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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一些人的保護傘,黑暗是某些人的隱身衣,黑暗是滋養(yǎng)犯罪的溫床,黑暗是遮蔽人眼的幕布。
黑暗是娜菲最熟悉的地方,如果沒有黑暗的地方,那么娜菲一定會緊張不安沒有安全感。
可是,無論是眼前的人還是四周的環(huán)境都是黑暗的。
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件衣服,就連他嘴里呼出的熱氣都充滿黑暗。
娜菲太熟悉了,與黑暗相伴一生的她最了解黑暗,最了解這個殺人魔。
“抓到你了?!?p> 安吉拉布朗感覺到肩膀上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安吉拉布朗突然轉過身,懷里早已出鞘的利刃割破殺人魔的衣服給他的肚腹之間造成了一道頗深的傷口。
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但殺人魔也不是吃素的,本能的向后跳了一步才堪堪躲開剛才的致命一擊,如果自己的反應稍微慢一些,那么自己說不定不會只留下傷口,而是內臟也跟著一塊兒流出來了吧。
殺人魔剛跳開一步躲過致命的襲擊,突然他感覺到腰后一陣劇痛,另一個女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后,一把匕首就插在自己的后腰部位。
刺殺還沒有結束。
安吉拉布朗在殺人魔躲過自己的攻擊后立刻選擇追擊,同時安吉拉布朗手里凝聚了一顆魔法冰錐。
殺人魔此刻也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絲毫不敢大意。
回身甩出一拳逼退娜菲,面對向著自己心臟快速飛過來的冰錐殺人魔怒喝一聲一腿將冰錐踢碎。
安吉拉布朗看準機會在殺人魔應對娜菲和魔法的時候連續(xù)在殺人魔身上砍了四刀,每一刀都給殺人魔造成了不俗的傷害。
必須逃,會死的,必須逃走。
殺人魔連續(xù)用左手格擋了幾下安吉拉布朗的攻擊,瞅準機會一把抓住刀刃靠著蠻力將這把刀折斷,一拳打在安吉拉布朗的臉上將其打飛出去。
鮮血淋漓的左手已經癱軟了下來,但現(xiàn)在還不是殺人魔可以放松的時候,還有一個更加難纏的暗殺者不知道躲藏在哪里。
娜菲遁于黑暗,在黑暗中觀察著四處張望的殺人魔,殺人魔將臉遮了起來看不清真容,可他的體型輪廓卻被娜菲記在心里。
安吉拉布朗遭到殺人魔一拳,在半空中轉了一圈才跌落在地上,整個腦袋暈暈乎乎的,只看到殺人魔鮮血直流的手里攥著刀刃觀察著四周,似乎是不想給娜菲攻擊的機會。
殺人魔慢慢的往后退,他不敢去獵物的身邊用她的命去威脅黑暗中的暗殺者,因為獵物不是獵物,那是偽裝的狼。
突然,殺人魔的衣袖里滑出一個東西,隨后一陣強光閃過,娜菲提前閉上了眼睛憑借本能向殺人魔的方向刺去,但刺空了,這是娜菲第一次失手。
魔法卷軸產生的強光令雙方都不得不閉上眼睛,尤其是殺人魔本人更是流出了眼淚,憑借著剛剛觀察好的方向略微彎下腰向那里跑去,誰知一道風聲從自己腦后略過,殺人魔的心臟差點都要停了下來。
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行人才堪堪走出這條街,簡單的給自己做了個包扎后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
安吉拉布朗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她依舊受到了魔法卷軸的影響,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只看到一個人向自己走來。
殺人魔還是娜菲?
不管是誰先砍一刀再說。
安吉拉布朗抄起手邊被殺人魔折斷的刀朝那個身影扔去,結果被那個人輕易的躲了過去。
“想被判處死刑的話我勸你使點勁,你剛才向我扔刀柄的行為構不成謀殺?!?p> “娜菲,那個人呢?”
“混入人群消失了?!?p> 安吉拉布朗轉了個身躺在地上:“殺人魔,這可不是一個心理扭曲的人可以掌握的武技啊?!?p> 娜菲坐下來,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畫板開始畫畫:“一流的心理素質,被你和我連續(xù)砍在身上連哼都沒有哼出聲,超一流的體術和身體反應能力,可以在那么近的距離回身踢碎魔法冰錐,從這里就可以看出殺人魔絕對是經過嚴苛的訓練才掌握的?!?p> 安吉拉布朗看著天上的雪花說道:“這是一個超一流的暗殺者,可是他為什么不遵守規(guī)矩?”
“可能是尋找刺激,也可能是厭倦了錢財,還可能是自己養(yǎng)的寵物被殺死了然后將對方全部殺死后沒有目標了,就那一些平民撒氣?!?p> 安吉拉布朗站起身來,她照著鏡子揉著自己的臉:“可惡,我還要靠這張臉混呢,娜菲,你說他接下來會怎么做?”
“找個地方養(yǎng)傷,然后復仇?!?p> “會再次找上我們嗎?”
“不一定,如果真的要找我們報仇的話,他肯定會準備完全的對策對我們進行暗殺,尤其是你的身份已經暴露,接下來,你可不要輕易的睡覺哦,會死的?!?p> 娜菲將畫扯下來連同殺人魔那把已經被包好的刀一起扔到安吉拉布朗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p> “嗯?!?p> 安吉拉布朗深吸一口氣,拿起畫像和殺人魔扔出的匕首慢吞吞的走去騎士團駐地。
騎士團團長高度重視安吉拉布朗給他們的這些重要證物,尤其是那個畫像不僅把殺人魔的身體數據描繪的淋漓盡致,就連身高體重都大致的估測了一下。
騎士團團長熱情的和安吉拉布朗握手,并且邀請她坐下進一步深談。
娜菲,行走于黑暗中的暗殺者,在她的暗殺生涯中沒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如此的忌憚,也沒有一個人讓自己覺的如此難纏。
無論是街邊的小販還是軍隊里的將軍,只要他們身處于黑暗中的那一刻,他們的命就不再是他們的了。
…………
憐猛的坐起身來,她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
剛剛睡醒的她好像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恐怖很恐怖,憐在夢里被嚇得哇哇大哭,但讓憐說出那個夢是一個什么樣的夢,憐可說不出來,因為她已經忘記了。
撩開被子,憐看著鞋子發(fā)了一會兒呆,接著使用能力將鞋子套在自己的腳上。
所以說,剛睡起來的人總是會想到沒什么用的想法然后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