中，您就是我的全部。”

　　洪凌波稍稍更靠近門，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這一幕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對于現(xiàn)在這個場景，她心里竟然沒有多少抵觸。

　　李莫愁眼睛沒有睜開，從臉上甚至看不到她有一絲的怒氣。

　　“攀上新的大樹，就自以為有了能夠嘲笑我的底氣了？”

　　洪凌波手指摸上玻璃：“不，我只是到今天才明白，沒有誰會是另一個人生命中的全部。

　　比如我就不會是您的全部，甚至在您的心里，我的存在可能根本無足輕重。

　　師傅，弟子想問您，您有沒有哪怕那么一刻，在乎過弟子心底的想法？”

　　“哼，一條狗的想法，誰會在乎？”李莫愁不屑。

　　“對啊，一條狗的想法，又有誰會去在乎呢？”

　　洪凌波好似自言自語，而后她又為自己找到了答案：總是有人在乎的，而且，我已經(jīng)找到了。

　　她不再對李莫愁報一絲期望：“李師伯，凌波已經(jīng)用自己之前那十余年的性命為師伯換來了師伯心里最重要的東西了。

　　從此以后，凌波的性命就是凌波自己的了。

　　在師伯的心里，凌波的價值跟玉女心經(jīng)必定是根本無法相提并論的吧。

　　那么對師伯而言，失去凌波卻得到了更重要的東西，想必應該……”

　　地上有兩滴眼淚滴落。

　　這兒可不像其他的牢房那般稻草鋪地，這里的地面全都是石磚鋪成，嚴絲合縫。

　　因此眼淚滴落到地上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尤為突出。

　　李莫愁的手抖了抖。

　　洪凌波則繼續(xù)剛剛自己被自己打斷的話：“想必應該是賺大了吧？

　　師伯，您曾經(jīng)對凌波的養(yǎng)育之恩，授業(yè)之恩，凌波，還清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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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臺，姜漸離在跟陸無雙談著關于接下來一段日子對李莫愁的膳食安排。

　　陸無雙此時正說到興起：“不行不行，那要是讓李莫愁吃飽不是對她太好了嗎？

　　大哥這兒又不是開的善堂，何況李莫愁可是階下囚呢，我覺得我們就該一日三餐辣椒水，她要么餓死，要么辣死，沒有別的選擇。”

　　姜漸離則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弟妹，論如何最快的讓一個人的心里崩潰，你比起我來就差的遠了。

　　只有感受到好與壞的極端差異，才能最快的毀掉一個人的承受能力，殊不知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因此一天的正常食物，一天的辣椒水才是最好的搭配，最好中間再隔上一天不讓她吃東西，這樣一來她的心志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被摧毀。

　　而且在正常食物中，我們也可以下點兒文章。

　　比如你先試試早餐給甜豆腐腦，然后第五天你就給換成咸豆腐腦，再然后第九天你又給她換成辣豆腐腦，看看她最喜歡哪種，你就把那種摘出來，然后把剩下那兩種輪流的給她上。

　　午飯晚飯都以此類推，以這個女人的脾氣，我保證她連第一個月都熬不住！”

　　陸無雙聽完姜漸離的惡毒計劃之后，全身打了個寒顫，這是魔鬼嗎？

　　她下定決心，自己喜歡辣豆腐腦的事情一定不能讓對方知道！

　　“那、那、那、那就依大哥所言了！”

　　這孩子，被嚇的話都說不好了。

　　什么甜的咸的豆腐腦什么的，這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