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澤的真面貌
“犬子秦澤?!?p> 江成濤聞言,心下大驚,立刻回頭看了眼江韻瑾的臉色。
看到自己女兒鐵青著臉,江成濤才知道自己當(dāng)初犯了多大的糊涂。
他以為秦澤真如傳聞中那般,年老又狠毒,才會選擇在秦家派人找上門的時候,讓江韻瑾從溫家偷偷拿來了江暖暖的照片。
誰能想到眾口相傳的洪水猛獸般的男人,會是這樣一個年輕有為英俊矜貴的年輕男子。
江韻瑾此時已經(jīng)是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原來他就是秦澤!
蔥白纖細的指尖因為攥緊的拳頭而嵌入肉里。
她不該聽信傳言,相信秦澤真如他們口中所說的那般陰狠冷血。
看江暖暖在他身邊,似乎過得很滋潤吧!
如果當(dāng)初嫁給秦澤的是自己,現(xiàn)在被這樣英俊高大的男人呵護在懷里的,就不是江暖暖那個野丫頭了!
江韻瑾此時的目光緊鎖在男人身上,就恨不能將秦澤生吞入腹了。
“秦老爺真是教子有方??!”江成濤見氣氛忽然變得異常的尷尬,于是立即出聲緩解了包廂里凝固的氛圍。
“閑話就不必多說了。”秦敖天目不斜視,雙手拄著拐杖,坐在了沙發(fā)上,“今天找我來談秦家生意的事,是出了什么問題?”
沙發(fā)所在的位置,正是包廂內(nèi),各束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從江成濤的視角望去,秦敖天表情難辨。
“我這次來,是想把秦家在江市的生意經(jīng)手權(quán)交還于您的。”江成濤低著頭,半彎著腰走到秦敖天面前。
秦敖天聞言似輕蔑般輕笑一聲。
“所以當(dāng)初你為什么非要從我這里討走經(jīng)手權(quán)呢,甚至不惜舍棄自己的親生女兒。”秦敖天面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話語卻句句尖銳刺耳,“江市長的冷血才真是令人佩服啊!”
“秦老爺過獎了。”江成濤現(xiàn)在一心只想秦敖天收回著燙手的山芋,尊嚴(yán)已經(jīng)被他自己先行踩在了腳底下,“不知秦老爺是否可以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呢?”
“這就要問我的兒子了,畢竟現(xiàn)在的秦氏,是他在全權(quán)打理,我這個退下來的老人家可做不了主?!鼻匕教烨擅畹膶⑶蛱呓o了秦澤,兩個人開始默契的配合。
秦澤怎么會不知道秦敖天內(nèi)心所想。
父親不過是想在不損害秦家言出必行的聲名下,悄無聲息的拿回屬于他的東西。
所以父親才在一早就知道江成濤此次用意的情況下,命自己隨之前來。
“江市長打的倒是一手的如意算盤?!鼻貪陕曇絷幒堇淇?,還伴隨著弱不可聞的輕笑聲。
“秦少爺這是何意?”江成濤雖然也是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但面對秦澤這種氣場冷峻恐怖的年輕人,氣勢上還是輸了一截。
“借秦家的勢頭,賺得盆滿缽滿,就想全身而退?!鼻貪梢痪湓挼臍鈩菥筒鸫┝私蓾陲椣碌木o張和不安。
他一步一步走近,皮鞋踩在地上發(fā)出的沉悶響聲,猶如惡魔的召喚,讓江成濤膽戰(zhàn)心驚。
“天底下沒有這么好的事?!?p> “除非...”秦澤眼神冰冷凌厲的盯著江成濤。
“除...除非什么?”江成濤后退幾步。
“把你賺的全部吐出來?!鼻貪梢蛔忠痪?,聲音低沉清晰。
江成濤瞬間慘白了臉。
那豈不是說,自己這么多天來的心驚膽戰(zhàn),如履薄冰,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
秦敖天悠閑的靠在了沙發(fā)的真皮靠背上,目光贊賞的看向秦澤。
果然,是他秦敖天教出來的兒子!
當(dāng)初秦敖天看中江暖暖的時候,江成濤張嘴就要他用在江市的生意經(jīng)手權(quán)做交換,那一刻,秦敖天就看清了江成濤的心思和德行。
秦敖天從來沒有覺得江暖暖會值得自己用這么大的權(quán)利作為交換條件,只不過,既然江成濤提了,自己不滿足他的心思,日后,可能會生出更多麻煩。
所以秦敖天才先假意答應(yīng)了江成濤的要求,卻又在前段時間命秦澤暗地里派人給他點教訓(xùn)。
至于這個經(jīng)手權(quán),他遲早是要從江成濤手里收回來的。
看,這才不到一個月,他就上趕著來找自己了。
秦敖天臉上的笑展現(xiàn)著他的精明算計,無情的嘲視著雙腿打抖,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江成濤。
江暖暖,頂多就值這么多錢了。
江韻瑾在一旁,也被秦澤這幅模樣嚇得不輕。
明明自己之前看到的秦澤,不是這幅冷血無情的模樣,怎么一個人的反差可以如此之大?
秦澤看出江成濤的猶豫,他低頭用目光丈量出自己和江成濤的距離后,退了一小步。
“你還有一個選擇?!?p> 江成濤聞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臉上流露出渴望。
“秦少爺您說?!?p> 江成濤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看清秦澤的動作,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冰冷的槍口瞬間對準(zhǔn)了江成濤的眉心,不偏不倚的抵住了他的命穴。
“選好了嗎。”秦澤話語不帶一絲情感,像是從幽幽地獄里傳來的召喚。
“秦少爺。”江成濤嚇得跪在了地上,臉上的肥肉也跟著他內(nèi)心的恐懼一并顫抖,“秦澤,你饒過我,怎么說,我也是你的丈人,我女兒也是你的妻子,你...”
“閉嘴?!鼻貪衫渎?,拿槍的手突然用力,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嚇得江成濤連忙后仰著脖子,抬著腦袋。
“呵呵?!鼻匕教炻曇魷喓?,“看來我兒子對你的女兒并不滿意啊。我都難得見到他如此失態(tài)?!?p> “其實,我對自己這個兒媳婦也不是很滿意?!?p> 秦敖天笑的隨意,拇指緩緩摩挲拐杖的頂部。
江韻瑾此卻時在心底咒罵著江暖暖的無能,連個男人都搞不定!
“我沒耐心,你最好快點?!鼻貪陕龡l斯理的拉開保險銷,食指扣上了扳機。
秦澤的一個慢動作,嚇散了江成濤所有的膽量。
“我吐…我吐,我全都吐出來?!苯蓾e起顫抖的雙手,臉上全是求生的渴望。
“好了,秦澤?!鼻匕教炻朴频钠鹕怼?p> 秦澤聞言立即在江成濤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收回了手槍,動作快到連放的位置都沒有被在場的人看清。
“所以說,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飯。沒有本事,就不要想著一步登天,小心害死自己。”秦敖天面容慈祥,說出的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看在你這么拼命的份上,這次把經(jīng)手權(quán)交還給秦家,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秦敖天站在跪在地上的江成濤面前,“不過有些話,我還是想單獨跟你說?!?p> “跟我出來。”秦澤對江韻瑾說完這句話后,就立即轉(zhuǎn)身先一步出去了。
包間里只剩下江成濤因害怕而尚未平復(fù)的喘息聲以及秦敖天最后響起的忠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