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章十二：他是我的人

　　這天周末，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映照妖汝的心情，天氣也是一如地晴朗，城市也是一如既往的喧囂，不似工作日的忙碌匆匆，更多的景色，是人們趁著節(jié)假日出來放松的愜意。

　　波爾加很少出去外面的，除了為家里面增加食材亦或是必需物品什么，遠近不過走三個街道到城市的某處大超市什么的，除此之外更遠的地方似乎也沒有哪里了。

　　“波爾加。”波爾加發(fā)呆之際，聽見了妖汝叫他的聲音，下意識回答道：“?。俊?p>　　“你這容貌到凡間來還是那么吸引人啊。”妖汝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奶茶環(huán)顧著四周。

　　“喔......”波爾加斯看了看四周，好像從妖汝和他走到這個街道的時候，周圍的人就多了起來啊，好像更多的還有女孩子......

　　不過......

　　“你這容貌到凡間來還是這么吸引人啊”

　　這是什么意思？凡間？難道，他和神界還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話說回來，自從他住進了妖汝家之后，他發(fā)現(xiàn)妖汝好像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

　　每天下班回來給波爾加做的夜宵都是過橋米線，波爾加本人當(dāng)然是吃不膩的，但是妖汝呢？她的喜好他自己也沒弄明白，好像波爾加吃什么她就跟著吃什么。

　　人們經(jīng)常說住這么大房子的人都是有錢人，而妖汝不但給波爾加買了個手機方便聯(lián)系，還給波爾加辦了一張卡，里面總是有非常充裕的錢給波爾加，所以波爾加總是猜測妖汝似乎很有錢的樣子，那既然如此妖汝為什么還要去工作呢？

　　是因為她的主上，魔妖女要給她安排什么任務(wù)嗎？

　　好像妖汝的一切，波爾加除了知道她是魔妖女的魔妖士以及妖汝現(xiàn)在是很有名的大明星，一無所知。

　　而妖汝對波爾加，似乎無所不知。

　　對了，第一次和妖汝見面的時候，妖汝好像是一副認(rèn)識他的樣子。

　　難道，妖汝知道他以前的身份嗎？又或者說，他和妖汝，曾經(jīng)是認(rèn)識的？

　　......那為什么，妖汝不告訴他？妖汝究竟在隱瞞什么？

　　波爾加覺得心里的疑惑亂麻麻的很多很多，根本理不清楚思緒，還沒等他理清，周圍就被圍了幾層了。

　　“那個小哥哥，能找你要個聯(lián)系方式嗎？”

　　“小哥哥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小哥哥你一個人來逛街嗎？缺個伴嗎？”

　　“笨蛋，我先來的，排隊啊你們！”

　　“不要擠我我先來的！離遠一點?！?p>　　“小哥哥你好帥啊，缺女朋友嗎？”

　　“那個......那個?！辈柤硬恢廊绾问呛?，只能求助似的看著幾步之外的妖汝。

　　妖汝喝著奶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波爾加這邊，但眼神非常的不善，挑起了一邊眉頭，其態(tài)度好像并不準(zhǔn)備過來幫他一般。

　　波爾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擅長拒絕別人，在菜市場買菜都不敢跟人家講價，只好去超市買，現(xiàn)在感覺手足無措。女孩子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的臉更紅了，下意識再次朝著妖汝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就意識到哪里怪怪的......

　　女朋友？妖汝是他的女朋友嗎？

　　答案當(dāng)然不是，妖汝都沒跟他說自己是她男朋友。

　　那是什么呢？

　　他和妖汝，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呢？

　　朋友嗎？還是......

　　“哎呀別墨跡了，一看你這樣的就是被人包養(yǎng)的小白臉，說吧，多少錢你陪我一天？”這時候，一個穿著看起來不菲的女生走了過來，掏出錢包拍了拍波爾加的胸口，示意她自己非常有錢的樣子。

　　還沒等波爾加回絕，只見那個女孩似乎被什么力量狠狠地撞了過去，撞碎了旁邊服裝店的玻璃，一片狼藉，周邊一片驚呼，不知道是誰干的。

　　然后波爾加震驚之際，感覺自己的后頸被什么力量壓了下去，隨后熟悉的薔薇香氣環(huán)繞在他的鼻息，嘴唇觸碰到了柔軟的觸感，還帶著奶茶的香氣，是抹茶味道的奶茶。

　　不對，為什么......

　　只見周遭的女孩子又是一片驚呼，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還是被剛才的粗暴舉動驚到了，亦或者兩者都有，有的女孩子還準(zhǔn)備當(dāng)個路人想要開溜。

　　妖汝放開了波爾加，轉(zhuǎn)過頭來俯視著那些不長眼睛的女孩子，笑著說道：“膽子不小啊，我才離開一下子你就過來招蜂引蝶了？”

　　“？？？”波爾加后知后覺的反駁道，“不，我不是......”

　　“我不是過來聽你解釋的。”

　　那你是過來干嘛的??？

　　只見妖汝轉(zhuǎn)過身來朝著那家已經(jīng)一片混亂的服裝店走去，一抬手，里面鮮血淋漓的女孩被她掐著脖子立在那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而服裝店的員工正在打電話叫安保人員過來，妖汝一揮右手，周邊的玻璃渣和被撞擊撞得一片狼藉立刻恢復(fù)了模樣，要不是看見妖汝手里鮮血淋漓的人兒，人們還以為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連員工都呆呆地拿著手機立在了那里，根本聽不見電話里面的工作人員的聲音了。

　　隨后，妖汝手里的女孩也恢復(fù)了原樣，沒有了傷痕和血跡，但臉色青白，顯然被嚇得不輕留下了陰影，一臉驚恐地，很想掙脫卻沒有任何力氣的樣子，又或者是不敢掙脫。

　　“你剛才說，他這樣的是什么？”妖汝回歸了她的標(biāo)準(zhǔn)笑臉，陰森森的對女孩說道。

　　“我......我......”女孩子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個好歹。

　　“他是我的人，縱使你再有錢，也請你把嘴巴放干凈點，嫌錢沒處使還不如多去做點好事?！毖陮⑴⒎帕讼聛恚瑢χ槐人艘粋€頭的人說道，“你，聽明白了嗎？”

　　然后那個人瘋狂點頭，像個瘋子似的連滾帶爬地跑了。

　　波爾加周圍的人也跑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那一臉懵逼。

　　他是，我的人......

　　他是妖汝的人。

　　“以后別傻乎乎地了，被貶低了都不知道?！毖昀柤拥挠沂诌呑哌吢裨怪f道，看不清表情。

　　“妖汝。”波爾加突然說道。

　　“恩？”妖汝轉(zhuǎn)過身來。

　　只見波爾加紅著臉，支支吾吾地：“那個人，好像說的也沒錯?！?p>　　妖汝：“？？？”

　　“好像我們，現(xiàn)在就是這樣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波爾加正視妖汝說道，“但是又有點不像，因為感覺比起是男女關(guān)系，我們更像是朋友。”

　　妖汝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妖汝，你是不是以前就認(rèn)識我了？”波爾加看著妖汝的眼睛問道。

　　妖汝放開了波爾加的手，避開了他的目光，沉默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氣氛感覺越來越凝重，周遭的人們似乎都與他們無關(guān)了，兩個人似乎脫離了這喧囂的景色，變得格格不入了起來。

　　“走吧，邊走我邊和你說。”隨后妖汝抬起手說道，一副根本不打算瞞下去的模樣，笑著說道，讓周圍的氣氛不那么凝重了。

　　波爾加搭上了那只蒼白的有些不正常的手，卻不是冰冷的，還是有溫度的，就像是剛才妖汝按下他后頸的那只手一樣，熱熱的，很有力量，有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你之前不是說，你見到了魔妖女，感覺就能找到答案是嗎？”

　　“......嗯?！?p>　　“那為什么你明明見到了我了，卻還是這副模樣？

　　“啊？”

　　“沒錯，我就是?！毖暧行┣敢獾恼f道，“抱歉，瞞你這么久，我只是擔(dān)心，說出來后，你就不會像之前那樣和我坦率的相處了?！?p>　　波爾加呆住了。

　　“你說的沒錯，我以前確實認(rèn)識你?！毖赀呑哌呎f，“你是高高在上的太陽之神波爾加斯，希望的象征，造物主的左護衛(wèi)。而我上任前是月神，后繼承魔妖女的位置，以前我的事暫且不提?！?p>　　“你變成這樣的原因是我炸掉了半個神界，爆炸中心的造物主還好，但是無暇顧及你，所以同在爆炸中心的你阻擋之下也受了重傷，被狠狠波及?！?p>　　波爾加不可置信地看著妖汝，又聽她說道：“誰知道你這家伙不但識破了我的身份，帶著重傷跳下了神界，結(jié)果把自己也摔失憶了，被我撿了回來?！?p>　　“怎么樣，想起來點了嗎？”妖汝轉(zhuǎn)過身來問波爾加說道，她的手緊緊地握著，隨時準(zhǔn)備好迎接波爾加斯的質(zhì)問和責(zé)罵，卻聽見面前的人一臉悲傷的問她。

　　“那，明明是敵人，你為什么，還要救我？是因為愧疚嗎？魔妖女炸了敵人老巢，也會有愧疚嗎？”還沒等妖汝回答什么，他又不甘心地搶著說道，“我喜歡妖汝。但是妖汝很狡猾?！?p>　　“......”

　　“狡猾地，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不想就這么看著你的背影東猜西猜，不想這么沒有安全感?！辈柤硬讲奖平?，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呆住的妖汝，“不論我曾是一個什么樣的身份讓你所困擾，”

　　“但至少是現(xiàn)在，波爾加是你的?！?p>　　妖汝不知是自嘲還是無奈地笑了笑，轉(zhuǎn)過身來不依不饒地說道：“笨蛋啊，我可是要毀滅世界的魔妖女啊，我不可能因為你，放棄掉這一切?！?p>　　是的，不可能為了波爾加斯，或者是波爾加一個人，放棄掉歷代六任魔妖女的心血，放棄掉改變這個世界。

　　況且，波爾加斯留在這里的時間長短，取決自那一位的心情，什么時候鳳瑩想下來把波爾加斯接回去了，由不得任何人的阻擋和拒絕。

　　況且神界也不能再失去一個太陽神不是？

　　但至少，在鳳瑩下來接走他之前......

　　“那么，我也許你一個承諾吧。”風(fēng)拂過她高扎的馬尾，發(fā)絲在身后肆虐的飛舞，她朝著眼前喜歡的人兒豎起了小拇指，那是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常約定的手勢，幼稚卻充滿著儀式感。

　　“直至此刻，我愿拋開魔妖女的身份，以妖汝這個名字護著你，直到你離開?！?p>　　波爾加斯微笑，一如妖汝，他自聽到自己曾經(jīng)的身世后，完全明白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能夠阻止妖汝的所作所為，即使他沒有任何關(guān)于以前的記憶，但是下意識的，她知道妖汝作為魔妖女一定有著自己的原因，也曾經(jīng)看到過鯤塔事件和神界被炸以及戰(zhàn)書事件，也知道神界是完全不能插手此事的。

　　他從聽到妖汝告訴自己身世的時候，他明白，早晚自己是要回去的，哪怕他不想回去。

　　但他能做什么呢？他并不知道妖汝的一切，不能夠干涉妖汝想要做事的目的，也不能幫助她什么，那他還能做什么？他們彼此都不知道造物主究竟什么時候心情好下來把波爾加斯帶走，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年后......

　　波爾加斯第一次覺得，原來他們彼此都那么無能為力，那種命運被掌控在別人手里的感覺，哪怕那個人是他們彼此最尊敬的人。

　　那么妖汝呢？還有魔妖士們呢？他們毀滅世界，無疑是一瞬間就站在了那位大人和世界的對立面，無論是出于什么抵抗和目的，面前光是一個造物主亦或是四位勇士都是難以戰(zhàn)勝的存在了，那他們還是不放棄，堅持他們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波爾加斯想不出來，也無法做到，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是在這有限的時間里面，陪著妖汝。

　　這也是他想做的事。

　　于是伸出了手，兩只手的手指頭交織在一起，在明媚的陽光下，形成了彼此心意交織的約定。

　　“媽媽，他們在牽手手，會懷孕的！”

　　“瞎說什么呢，走走走！”

　　妖汝：“？？？”

　　波爾加：“......”

　　于是在這剩下的時間里面，妖汝一下子帶著波爾加買了很多衣服，袋子提的滿手都是，買到了下午，于是趁著還有些時間，將那些衣服拿去了代送處（是一種幫市民們保管東西以及代送物品到家亦或是郵寄物品到某些地點的機構(gòu)，是人族高層提出來的策略，大大提高了市民們的便利，人手管理的井井有條，很少有丟失的情況，所以更是大受好評。）讓工作人員代送到妖汝現(xiàn)在所住的別墅，然后波爾加和妖汝則放心地去帝都規(guī)模最大的游樂園好好并盡興地完了一番。

　　所幸的是，妖汝今天居然沒有被認(rèn)出來。

　　（易軒洪：死丫頭居然懷疑我的能力？）

　?。ㄗ髡撸簞e瞎給自己加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