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霄是不知其意思,再度郁悶。
而穆卿忱,則瞇了瞇眼,墨色的瞳孔里掠過一道利茫。
待得他們走遠,應現(xiàn)在無法再燃一火把,在這黑暗的洞穴中兩人極難分辨方向。
江九霄僅能憑著感知空氣流動的方向來走,但卻走的極為緩慢。
她摸著邊,身后的人也與自己一般。
她小聲道,“他們,說了什么?”她作為現(xiàn)在南朝前線的將領,必須要注意這他們的動作。
僅憑著她前時的推斷,是不行的。
無奈,現(xiàn)在兩人戰(zhàn)力不足,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穆卿忱只能小心的注意這距離,靠近了江九霄的旁邊。
那一瞬,江九霄只覺渾身一陣不適,卻被她強忍下。
穆卿忱道,“后面那大叔上來勸那少主不要沖動什么的,然后那少主就回了句我還不需要你教什么的。兩人倒是沒講什么,但其他那些人......”
“其他那些人又如何?”
“呵,他們倒是囂張的狠,”這般,穆卿忱似是有些激動有些憤怒,控制著還是能感到其中的慍氣。
他接著道,“那些個人說我們南朝人虐弱,膽小,沒用,什么‘好’詞兒都出來了。剛剛還在喊什么長生天,呵!”
江九霄在他前頭,抿了抿嘴,心中思索,也發(fā)現(xiàn)了一點就是,身后這小少年還挺熱血的。
然而,她到底不是南朝人。
她江九霄,沒有歸屬。
她忽地想到了什么,“你的蒙語......就是西嶺話,是從哪兒學的?”
穆卿忱也沒適才那般激動,平和嬉笑道,“我都說了,小爺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四處都走遍了,他們剛才那些西嶺的,有歧視,但還是有好人的。”
“還有啊,我跟你說。到西嶺時,我還學著他們放羊牧牛,可以騎著馬肆意奔騰,可有意思了!
不過開始還不知道怎么搞,差點沒被那些羊羔給堆死!嘿不得不說,他們那邊,有我們南朝沒有的風光?!?p> 說著,江九霄即使是背對著他,仿佛也能看到他眸中的光彩,是那么的璀璨奪目,充滿著對未來美滿的憧憬。
真好。
可是她的前路......
江九霄吸了一口氣,輕笑了聲,緩問道,“你倒是活的無拘無束,以后,你難道也打算這般流浪漂泊?”
穆卿忱還驚于她那一聲嘆息般的笑聲中,聽江九霄這么問,馬上回過神來。
小聲的道,“小丫頭,你還小呢,哥哥這不叫流浪漂泊,這叫浪跡江湖,亦四海為家!這個世界這么大,總不能局于一方天地,自己畫地為牢?!?p> “你這一定是在山里,還是在哪兒悶壞了,等哪天,哥哥帶你去各地看看,看看外面的風景。”
江九霄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認為自己是在山里悶壞的,但她自己想想,自己去過的地方好像也不少???
咀嚼著他的話,又道,“你自是放蕩不羈愛自由,倒是沒拉下那一腔熱血?!?p> 穆卿忱一愣,瞇了瞇眼,似是認真,似是調(diào)笑,語氣輕松地道,“小丫頭還挺會抓字眼?!?p> “小爺若入煙火之間,便就是要闖出番名堂來,叱咤江湖之中!小爺若卷皇權政治,便要讓日月所照得之地,冠以吾國之名!”
“嘿嘿,現(xiàn)在,尚在努力?!?p> 江九霄不得不承認,他的豪言壯語,一剎間,在她心上激起一陣波瀾。
只是,他的話,驚醒了她。
什么時候,她也有這般野心,應該就不會走到如今這步。
這般的,江九霄告訴她自己。
她要回去,她要帶著他走,帶著他離開,離開戰(zhàn)火喧囂!
清清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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