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蔣慕云身形一僵,詫異的看向夏涼月,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夏涼月知道了?不可能,據(jù)他對夏涼月的了解,除了沉迷自己的美色外,就是跪倒在自己的大褲衩面前。
蔣慕云繞回桌旁,坐在夏涼月面前,眉眼微彎的試探:“那你愿不愿意接受這個太子?”
夏涼月瞪大雙眼,驚愕于蔣慕云臉皮的厚度。居然還把話接下去。她迅速斂去眼底的鄙夷和不適,故作深沉道:“可是和親的人太多,一時讓我挑花了眼。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蔣慕云眉梢漸蒙上一層怒意,似乎沒料到,夏涼月是真的在消遣他。他冷哼一聲,起身離開辦公室。關(guān)門聲夾雜著蔣慕云的怒氣,卻絲毫影響不到夏涼月。
甚至于,夏涼月頭也沒抬,視線一直鎖在電腦屏幕上。幾分鐘后,她煩悶的往后一靠,惱恨于蔣慕云的難纏。
是不是只要她有了男朋友,蔣慕云才會放過她?
原著中,蔣家復(fù)盤的第一步,就是拿到文鼎集團的股份。
如果她不給。蔣慕云這個霸道總裁,是不是就做到了頭?
趙以末推門而入,很好奇夏涼月究竟說了什么,讓蔣慕云如此惱怒的離開。他手里提著夏涼月最愛的烤鴨,提醒道:“夏總,先吃點東西吧。”
“趙總助,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特別擅長背棄戰(zhàn)友,獨自跑路?!毕臎鲈缕鹕碜缴嘲l(fā)上,看著趙以末暗搓搓的把烤鴨拉走,忙討好道:“不過,這次就既往不咎,下次可不許再犯。”
夏涼月說著把烤鴨拉到自己面前,拆開筷子和勺子,沖趙以末一笑低頭吃飯。
趙以末等到夏涼月吃的差不多,看到秘書走進,突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夏董讓您明天下午參加一個壽宴。順便提醒一句,張新雨新劇正籌備宣發(fā),定檔在七夕當(dāng)天?!?p> “下個月上映?”夏涼月納悶的看向趙以末,起身坐回辦公桌。
這幾天光顧著談投資的事,忘了關(guān)注張新雨拍戲的進度。她在公司內(nèi)部系統(tǒng)里搜索著張新雨的新劇,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張新雨新劇叫什么。
秘書十分有眼力見的把相關(guān)文件放到桌面,心虛道:“這個名字是張部長親自挑選?!?p> 夏涼月停下敲鍵盤的手,翻開第一頁,看到那碩大的標(biāo)題《妲己的替身前夫之葫蘆娃》瞬間石化。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重新看了兩眼,錯愕的重復(fù)道:“妲己的替身前夫之葫蘆娃?”
趙以末狐疑的看向秘書:“你確定是張新雨親自挑選的劇名嗎?”
秘書被夏涼月與趙以末的眼神攻勢而快速敗下陣來,忐忑著解釋道:“張部長還有幾個備選。夏總不滿意的話,可以從中另選一個。”
“《蜜寵葫蘆娃的女王已上線》、《妲己的秘寵萌夫》、《無敵葫蘆的摯愛之妲己》、《妲己女王請克制》……”夏涼月聞言,低頭繼續(xù)往下看。她復(fù)雜的看著備選名,挨個念著。
不過,他們也算是見識到張新雨獨特的喜好。
夏涼月捏著下巴,陷入沉思。既然答應(yīng)要無條件配合張新雨,就只能在張新雨的喜好范圍找到最優(yōu)選。她拿過筆在幾個名字之間猶豫,最后圈住《妲己女王請克制》的電影名。
真的希望張女王能克制一下。別把那些惡趣味,搬上大熒幕。不然,夏歌又得找她談話。
趙以末見王夢推門而入,并把文件塞到自己手里,小聲詢問著什么。他卻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秘書離去的背影,思量了半響,低頭問道:“您確認(rèn)要放任張新雨下去?”
“等這部電影上映后再說?!毕臎鲈轮磊w以末擔(dān)心張新雨會敗壞微光的口碑,但答應(yīng)別人的事,還得作數(shù)。如果張新雨一直這么不靠譜的話,她會親自和張新雨談一談。
夏涼月說完,視線轉(zhuǎn)到趙以末與王夢的身上,好奇道:“還有別的事?”
秘書長王夢見趙以末無視她的示意,硬著頭皮走上前,遲疑了片刻道:“張部長后續(xù)還要拍《武大郎復(fù)仇記》、《我的男人是太監(jiān)》、《黃瓜超人》……”
王夢見夏涼月的臉色越來越差,就沒敢說下去。關(guān)于虛擬偶像的方案,還是先別上交了。
夏涼月擺手讓秘書和王夢先離開,頹廢的往后一靠,煩悶道:“張新雨的電影上映前,盡可能的把其余的電影項目暫停。至于張新雨那邊,我會和她談。眼下先把重心放在《落日以前》上?!?p> 趙以末看出夏涼月的心不在焉,輕嗯了一聲,默聲站在一旁。他的存在,好像給了夏涼月打了鎮(zhèn)定劑。讓夏涼月眉間的煩悶,漸漸消散。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進來,落在夏涼月的側(cè)臉上,讓她顯得尤為落寞。她手撐著腦袋,瞥向窗外輪播的廣告,思緒亂飄著。手機鈴聲的響起,打破辦公室的安靜。
夏涼月看著陌生的號碼,猜到是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人。打開免提,用眼神示意趙以末。
“涼月,我們很快要見面了。我好想你,你呢,有沒有想我?”熟悉男聲從電話里傳來。
趙以末瞥了眼聳肩的夏涼月,琢磨不透夏涼月的想法。他拿起電話,直接道:“您好,夏總在忙。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湍D(zhuǎn)達(dá)的嗎?”
電話那頭陷入一陣沉默,似是沒料到是個男人接的電話。
趙以末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仍沒聽到回答。當(dāng)他準(zhǔn)備掛電話時,對方卻突然開口。
“你是誰?”電話那頭,質(zhì)問起趙以末。片刻,似乎意識到什么,匆忙掛了電話。
夏涼月決定晚上問一問沈敘白,免得這個神經(jīng)質(zhì)男會對她做出什么瘋狂的事。雖說她可以存檔,但這個男人的存在實在是太詭異,像是有把刀懸在她的頭頂,隨時都可能會落下。
趙以末把手機號碼拉黑,放上桌并推到夏涼月的面前,寬慰道:“您別擔(dān)心,法務(wù)部已經(jīng)在處理。如果再有陌生號碼給您打電話,您可以直接拒接,或者由我代接。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下午就能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