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
她有點(diǎn)感慨,這個古典腔男人,撩死人不償命,是吧?
“命定緣分,乃天作之合。孟楚,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天命?”韓諾行笑得淡若清水。
“我和你,哪有什么命定緣分?”孟楚被韓諾行說得有點(diǎn)惱了,“你說說看,這個命定定在哪兒了?我們不合適,你也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咱們這么來來回回地,有意思嗎?”
“……”
“再說,韓學(xué)長,你不是個普通人,沒有七情六欲。你非要把我和你綁在一起,你有想過我的感覺嗎?”
“……”
“單憑你的長相,就算夠我看十年二十年的,或者看一輩子??晌乙彩侨耍倚枰牟皇且粋€花瓶一個藝術(shù)品,陪我過日子!”
“……”
“再說,我早晚要離開的,這里不是我的世界。就算愛上,我也會義無反顧地離開……”
說到最后,孟楚眸光漸淡,失去該有的風(fēng)采。
是啊,她離開的那一天,會割舍不下的。
現(xiàn)在讓她離開,她就已經(jīng)有了割舍不下的友情,那宿舍三小只……難道還非要再添一個愛情么?
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呵……”聽完孟楚這番話,他竟然笑了,垂眸隱去目色中的一切,好像這話戳中了他的心思。
“挺有道理的,我懂?!?p> 孟楚:“……”
“但這么多年來,我經(jīng)歷的生生死死,天道輪回,唯有情感不可辜負(fù)??上В抑两駴]有感受到所謂的人間至誠至愛。也只有這一次,我不想違背自己,將理智拋于腦后,干一件不會后悔的傻事。”韓諾行堅(jiān)定地看著孟楚的眼睛
孟楚扶額。
這話說得,嗯,有點(diǎn)一言難盡。
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太聽懂。
只要韓諾行正色幾分,說話的語調(diào)和措辭就特別……生澀難懂。
對于孟楚這個未來人來說,太難了,實(shí)在是太難了!
“大佬……艾瑪,我聽不懂鴨!”孟楚終于爆發(fā)了。
“你不必聽懂,跟我回家?!闭f著,扯起孟楚的手,韓諾行已經(jīng)率先邁開步子,朝著停車場走去。
……
就這樣,孟楚又回到那個住著一屋子俊男美女的大宅子里。
好在,這回韓諾行給她安排了客臥,沒逼著她住他的房間,孟楚都不知道是該感謝他,還是該罵他。
吃過晚飯,孟楚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發(fā)呆。
這兒可真無聊,一屋子的人,沒有打游戲的,沒有玩手機(jī)的,沒有看電視的,到了晚上就是讀書、喝茶……全部活得跟老古董一樣。
孟楚翻了個身,從書包里摸出之前在圖書館里借出來的圖書。
不看書,她真的會無聊到崩潰。
看著褐灰色的封面,其實(shí)半點(diǎn)興趣都提不起來,尤其是書名:《畀國紀(jì)實(shí)》。
一聽就是催眠書。
孟楚從末尾開始翻,然后又從前開始翻,翻了兩遍就煩了。
這時沈亦清敲門進(jìn)來,她手里拿著杯牛奶,笑容不減:“韓……先生他說,喝了牛奶很好眠的,特意讓我送過來。”
“謝謝?!泵铣⑽⑿?,扔下書,從床上爬起來。
坐在沙發(fā)上,沈亦清偷偷端詳著孟楚的一舉一動。
看得孟楚臉上尬得不行:“沈教授,您有什么事兒嗎?”
忍不住了,孟楚問。
“呵呵,沒什么,我在想象著,你要是穿上鳳冠霞帔,得有多美……”既然孟楚都這么問了,沈亦清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拽過孟楚肩膀,翻過來覆過去的看起來:“嗯……到時候一定給你量身定做套最好的,我們韓……先生的婚禮,一定要夠大氣、奢華!”
孟楚汗顏,沈亦清為什么這么熱衷韓諾行的婚事啊,搞得好像自己家娶兒媳婦似的。
“沈教授,我看您跟韓學(xué)長好熟的樣子,是很熟吧?”孟楚好奇寶寶似的眨眼睛,“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還有那個大明星,那個醫(yī)生,你們好像都挺熟的哈?”
這些都是廢話。
畢竟幾個俊男美女住在一起,不熟才怪吧?
沈亦清沒聽出孟楚這話的端倪,一邊比量著孟楚的身段,一邊隨口回答:“認(rèn)識多少年了?數(shù)不過來了,早忘了……”
“忘了?”孟楚又去看沈亦清的美顏。
就這幾個人的長相,除了封弢看上去沉穩(wěn)老成一點(diǎn),其他人都是嫩得能掐出水來。
數(shù)不過來?好像太夸張了吧?
沈亦清接著說:“唉,我們跟著韓先生,一同經(jīng)歷生死,看人間過往,該看淡的都看淡了。這么多年了,也沒發(fā)生什么像樣的大事,哈哈,不過,你和我們韓先生結(jié)婚,絕對是最最隆重的大事,終于可以熱鬧熱鬧了!”
孟楚嘴角直抽抽:
什么叫經(jīng)歷生死?有她舔著刀尖地過日子來的刺激?
什么叫人間過往?有她穿越時間節(jié)點(diǎn)見的世態(tài)炎涼多?
唉,不過沈亦清既然這么說了,想必這幾個人也不是凡人?韓諾行連心跳都沒有呢!
“沈教授,那你們幾個都沒有心跳?都沒有心臟?”孟楚又問。
本來沈亦清還在估算孟楚的肩寬,忽地聽她這么一問,頓住了手。
“你知道了?”
孟楚點(diǎn)頭。
沈亦清沉默了一下,大概是在考慮要不要說。
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她嘆息一聲:“只有我們韓大人沒有!”
韓大人?!這個稱呼……孟楚心頭一驚,這就是幾個人一直外人面前稱呼韓先生時停頓的原因?
私下里,韓諾行是他們的領(lǐng)導(dǎo)?
“他命運(yùn)被人詛咒,所以才成了現(xiàn)在這樣……”又是一聲嘆息。
沈亦清清麗的容顏蒙上一層淡淡的哀傷,好像在慨嘆世上的不公和邪惡,好久都不再說話。
看著沈亦清的靜默,孟楚有點(diǎn)后悔自己去揭別人的傷疤。
良久,她才回神:“不過現(xiàn)在好啦,他遇到你啦!”
“遇到我有什么不同嗎?”孟楚一臉疑惑。
有了她,就有心跳了?不可能吧。
“嗯……”沈亦清沉思一下,忽然甜甜一笑,露出一個小女孩兒才有的傻傻笑容,“我覺得韓大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的他,喜怒哀樂不形于色,可如今……那天你喝多了,他帶你回來,明顯是生氣了丫!而且,似乎還帶點(diǎn)……醋意!”
珺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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