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媛聽了這話,握了握拳頭,又放松,再次握緊。她快吐血了,這都被嫌棄多少回了?自打她出道以來,無論是高官,還是富商,哪個男人對她不是百依百順的?
“噗”沈君定沒忍住。
第一次見男人對唐媛如此百般嫌棄,也第一次見有男人不吃唐媛的那一套。
“額……”唐媛羞愧得臉紅,暗自咬牙,居然被嫌棄了,自尊心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可是……覃總……”心中始終不甘,憑什么到嘴的鴨子都飛了?這死女人居然在嘲笑自己。
沈君定站得筆直。
覃唐蹙眉,指著唐媛轉(zhuǎn)頭對周虹說:“這個女人是誰弄來的?”
“宣傳部經(jīng)理馬正恩。”作為總裁特助,與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平起平坐,封笙哲說話還是很有底氣的。
“呵呵!”
聽到老板的“呵呵”,封笙哲和周虹都覺得頭皮發(fā)麻,竟然開始同情馬正恩。
“去,把他提過來”
“是”
覃唐一聲令下,封笙哲就不見了蹤影。
唐媛在軟座上坐立不安,手心冒汗,不停搓著的手掌,都出賣了她此刻的焦灼。慘了慘了,這事兒傳出去,她還要怎么在娛樂圈立足發(fā)展?
唐媛的一舉一動,都在兩雙眼睛的監(jiān)控之下。
沈君定雙手環(huán)胸,她要坐等看戲。
男廁所里。
“哇啦啦”的流水回聲以及罵罵咧咧的聲音蕩漾在豪華洗手間里,稀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馬正恩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突然肩上一沉,馬正恩驚呼一聲,用花手帕擦拭咖啡漬的動作一頓,差點(diǎn)沒有被嚇?biāo)?,回頭發(fā)現(xiàn)來者何人,手放在胸口撫了撫。
“原來是封特助呀,瞧把我給嚇得……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真是馬某人的榮幸呀”
“行了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了,總裁請你走一趟”
“總裁找我什么事啊……啊,我自己走”
封笙哲不做回答,信手一提,真的把馬正恩提到了覃唐面前。
“嘭……”馬正恩狗吃屎地趴在地上哇哇叫!
“總裁?!?p> “嗯”
馬正恩顧不上疼痛,連忙問:“覃總,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然而,覃唐并沒有急著回答,“讓我想想!”抬頭看看天花板,“哦,對了,需要反省下自己做的好事的是你”
馬正恩這時才意識到,可能自己做的那件事敗露了,再看看覃看似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吃不準(zhǔn)覃總會不會懲罰。
“總裁……我……我做錯了什么?”馬正恩決定扮豬食老虎,假裝什么也沒有做過。
“篤篤篤……”放在桌子修長的五指輕輕地扣響,一下一下,卻重重地撞擊著人心。
“瘦瘦”
第一秘書領(lǐng)會,用最簡練的提醒,馬正恩大驚失色,果然敗露了。
“總裁,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馬正恩這會兒像孫子一樣跪在地上趴在覃唐的腳邊,臉色一變,指著唐媛,大聲說:“總裁,是她!是這個女人勾引我,幫她拿到新游戲的代言,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呀!”
“馬正恩,你說什么?要不是你講你有資源,我愿意跟你?啊呸,就你這熊樣?”
覃唐抬腿就是一腳,隔斷了爛泥上身,封笙哲立馬按住馬正恩,后者才安分下來。
“你被辭退了!”
封笙哲深知覃總最看不得這種骯臟的交易,所以按住馬正恩的力度不自覺加重了。
“不要呀,覃總,我上有老下有小呀!丟了工作我會活不下去的!”
“對了,這一part根本不是你負(fù)責(zé)的,濫用公司職權(quán)進(jìn)行齷蹉交易已經(jīng)構(gòu)成犯罪了,有得你受。還不滾等過年呀?”封笙哲一個斯斯文文的小伙子,講起話來也有條有理的。
馬正恩徹底涼了,想了想東家不打打西家,也乖乖聽話地退下了。他可不敢惹這個霸王,雖然總是嬉皮笑臉的,內(nèi)心比墨汁還腹黑,搞不好很可能在花都沒有立錐之地。
“那個誰?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可以走了”男人慵懶地靠著軟椅背,傲慢地說。
“哦”
“不是說你!”
沈君定正要離開,就被叫住了。
她錯愕地回頭,這個男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