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然退出營帳,心情頗有些愉悅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到時赫連莞要嫁給蕭玴,蕭玚定不會答應(yīng),如此一來赫連莞也不會善罷甘休,于越又受辱于大涼,短期內(nèi)三國任意兩國聯(lián)盟都不可能了。
任務(wù)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一半就是替蕭玚偷大涼輿圖,這輿圖多半在御書房,委實不好偷,只能等蕭玴贏了比賽,到時若有機會進大涼皇宮,再去探探,若是能偷到?jīng)龌视¤b偽造一份輿圖也可。
霍清然正盤算著,赫連昀從一旁的一頂帳后走來,步履從容如閑庭信步。
“秦特使何事如此開心?”赫連昀笑問?
霍清然駐足,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確定自己并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笑,他是如何看出自己開心的?
霍清然望著赫連昀狐貍一樣閃爍著狡黠光芒的眼睛,這個人比他妹妹聰明太多,不可過多糾纏。
“太子殿下,這么晚了怎么還在外面?”霍清然不答反問?
赫連昀走近,說道:“這不是聽說有刺客嗎,昀出來看看,若是兩國來使出了什么事,昀不好向父皇交代?!?p> 霍清然道:“原來如此,太子可找到刺客了?”
赫連昀看著霍清然,目光似無意間下移,只一瞬便移開了視線,說道:“或許快找到了,外面更深露重,又有刺客出沒,恐怕不太安全,秦特使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p> “多謝太子提醒,秦某便不打擾太子查案了?!被羟迦徽f完抬腳欲離開,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身。
赫連昀仍在原地,饒有興致地問:“秦特使還有何事?”
霍清然笑了笑,說道:“太子殿下,秦某以為刺客也許不是那么可怕,有時候身邊之人才最危險,因為刺客少有,而親近之人則常在,太子您說呢?”
赫連昀看著她,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風(fēng)度翩翩地回道:“秦特使說得有理,昀多謝秦特使提醒。昀也還贈特使一句,刺客神出鬼沒,特使也當(dāng)多留意自己帳中安全?!?p> 霍清然微微頷首:“那就祝太子早日抓獲刺客?!?p> “借特使吉言?!?p> 霍清然轉(zhuǎn)身離開,心道自己的提醒他定是明白了,希望他能出手,不要讓赫連廷帶來過多麻煩。
轉(zhuǎn)過幾頂營帳,確定赫連昀看不見自己了,霍清然這才低頭,方才赫連昀極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她的脖子,她得檢查一下。
霍清然一低頭,拉起衣領(lǐng),便見到一滴暗紅色的血跡印在藏青色的衣領(lǐng)上,不細看根本不會察覺。
但是霍清然很肯定赫連昀看到了!
難怪他說或許快找到了!
但是,為什么不戳穿她?
——刺客神出鬼沒,特使也當(dāng)多留意自己帳中安全。
腦海中回響起這句話,霍清然臉色陡然一變——不好!難道蕭玧那邊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處,霍清然加快了腳步,一路飛奔到蕭玧營帳,卻見營帳外空無一人。
“蕭玧,紫衣!”霍清然撩開營帳厚重的門簾,鉆進去。
里面哪里還有蕭玧和紫衣的身影,但呈夙卻倒在一旁。
霍清然趕到呈夙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但是他們?nèi)ツ膬毫耍?p> 霍清然起身,欲出去,腳下無意間撞到一旁的鐵桶,里面有些燃盡的紙灰,顯然是剛剛?cè)急M沒多久,還保持著一張紙的形狀。
這張紙條上寫了什么?來自哪里?蕭玧為什么要燒了它?
算了,沒時間想這些,得先找到他們才行!
霍清然隨手提起劍,操起一盞燈籠來到營帳外,借著燭光仔細查驗地面,有一些不太明顯的新鮮腳印,沿著營地外去了。
霍清然提著燈籠一路追去營地門口,大門口的十幾名侍衛(wèi)竟然全都重傷倒斃,這些人沒有絲毫掙扎,都是一刀斃命!
這說明射箭的絕不止三五人,而且這些人都是好手!
霍清然蹲下伸手探了探尸體的體溫,還有些溫度,血也沒干,剛走不久。
赫連廷這么快就出手了?!
蕭玧和紫衣有危險!
霍清然迅速沖出大門,一頭扎進隱沒在無邊黑暗中的叢林。
手里的燈籠只能照亮方寸之地,好在今晚夜色正明,縱使叢林茂密,也有些許月光漏下來,也不至于全然看不見。
林中傳來陣陣蟲鳴鳥叫,還有些小動物被驚醒逃竄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霍清然四處奔走,一邊找一邊喊:“蕭玧!紫衣!”
沒有回音。
腳下突然被不明物體絆了一下,提著燈籠一照,是一具黑衣尸體!
一定就在附近!
“你們在哪兒——”
霍清然越尋越遠,路上又碰到好幾具尸體。
突然,嘈雜的蟲鳴鳥叫聲中,似乎隱隱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
霍清然駐足,側(cè)耳傾聽,確實是兵刃之聲。
順著聲音悄悄摸過去,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然后,霍清然就看見密林之中有十幾名黑衣人正在纏斗。
其中有兩人被這十幾人圍攻,雖然看不真切,但是霍清然肯定那就是蕭玧和紫衣。
霍清然扔了燈籠,拔出劍,以最快的速度奔襲至黑衣人面前。
橫劍,抹脖!
揮劍,劈胸!
出劍,穿心!
眨眼間,黑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三人斃命!
霍清然沖入中心,見到蕭玧和紫衣,兩人都身受重傷,尤其是紫衣,原本一身紫衣,現(xiàn)在看起來完全是一身黑色,不知流了多少血。
“姑娘!”
“紫衣!蕭玧!”
三人背靠著背,呈放射狀面對圍成一圈的黑衣人,黑衣人見突然有武功高強之人殺入,一時有些拿不準(zhǔn),不敢逼近,雙方在肅殺之中對峙。
“你們怎么樣?”霍清然背對著兩人問,目光未從面前的敵人身上移動分毫。
“我還好,”紫衣強忍著傷痛,說道:“只是齊王受了重傷,恐怕不能再拖下去了。”
聲音中能聽出她的虛弱。
紫衣這樣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如果不是到了極點、真的支撐不了隱藏不住的時候,絕不會暴露自己的虛弱。
蕭玧強撐著道:“你一個女人都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還能再戰(zhàn)!”
“紫衣,我來拖住他們,你帶蕭玧走!”霍清然道。
“不可,姑娘,這些人絕非等閑,你一人在此危險!”紫衣道。
“你們現(xiàn)在都受了重傷,再待下去只會拖累我!帶他走,回去搬救兵來救我!否則我們誰也活不成!”
“我不走,蕭玧堂堂七尺男兒怎么會扔下你一個人在這里!”蕭玧道。
“帶他走!”霍清然大吼一聲,與此同時突然發(fā)難,一劍掃退面前的人,強行在圍攻之中開出一條路來。
紫衣一把抓住蕭玧將他往外拖。
霍清然在后面一腳將蕭玧踹了出去。
另外一名黑衣人繞到前面去遇將他們攔住,霍清然情急之下不顧身后逼來的黑衣人,將手中長劍擲出,一劍穿透那人背心。
“快走!”
此時,黑衣人的劍也刺進霍清然左肩。
霍清然猛地向前沖出,讓刺入的劍脫離,一個翻身至那名倒下的黑衣人身旁,拔出他背心的劍,橫劍于前,將所有人擋住。
“姑娘!”
“秦千聆!”
“快走!”霍清然怒吼。
黑衣人上前,霍清然提劍擋住。
紫衣扶著蕭玧飛快向營地的方向跑去。
“秦千聆,你千萬別死,你死了,我怎么跟晗兒交代!”蕭玧的聲音漸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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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水壺
全公司都放假了,只有我還在加班,還要被挑剔,累skr人了……暴風(fēng)哭泣o(╥﹏╥)o又遲了一天,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