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依舊散發(fā)出絲絲的檀香味,沒了其他宮中那種雜七雜八的胭脂水粉味或花粉味,倒也聞得人心脾舒暢。
“皇上嘗嘗吧,這些都是素日里皇上愛吃的?!被屎筚t良溫順地說道。
皇上隨手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細細的咀嚼后咽下,便把筷子放置在菜碟上,對著皇后柔情地說道:“嗯,不錯,倒是費心了?!?p> 聽此,她對著皇上淺淺的笑了一下?;噬峡粗抗鈪s變得深邃許多。
“皇后宮中小廚房做出來的東西比御膳房里的都好?!庇中绷搜勖媲岸俗娜苏f道:“朕的東西總歸還是比不過你們蕭家的?!?p> 皇上還是面色如常8的坐著,皇后卻聽此微微有些生氣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這天下都是皇上的無需多比。我這小廚房做東西只是精致了一些,與皇上的御膳房相比差遠了。”
聽到她這么說,皇上輕笑一聲說道:“好一句這天下都是朕的,若你父親也能這么想就好。”
“若父親有惹怒皇上的地方,還望皇上息怒。也望皇上明察,父親大人一向為國操勞,忠心耿耿自然知道自己的位置是什么,斷斷不敢企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p> “哦,是嗎?”皇上明顯不相信地看著皇后。
皇后看他瞪著眼睛盯著自己就瞬間感覺頭又開始疼起來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厭惡起來他,如此蒼老的面孔下絲毫看不出是他曾經(jīng)的英姿颯爽,只是一個的發(fā)朽的老頭。
皇后轉(zhuǎn)過眼不愿再多看他,她還能怎樣說?說這天下本來就該有她們蕭家的一半,即使她的逸兒做不成皇帝,那皇帝之位也斷斷輪不到旁人,也該是他們蕭家的人來當,她們還有琰兒。
琰兒聰明伶俐,她們蕭家定會好好輔佐琰兒的,把夏國治理的繁榮昌盛……
看著這種來來回回虛情假意的試探,皇后感覺真的很令人作嘔。
但還是不得不強忍著頭疼,起身跪倒在地,對著皇上一副慷慨激昂地說:“皇上放心,從我嫁給皇上的那刻就把皇上放在第一位。當年如此,今日亦如此?;噬夏芙o了我皇后之位,蕭家從今別無所求,一直以來對皇上忠心耿耿,為國為民。”
“皇上,我知道父親今日朝堂之上惹怒了皇上,而我身為皇后不該參與政事,我也不愿為父親去辯解什么。父親官位之高本就惹人忌憚,但父親對皇上絕無二心?。 ?p> 皇上看著她這樣子,想想他們蕭家確實為這江山社稷做出了不少貢獻。對于他這個妻子蕭郟珞著實有些不忍心再說下去,他始終虧欠與她,而且他們蕭家暫時還不能太打草驚蛇。
便故做一副錯怪她很后悔的樣子,急急地拉她起身。
“皇后,朕...羞愧??!當年在最難的時候是你拉上整個蕭家對朕鼎力相助,可朕如今竟...”皇上一副悲愴的語氣不住的向皇后說自己的不該懷疑她。
“皇上,你只要記住我已經(jīng)不單單是父親的女兒了,我是你的妻子,是夏國的皇后就行了。”皇后好言好語的對皇上說道。
她說著這些違心的話,心里暗自盤算該如何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珞珞,朕會記得的?!被噬相嵵仄涫碌某兄Z到。
突然聽到皇上這么叫她的名字,蕭郟珞還是有些不適應,但臉上卻立刻漏出感動的表情。
“珞珞”聽著多可笑啊!他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只有不盡的作嘔。她知道了,就是從她的逸兒腿斷的那一刻她對這個男人沒了好感。
她恨他,恨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他們竟敢動她唯一的兒子。她的逸兒是多么的乖巧,聰慧。她的逸兒若是好好的,定然會是這夏國最好的皇帝,他會愛民如子好好地治理這天下的。
皇上看著剛剛神情突然悲涼的皇后,問道:“是哪里不舒服嗎?”
“無礙,只是頭有點疼?!被剡^神的皇后扯著泛白的嘴臉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皇上聽了卻一陣難受,皇后這頭疼的毛病他怎么會不知道什么原因。而這一切還是和他有關,當時老三要害太子他沒有去阻止反而默認了,只是讓人保他性命。
從那以后他便自感愧對她們母子,想要彌補卻不知從何做起,而皇后也性格大變,不再那么強勢了,反而不愿理事開始向佛。其實他也后悔自己不該這么做,逸兒從小聰明伶俐,而且也...孝順。
但是這天下是不能讓蕭家來坐的,不為別的,因為他知道人的欲望永無止境。就像一旦你沒陷入泥潭,即使你掙扎著出來也會越陷越深。
他們蕭家不止他們父女二人,蕭敬把蕭家榮譽放在第一位,那些榮譽會緊緊吸著他下陷,毀了這夏國。
入夜,月亮沉下去了,靜無聲。
皇后突然聽到皇上開口說:“無論誰是皇子,太皇太后之位都是你。”
皇后愣了愣,以為他又在敲打自己便不耐地說:“臣妾知道了。”
皇上聽了知道她錯會自己意思了,便解釋道:“我的意思...,唉!”
“皇上,弘言一直跟著處理國事很是沉穩(wěn)。皇上該考慮立太子的事宜了?!被屎蟛辉嘎犓忉?,便扯些別的。
她不滿弘言,覺得他太過狠厲了。她和父親商議若讓他上位掌了權,那蕭家前途必定不保。
雖然看的出皇上一心想要推舉弘悅登基,可是也是給弘言不少輔助。若是換過來想,倒還真有點在陪養(yǎng)一個君王的成長。
他知道皇上早年登基經(jīng)歷了太多,他在選人陪養(yǎng)方面就會心思更深一點了。
他們蕭家這棵大樹外面枝繁葉茂,里面卻也腐朽不堪了。無論是哪個登基都會盯上他們蕭家了,只能讓琰兒登基才能保住蕭家。
如今他們唯一忌憚的便是皇上手里的兵權,他弟弟太不爭氣了,不然他們不會如此被動。不過父親早早準備下了,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京城里不少人都在等,等著他身旁的人到了最后一刻,不得不交出兵權……
“太子之事還能再等等,一個君王陪養(yǎng)不得馬虎。”
皇后也不愿意再說了,默默閉了眼不吭聲。
皇后心里想的和她父親不同,父親認為可以控制住弘言。她卻一直擔心如果讓他早早坐上太子,兵權給了他,到時候不知道這條狼崽還聽不聽話了。
皇上繼續(xù)說道。
“逸兒如今這樣,到時我封他為信王,就讓他去那塊最富饒的地方。雖然遠了點,可是終歸是好的?!?p> “可逸兒待在我身邊總歸是好的,琰兒也那么小,我也舍不得?!被屎笥行┥鷼猓J為皇上就是想把逸兒和琰兒支走。不由得睜開眼睛轉(zhuǎn)過頭說道。
“你即不愿意就還能再等幾年,我會立下詔書:封逸兒為信王,去洛川那地。許他一世平安。到時你需要了就拿出來用。”
皇上疲憊的說著,他不知該如何解釋。一旦二人有了隔閡,很難說清楚的。
皇后后也聽了明白皇上的意思,微微有些感動。張了張口又閉上了,想了想還是合上了眼。
夜又深了一層,屋子燃著檀香,房間暖暖的,二人帶著重重的心事緩緩地睡去。
昏昏黃黃的燈,隱隱約約照著一名守夜的宮女在偷偷地打著瞌睡,一股冷風吹來冷了打個哆嗦。
榎晨
很抱歉,因為調(diào)章節(jié)被封,今天解封。但是我很懶,昨天沒有碼字。爭取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