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而震撼的閱兵結(jié)束后,主賓雙方意猶未盡地入席就坐,開始用餐。臨時營地外的八百塞拉勇士也由專人引領(lǐng)進入營地安頓了下來。
“阿斯瑪?shù)膽?zhàn)士真是名不虛傳!”博爾泰在席間由衷稱贊道:“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士氣高昂。”
“族長客氣了。”凌風謙虛道:“我看塞拉族的勇士也是個個精神抖擻,勇猛無比得很啊?!?p> “那是當然!”托婭在一旁突然插話,得意地說道:“這可是我哥哥一手訓練出來的,雖然沒你的什么近衛(wèi)營好看,但論起真本事,可未必不如他們!”
“哥哥?”凌風疑惑道:“不知托婭公主的哥哥是?”
“呵呵,我這妹妹素來直爽,還望單于見諒!”博爾泰笑著解釋道。
“哦!”凌風這才明白博爾泰和托婭是兄妹:“無妨,無妨?!?p> “哎,單于哥哥,”托婭又接著說道:“啥時讓你的近衛(wèi)營和我們?nèi)率勘仍囈幌掳???p> 青鸞聽到“單于哥哥”這個稱呼,沒來由地眉頭一緊,不經(jīng)意地朝托婭看了一眼,只見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笑嘻嘻地看著凌風,青鸞心頭掠過一絲不快。
“自然沒有問題,不知托婭公主想怎么比試?”凌風禮節(jié)性地對托婭笑了笑,青鸞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她覺得托婭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豬頭啊你!還問她想怎么比試?之前不是都跟你商量好了會獵的項目嗎?萬一她說比誰人多呢?真是看到美女就得了失心瘋!”青鸞心里狠狠地將凌風罵了個狗血淋頭。
托婭眨了眨眼,轉(zhuǎn)頭向博爾泰問道:“哥哥,你說我們該怎么比?”
博爾泰寵溺地對妹妹笑了笑,轉(zhuǎn)頭對凌風說道:“托婭不懂事,單于不要和她計較,聽鐵木爾說,貴部已經(jīng)商定好了會獵內(nèi)容,那就按照貴部的規(guī)矩來吧?!?p> 凌風還未說話,便聽得托婭氣呼呼地說道:“那怎么行?既然是比試,那怎么能只按照一方的規(guī)矩來呢?”
青鸞看著托婭,再次皺了皺眉頭,這小丫頭也太沒規(guī)矩了些。
“好了托婭!”博爾泰正色對妹妹小聲說道:“這里不是塞拉族,我們是出來作客的,客隨主便?!?p> 托婭見博爾泰板起了臉,便嘟起嘴巴扭過頭去,賭氣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凌風見狀失笑道:“托婭公主真是可愛。族長也別見怪,關(guān)于會獵一事,自然是由雙方商定為好?!?p> “可愛?哪里可愛了?我怎么沒看出來?”青鸞在一旁暗暗罵道,心里憋著一肚子對凌風的不滿,表面上卻還得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筵席結(jié)束后,根據(jù)既定安排,凌風與青鸞帶著博爾泰一行到部落旗營、三盟以及狼騎駐地參觀,之后再商定會獵的具體細節(jié),隨后便是篝火晚宴,第二天才正式開始會獵。
一行人來到旗營后,青鸞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所有后續(xù)的行程,獨自一人回帳篷休息去了。凌風雖察覺青鸞神情有異,但博爾泰和托婭遠道而來,也就只能先暫時按下心里的擔憂,先行招待好客人再說。
直至下午的行程全部結(jié)束,離篝火晚宴開始又還有一段時間,博爾泰和托婭回到各自的營帳去休息了,凌風才抽出空來,匆匆向青鸞營帳走去。
“參見單于!”見到凌風過來,守在青鸞營帳門口的兩名近衛(wèi)和一名女侍從官急忙向他行禮。
“嗯。阿斯瑪大人呢?”凌風問道。
“阿斯瑪大人回來后一直在帳內(nèi)歇息?!笔虖墓俅鸬溃骸八愿勒f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p> “嗯?任何人?”凌風皺眉問道:“也包括我嗎?”
侍從官低著頭小聲道:“阿斯瑪大人說的是任何人,并未說不包括單于?!?p> 雖然色勒莫單于是部落名義上的最高首領(lǐng),對外也宣稱是整個草原的主人,但是在青鸞身邊人眼里,阿斯瑪大人才是真正的明主,色勒莫單于也只是阿斯瑪大人的追隨者之一罷了。
“那好吧?!绷栾L無奈說道:“那我就在此處等候?!?p> 青鸞此刻正坐在帳內(nèi),將凌風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能想到凌風吃癟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可又一想起自己故意讓他吃癟的原因,不由得又火冒三丈。
“就讓他在外頭干等著吧。”青鸞心想:“看到他那副豬哥的嘴臉就惡心。”
“今日在塞拉營地外的閱兵,你倆可有參與?”凌風沒事找事地和兩名近衛(wèi)找話題問道。
“稟單于,近衛(wèi)營所有弟兄都參與了。”一名近衛(wèi)答道。
“哦,對,哈哈,我這記性?!绷栾L尷尬地將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問那侍從官:“假如阿斯瑪大人醒了呢?你進去瞧瞧看?”
侍從官低著頭小聲道:“單于,阿斯瑪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也未曾說過不包括我……”
“這樣?。俊绷栾L一臉失望地看了看帳門口。
青鸞聽得凌風在帳外沒話找話,便故意拉長了聲調(diào)問道:“格日娜?外面是誰在說話呢?”
侍從官聽見青鸞問話,急忙隔著簾子答道:“回阿斯瑪大人,是單于過來了?!?p> “哦?!鼻帑[想了想,說道:“單于忙了一天,應該很累了,你請他回營帳歇息一下吧,等會兒還有晚宴要出席呢?!?p> “好的。”格日娜應道,隨后轉(zhuǎn)過身來小聲問凌風:“單于,您看?”
凌風無奈地揚了揚眉毛,心里也隱隱感覺到了青鸞是在刻意針對自己,他一時沒想明白原因,但敏銳地感覺到了青鸞隔著營帳散發(fā)出來的不滿,如果此刻真的回去休息,那才是真的完了!
“好吧。我確實也是累了。”凌風嘆了口氣:“算了,也懶得走回營帳了,我就在這坐會兒吧。”
凌風說完,便一屁股坐在青鸞營帳門前,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格日娜和兩名近衛(wèi)見狀,紛紛自覺地側(cè)過身去,表示自己什么也沒看見。
青鸞在營帳里被凌風的舉動氣樂了:“行吧,那你就這么坐著,我倒要看看堂堂的單于能這么二賴子多久?”
凌風也不管身旁有沒有其他人,反正就這么光棍地坐著,心里還在百思不得其解地想著到底哪里得罪了青鸞。
“喲?這不是單于哥哥嗎?你為何坐在這里呢?”
聽到這個聲音,帳外的凌風和帳內(nèi)的青鸞不約而同地立即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