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悲涼公主 初次登場
明媚面對錦郁有種認(rèn)命了的感覺,雖然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把石屋內(nèi)白衣女子的事還有那本羊皮書講給錦郁聽,錦郁好像也對她的湖底經(jīng)歷閉口不問,但是她冥冥中覺得,自己這次就是在那個白衣女子的指引下穿越至此的,其中必定有錦郁的因素在,至于到底白衣女子想讓她做什么,她還不是很清楚。
就在明媚有些愣神的功夫,只見藍(lán)楓匆匆走進(jìn)來,見過了錦郁和明媚,稍顯不自然的說:“王爺,該進(jìn)午膳了,飯廳那邊——,在催您?!?p> 錦郁點(diǎn)頭示意知道了,好像在猶豫要不要留明媚一起午膳,略思片刻,還是對明媚說:“既然很快要出發(fā),就早些回蜂后宮準(zhǔn)備吧,趕去天桑也快到冬天了,要多帶些保暖的衣物,那邊冷?!?p> 明媚雖然看出藍(lán)楓的不自然,但是也沒多想,又聽了錦郁這幾句略感溫暖的話,好像今天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徹底失敗,再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于是起身告辭。
明媚起身向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zhèn)鱽泶嗌暮艉奥暎骸坝舾绺?,不是早就說好了,每天要按時吃飯,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還不過來!”明媚不由得立在那里,望向門外。
只見一個身穿明黃色羅裙的漂亮女子正朝會客廳走來,頭上戴著金黃色的鳳搖,在陽光下格外耀眼,脖子上戴著凰求凰的項(xiàng)圈,飾品雖然不多卻倍顯尊貴。一雙鳳眼眉目含情,膚白唇紅聲如黃鶯。除了少有的美貌和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更讓明媚吃驚的是,這個女子邊走邊說,也不用人通稟直接就進(jìn)了會客廳。
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地位可以在御寒宮這樣如履平地呢?以前從不知道御寒宮里還有這樣顯貴的女子啊?!澳闶钦l?”不知道什么驅(qū)使明媚既沒有走還直接出口問出了這樣的話。
那個黃衣女子也愣了下,隨即嫣然一笑:“在這御寒宮里,還問我是誰?我覺得在這里,這話只有我才能問!”之后走向錦郁,旁邊已經(jīng)有人給這姑娘搬了座位,而且就在錦郁的身邊。那黃衣女子從容的坐下,然后扭頭問錦郁:“郁哥哥,你說對不對?”也不待錦郁回答,接著又轉(zhuǎn)回頭,沖著明媚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耽誤我郁哥哥進(jìn)膳!”
明媚現(xiàn)在知道了,剛才藍(lán)楓稟告時,一定是這個女子在等錦郁吃飯了,所以自己才被那么快的打發(fā)走。明媚越想越氣,最氣的是錦郁,當(dāng)然也看這個黃衣女子各種不順眼。管她是誰,反正錦郁還沒有娶親,說大了也不就是一個錦郁的仰慕者嗎!
明媚想到這,突起戲弄之心:“親愛的——,這是誰啊,沒大沒小的,在這錦夏皇宮里,如果不是皇后皇妃,還沒一個人能和我這么說話!”她這回連“皇叔”兩個字都省了,周圍人齊齊一哆嗦,如果耳朵能有個開關(guān)就好了,趕緊調(diào)成靜音模式。
“你叫他什么!”錦郁看起來還挺平靜的,那黃衣女子卻受不了了,“我,我是北涼公主,還不能問你句話了!”黃衣女子繃不住了,北涼其實(shí)比錦夏更加開化一些,其實(shí)也沒有太多的男女大防,但是那句“親愛的”還是太突破人的底線了。
“哦,你的郁哥哥身體那么弱,悲涼公主這個名字好,確實(shí)是挺悲涼的?!泵髅碾m然心里不舒服,但是看到眼前的黃衣女子的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是想趁熱打鐵逗她一下。
“我是北涼贏蓮公主!不是什么悲涼公主!”說著黃衣女子站起身,走到錦郁身邊,搖晃起錦郁的胳膊,“郁哥哥,她到底是誰,這樣說你,還欺負(fù)我!”錦郁嘴角微翹,心情看起來很好,并沒有為兩個爭吵的女人所煩惱,和顏悅色的安撫道:“蓮兒,她就是我和你說起的月公主,她是我的侄女,小孩子最愛玩笑,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嗯?”贏蓮其實(shí)看到錦郁的臉就完全自愈了,哪里還用錦郁勸慰。在她看來她的郁哥哥就是她專屬的,只有她對他真心的好,是她在北涼一直罩著的人,只有她才是錦郁在北涼時期相依為命的人。所以聽了錦郁明顯的把明媚當(dāng)成孩子的話,作為女人的危險(xiǎn)解除了,贏蓮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了下來,她覺得剛剛明媚說了什么完全沒所謂了。
“原來是月兒啊,我聽你皇叔提起過,只是不要太頑皮,和你皇叔沒大沒小的,在宮中怎能如此隨便?!彪m然年紀(jì)相仿,但是贏蓮已經(jīng)把自己和錦郁劃為一輩,所以錦郁的侄女,自然也就是她的晚輩了。
贏蓮被安撫好了,又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回位置上,明媚可就不爽了,哪里蹦出來的這么個女人,和錦郁好像天生一對的樣子,再看錦郁,明顯的就是偏袒對方,只要黃衣女子不誤會不計(jì)較,好像就萬事OK了,怎么可能?我明媚還不爽著呢!
“哦?我還不知道呢,原來我還有皇嬸嬸了?我親愛的皇叔,你也不給我介紹下,難道是要金屋藏嬌嗎?”明媚這回直接對著錦郁,迎上他笑意滿面的臉,平時這樣的錦郁早就讓明媚暈頭轉(zhuǎn)向了,但是今天她心里好像堵著一口氣。
“這么關(guān)心皇叔是不是按時吃飯,為什么不直接去趟天桑啊,還要勞煩我!”雖然是向贏蓮提問,但是明媚卻依然盯著錦郁。明媚不能把去天桑取解藥的事說出來,但是她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讓她很生氣,錦郁之前欺負(fù)她的事都不算事了。如果錦郁真的和這個什么悲涼公主有瓜葛,明媚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還巴巴的給人家去取藥,還擔(dān)心人家不想活。
錦郁聽出了明媚的怨氣,收起來笑意,臉色也沉了下來:“月兒不得無禮,贏蓮公主出訪錦夏,也是北涼希望和錦夏和睦相處,沒有你想的那些!”“至于天桑,你勢必要去的,難道你忘了大祭司公開了你的命格,自當(dāng)有此一訪。我的事嘛,你可以管也可以不管,沒人強(qiáng)迫你。”
明媚其實(shí)就是希望錦郁說出和贏蓮沒有關(guān)系的話來,可是錦郁的回答卻模棱兩可,派一國公主出訪,希望兩國和睦,那方法不說也不知道,一定是聯(lián)姻了,這和她出使天桑如出一轍啊。
后面的話,就更讓明媚心寒了,每一次,錦郁在她面前都是這種對自己生死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人越發(fā)的覺得她在上趕子做什么。
明媚依然看向錦郁,又看了看錦郁身邊的嬌俏可人的贏蓮公主,突然覺得自己站在下面很是多余。該聽的話都聽到了,明媚現(xiàn)在很不想在站在御寒宮里,她想回到一個溫暖一些的地方。“月兒耽誤皇叔進(jìn)膳,真是不應(yīng)當(dāng)。月兒退下了?!眳⒄斩Y儀,告辭出來,明媚知道初冬的風(fēng)再冷也比不上自己的心冷。
錦郁望著明媚離去的身影,努力別看眼,低頭,品茶,飲之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