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宋青輝吐出一口渾濁之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目光炯炯有神,犀利有光。
暈黃的燈光下,露出一絲陰暗的笑意。
合上眼前的功法——木靈訣。
這本功法源于青云山秘境,他雖然受了許多苦,甚至差點命歸西天,但福禍相依。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無意間得到了這本功法,給他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他站立起來,一身藍色長衫,身上帶有一股平和儒雅的氣質。
木靈訣講究平和,象征著生的希望,充滿了陽光。
因此,修煉之人就不知不覺染上了絲氣息。
可惜,宋青輝臉龐之上,略帶陰森,破壞了整個的氣質,極其不協(xié)調。
他猛地舉起手,隨后一甩,射出一道微弱的靈光。
噗嗤一下,房間瞬間明亮起來。
這是一間大約十平米不到的屋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地上鋪的是澳大利亞進口的羊毯,墻上掛的是珍貴的油畫,還有實木紅色家具。
高高掛著是絢麗多彩的燈具,三層緩緩鑲套。
然而,不僅僅只有這些,他走到一面墻壁之間,伸出右手輕輕一按,轟的一下,墻面突然向兩側打開,亮出一個銀白色的保險柜。
宋青輝有眼靠近一個小口,滴的一下,掃過虹膜,確認無誤后,保險柜打開了。
他小心翼翼取出一個古灰色的木盒,慎重地將功法放了進去。
滴滴滴按了幾聲,墻面自動復合。
深吸了一口氣,雙拳緊握,用力一揮,心中無聲吶喊了什么。
做完了這些,來到休閑桌前,他沏了一杯茶,緩緩綴了一口,慢慢回味。
眼神空洞,沒有焦距,思緒飄向了不知何處。
青云山秘境,本來是想跟蹤許生而去,結果,沒有發(fā)現(xiàn)許生,卻偶然進入了秘境,一番驚險,獲得了木靈訣。
秘境之事,令他知道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修仙中人。
呆滯的目光有了一絲靈動。
修仙,修仙,必有功法,可喜的是天運眷顧,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本功法。
然而,《木靈訣》的發(fā)現(xiàn)者還有一人,那就是孫子高。
在走投無路之時,守得云開見月明,他和孫子高從烈烈沙漠之中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兩人什么也沒管,沒有關注后事如何,拿著功法快速返回了AY市,速度十分之快,顧不得狼狽。
宋青輝喝了一小口茶,而后繼續(xù)回想。
《木靈訣》可是修仙功法,他一人獨占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和孫子高分享。
尤其是在他看來孫子高是他的小弟,兩人怎么可以具有同等的待遇,因此,在回來后不久,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孫子高。
本來,他原本想讓豺狼殺死許生,誰知,自從秘境之后,許生音信全無。
所以,本著不浪費的情況下,豺狼的目標換了一個人,那就是孫子高。
孫子高到死也沒想到,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猶如武周時期的酷吏周興,想了個請君入甕的妙計,誰知甕中之鱉竟是自己。
嗡嗡嗡。
寂靜的房間中響起了一道響亮的鈴聲。
宋青輝眼中恢復了靈動,拿起手機,一看,說曹操,曹操就到,赫然是豺狼。
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一道略顯疲勞的聲音:“三公子,我派人盯了半個月,截止到現(xiàn)在并未發(fā)現(xiàn)許生的蹤跡?!?p> “好,把人撤回來吧,剩下的錢我會馬上給你打過去。”
“好賴,最喜歡和三公子做生意,那沒什么事,三公子我就掛了?!?p> 電話那邊略顯興奮道。
宋青輝說:“等一下?!?p> 略顯猶豫了片刻,隨后繼續(xù)說道:“還是一樣的報酬,再幫我調查一個人。”
“好,沒問題,姓名。”
豺狼爽快道:“不過這報酬嘛,還是老規(guī)矩,先付定金再辦事?!?p> 宋青輝皺起眉頭,如果實在是沒有人可用,他可不愿意和豺狼這樣的人打交道,太過貪得無厭。
“沒問題,這次的人是許生的同學,叫陳逸,把他這半個月的事摸清,最主要的是查查他與許生有什么關系,還有他的表現(xiàn)有什么奇異之處。”
宋青輝臉頰閃過一絲好奇,許生和陳逸兩人一同去往秘境,那就可以說明兩點。
一是兩人關系很好,二嘛,兩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肯定是修仙者,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修仙方面,他們兩個比他了解的更多。
豺狼掛了電話。
宋青輝放下電話,小聲道:“豺狼,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打開電腦,快速進入一個網(wǎng)頁,登錄密碼,然后給豺狼的賬號轉錢。
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和殺意,豺狼知道的太多了,此事完畢,也就是他命喪黃泉之日。
右手輕輕一拍桌子,沒有任何聲響。
然而,桌子內部,早已化為了齏粉。
走出房間,來到樓下,保姆早已準備好飯菜。
“蹬蹬蹬。”
一個中年少婦踩著高跟鞋,提著粉色小包,扭著還算豐腴的臀部,略有風韻地走了進來。
瞄了一眼宋青輝后,就蹬蹬蹬地扶著樓梯上了二樓。
宋青輝原本還算可以的心情,迅速變差。
剛才的婦女就是他的母親,而他一看到他的母親,就會想到許生。
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狠狠地吃了一口面包。
腦中閃過一道亮光,雖然許生消失了,不管是死還是活,現(xiàn)在都沒法報仇,但是還有一個人,可以平息他的怒火。
那就是許生的女朋友,段蘭馨。
眼中露出瘋狂和野望,一個人的力量越大,則欲望越強,隨之而來的就是野望。
而他,宋青輝,現(xiàn)在早已超脫了凡人,跨越到了修仙之境,雖然段蘭馨的家世背景深厚,但為了報復許生,也為滿足他心中已久以來的愿望。
他狠狠地再次咬了一口面包,既然軟的方法不行,那就來硬的,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再展示一下本領,他不信段蘭馨還不屈服。
“許生,這一局我贏定了。”
眼前仿佛浮現(xiàn)了一道曼妙的身影,而后肆意踐踏的場景。
嘴角微微一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