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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帝國之殤

天威降臨,種瓜溫情

渡劫,帝國之殤 騭彧 2506 2019-06-22 23:59:37

  楚國宣政殿,朝臣們惶恐不安,議論紛紛。楚君聞人子御居高臨下,他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在他高高在上的俯視下盡收眼底。

  “眾卿議了這許久,可有何退敵良策?”聞人子御幾乎等的不耐煩了,因為此刻他們從早上商榷至正午,還沒有給聞人子御一個令人振奮的滿意答案。

  “回陛下,臣等無能!”中大夫公孫德無奈地作揖搖頭謝罪。

  “公孫德,你說什么?這個時候你跟我說你無能?你是在拿楚國的國運當兒戲嗎?”聞人子御火起,氣憤地拔出天子劍,指著臺階下的公孫德。

  盡管殿下與龍椅相隔甚遠,但聞人子御的殺氣早已經(jīng)彌漫于整個宣政殿。公孫德羞愧地紅了臉,當時跪地深叩于地。與一般朝臣不同的是,公孫德并沒有請求聞人子御饒恕其罪過之意,而像是在懺悔:“大王,老臣該死,罪該萬死!臣不該主戰(zhàn),不該看不清局勢貿(mào)然出戰(zhàn)……臣有愧先皇,有愧大楚江山社稷……”公孫德言語間,淚珠奪眶而出。

  “公孫德呀,公孫德,孤悔呀,悔不當初沒有聽云克的主張……”聞人子御悔恨地閉上眼睛,淚如泉涌。抽噎地說,“難不成,大楚基業(yè)真的毀在孤的手上……”言盡,手中天子劍掉落,不知是聞人子御無力還是如何,竟沒站穩(wěn),癱倒在龍椅扶手旁。

  眾臣見狀,紛紛欲上前照應,皆被聞人子御擺手散開。

  “陛下,臣請纓。”在聞人子御萬念俱灰之際,一縷暖陽出現(xiàn)在冰天雪地之中。聞人子御循聲而往——太傅向經(jīng)緯邁步至前。

  “師父,你曾經(jīng)不是說過,若是馮祜統(tǒng)戰(zhàn),必不出山嗎?如今緣何又……”看見向經(jīng)緯后,聞人子御的熱忱突然化為泡影,轉瞬間皺眉,心亂如麻,又是沮喪。

  向經(jīng)緯同樣一臉沮喪,無奈道:“你師伯馬上要出關,按照他的脾性,必定助馮祜一臂之力。唉,那樣,楚國如同螻蟻般就真的任人碾壓了,時也命也!”

  “所以師父你要助孤同師伯對抗?”聞人子御無不感動地道。

  “嗯?!毕蚪?jīng)緯點點頭,哀傷道,“禺都城破之日,便是我身死之時?!闭f罷,黯然神傷的行跪拜禮,“臣向經(jīng)緯,請纓抗秦,望大王恩準!”

  聞人子御趕緊爬起來,快步走下臺階,感動的淚水順流而下。含淚道:“既然師父都說了,此戰(zhàn)我楚國江山社稷恐怕兇多吉少,那索性一戰(zhàn)!”

  聞人子御感激涕零地扶起向經(jīng)緯,順手扶起了公孫德。走上龍階,坐上龍椅,以雷霆萬鈞之勢道:“既然秦國執(zhí)意要將我們置于死地,那我們決不能退縮,我們要與大楚共存亡!天子者,生于社稷之內(nèi),當亡于社稷之內(nèi)!”

  “血戰(zhàn)到底!”

  “血戰(zhàn)到底!”

  “血戰(zhàn)到底!”

  ……

  群情激昂,那氣勢如滔滔江水,洶涌澎湃,霎時便能吞天噬地。

  向經(jīng)緯上前進言道:“大王,既然沒有迂回的境地了,不如請大王恢復帝號,以振軍心!”

  “孤正有此意!”

  “將軍,怎么辦?”

  “從東門繞進城去?!痹瓶伺c哨兵觀望了前方黑壓壓的秦軍一陣兒,頓時失了底氣。

  四萬五千楚軍,分成數(shù)十支小隊,鬼鬼祟祟的繞過秦軍,從禺都東門進入城中。這一動作,僅僅只用了半個時辰??梢?,楚軍的整體協(xié)調能力也不是吃素的。

  竹屋外。

  “喂,穆風,這苦瓜你是個怎么種法?。俊杯傪ú幻骶屠锏亩⒅媚嗤涟喙献崖裨诘乩锏哪嘛L,便好奇地問道。

  “這是一種新式種法,姐姐久在皇宮,想必不知?!蹦嘛L對自己的種植技術那是毫不自信的,因為無論在大學中,還是高中、初中,對于生物培育技術,王念軻(也就是馮祜、穆風)絲毫不感興趣,上這一類課的時候早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了。好在,穆風作為現(xiàn)代人,總算學到一些皮毛,起碼要比這個時空的人要先進得多。

  “想不到你一個弄墨書生,還懂得這么多東西呀,看來之前姐姐真的是小看你了吆。”瓊皎欣慰地拍拍穆風的腦袋。

  “姐姐謬贊了?!蹦嘛L繼續(xù)撥弄著自己的栽培方式,一邊淡然道,“這都是一些古籍上提到的方式,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穆風,也就是馮祜,王念軻。此時的歸去之心開始偏移。

  “你教姐姐怎么弄,姐姐幫你!”瓊皎說罷,蹲下拿起一??喙献?。

  “姐姐,這臟活累活你千金之軀如何使得?還是我來吧?!蹦嘛L連忙為瓊皎擦去沾在瓊皎裙擺上的泥土。

  “如何使不得?你看不起我嗎?”瓊皎生氣地嘟起小嘴,甚有情調。

  “沒有,我只是……”

  瓊皎不等穆風把話說完,便伸出白嫩的右手捂住穆風的嘴,并右手示意穆風噤聲。笑道:“既然不是,姐姐就陪你一起種!”

  瓊皎挽起長拖的裙擺,挽起袖子,真像一個村姑似的風風火火地種起苦瓜來。

  穆風沒轍。

  二人一起于寂靜無人的樹林中,在竹屋外開墾的田地中勞作。

  瓊皎有不懂的地方便虛心向穆風請教,穆風也是不厭其煩,一點一滴的言傳身教。

  “對,就是栽在這個位置!”

  “這里土地有點結實唉……”

  “姐姐,我來幫你!”

  “我把苦瓜籽弄灑了。”

  “沒事,一起撿起來還能用?!?p>  ……

  ……

  整片森林中,沒有鳥叫聲,沒有蟬鳴聲,有的只是“姐弟”倆的歡聲笑語,談笑風生。

  忙活了半晌,終于讓苦瓜籽安了家。二人擦擦汗水,臉上都洋溢著來自勞動所產(chǎn)生的喜悅。

  但,對于二人來說,更多的是二人在一起積累的愉悅。

  “瞧你,將泥都擦在臉上了,臟兮兮的?!杯傪ㄓ靡滦錇槟嘛L擦去臉上的泥土。

  “你不也是?叫你不要干這種臟活累活了?!蹦嘛L從腰間抽出一塊手絹兒,“別動我給你擦干凈?!?p>  瓊皎站立不動,眼神一直盯著穆風的臉龐沒有離開。

  “好了?!?p>  “真的沒有了嗎?”瓊皎半信半疑。

  “給你。”穆風拿出一面銅鏡遞給瓊皎。

  瓊皎一看,頓時火起,因為鏡中是一張大花臉!

  瓊皎一把抓住正在偷偷笑得合不攏嘴的穆風的右耳朵,狠狠地轉了個圈,隨著穆風的尖叫,瓊皎嗔怒道:“好啊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戲弄姐姐。姐姐得好好調教調教你這小子!”言畢,一邊拽著穆風耳朵,一邊抄起身旁小木棍抽打穆風屁股。

  “姐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疼,疼,疼!”穆風撕心裂肺的慘叫著。

  “你還調不調皮?”瓊皎沒有就此放手。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穆風疼的死去活來。

  “姑且先放你一馬?!杯傪⒖淌帐?。

  穆風趕緊捂著自己被弄得紅彤彤的耳朵,同時碰碰被打得開花的屁股。

  心有余悸地暗想:虧得我在學校里和家里有被打的基礎,不然要疼死我??!

  “喂,穆風,你在想什么?不會是我又出手重了吧?”瓊皎晃了晃穆風。

  “哎吆,疼死我了,姐姐你下手怎么這么狠毒??!”穆風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耳朵,叫苦連天。

  “好了,乖?!杯傪ň褂H了穆風一口。

  穆風無從得知,這份溫情還能持續(xù)多長時間,或許是一輩子,或許是十年,或許是一年,亦或許是一天、一個瞬間,短暫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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