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月想要掀桌,什么叫不至于讓她丟掉基本的矜持。
就憑蔣慕云?
可氣的是,沈敘白作為唯一目睹事件全部發(fā)展過程的人,臨陣倒戈也罷,竟然睜眼說瞎話。
夏涼月手輕握成拳,郁悶道:“為什么不能是沈敘白喜歡上蔣慕云,拿我做掩護(hù)?”
趙以末靜靜的望著夏涼月,一臉“你在開玩笑嗎”的神情,氣的夏涼月奪門而出。
夏涼月本打算去會客室冷靜一下,余光瞄到緊跟著上來的趙以末,煩悶的穿過走廊。
臨近會客室,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由的腳步放緩,停在原地。
夏涼月順著男人的視線望去,目光落在正打電話的周婷婷身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后,輕咳兩聲。
男人轉(zhuǎn)過頭來,訝異了幾秒,快步離開。
趙以末與男人擦肩而過,隨夏涼月走進(jìn)會客室。他坐在一旁,聽夏涼月與周婷婷敘舊。腦內(nèi)把剛才的男人,與王夢送上來的文件內(nèi)某人的履歷拼合。
許行舟,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研究生。在通訊社國際新聞編輯部任編輯,后駐埃及開羅中東總分社,任駐外記者。去年曾擔(dān)任國際新聞部分《咫尺世界》的主持人,今年夏初辭職。
這樣的人來微光做偶像藝人。怎么看,怎么都覺得奇怪。
夏涼月糾結(jié)的看著周婷婷,不知道該怎么提醒。她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加上對方并沒有什么可疑的舉動。說是非要說什么,倒顯得她疑神疑鬼。
想到此,她故作玩笑道:“剛才看到有人偷瞄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看錯了吧!我這段時間忙成狗,哪有時間談?!敝苕面冒咽謾C扣在桌上,壓下心底的煩悶。她看向兩人,不安道:“怎么突然來找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趙以末見夏涼月若有所思,替夏涼月解圍:“夏總只是出來透透氣?!?p> 周婷婷松了口氣,看到自己的上司經(jīng)過,忙蹲下去。等上司離開,她才站起來,扔下一句“回家再說,我先去忙工作了?!本碗x開會客室。
沒得到答案的夏涼月重回辦公室,翻著桌上的文件。在看完許行舟的履歷后,糾結(jié)的捏著下巴。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人不去做新聞主持,跑到微光做什么?
趙以末見夏涼月一臉糾結(jié),試探道:“要不,您問問他本人?”
“有道理。你讓許……許行舟來辦公室。”夏涼月用筆后蓋敲了敲桌面,看了眼文件上的人名,正色道。
秘書為夏涼月送上一杯茶,退出辦公室,去找許行舟。
幾分鐘后,敲門聲響起。趙以末看了眼垂眸看文件的夏涼月,應(yīng)聲道:“請進(jìn)?!?p> 許行舟推門走進(jìn),眉眼略帶不安,忐忑道:“夏總,您找我?”
“聽周婷婷說,你們認(rèn)識?!毕臎鲈戮従徧痤^,禮貌一笑。
她看到許行舟呆愣了幾秒,似是有話要說,繼續(xù)道:“她讓我特意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所以找你來,是想問問你對未來有什么打算?”
默默看項目的趙以末,訝異于夏涼月的編造故事的速度。
許行舟見夏涼月抬手示意,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靜靜的看了夏涼月半響,反笑道:“夏總該不會是認(rèn)錯人了吧?周婷婷是誰,我并沒有叫周婷婷的朋友。”
“不認(rèn)識?那可能是她認(rèn)錯了人。這我可得好好說說她,要是下次她把脾氣不好的權(quán)貴錯認(rèn)成朋友,下場可就不是簡單的誤會?!毕臎鲈鹿首魃鷼獾孽玖缩久迹p嘲道。
許行舟眸色暗了暗,猶豫了片刻,認(rèn)真道:“抱歉,剛才我仔細(xì)的想了想。幾年前在大街上,遇到幾個流氓搶劫。一個姑娘幫我解決了麻煩,她的名字也叫周婷婷。
由于時間過得太久,記不太清楚??赡苣f的人,指的是她吧。”
夏涼月與趙以末的目光相撞,再看向許行舟的眸中,帶了幾分思量。她長哦了一聲,笑道:“認(rèn)識啊。我看過你的履歷,不明白你這樣的資歷,為什么會想要做一個偶像?”
“一,想體驗不同的人生。二,看重了您對規(guī)劃布局眼光。
未來DAO是大趨勢,推動交易成本近乎為零。甚至極有可能取代石油,成為世界上最有價值的資源之一。
您是少有的邁入數(shù)據(jù)時代的企業(yè)家。
微光在您的帶領(lǐng)下,在新基建領(lǐng)域逐漸扎根。良禽擇木而棲,您不會不懂?!痹S行舟望著夏涼月,淺笑道。
文化人拍馬屁的感覺,真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三言兩語就把夏涼月捧的云里霧里。
夏涼月扶額偷笑,卻被趙以末無奈的目光戳醒。她撇了撇嘴,恢復(fù)以往的清冷臉,一臉肅色:“好了,你可以出去工作。”
趙以末聽到關(guān)門聲響起,看笑的正歡的夏涼月,好笑道:“到下班的點,我送您回家吧。”
“哦。”夏涼月一秒回到現(xiàn)實,不免興致缺缺的關(guān)了電腦,離開了辦公室。
兩人前后腳離開大樓,夏涼月坐在車后座,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
街邊明明暗暗的光,落在她的面容上。略帶倦氣的眉眼,想到許行舟的話而稍稍舒展。
回頭問一問周婷婷,順便核實一下許行舟的話。
車緩緩的停在森和府邸的車庫,站在電梯里,無言的望著不斷上升的數(shù)字。
電梯門緩緩打開,夏涼月揉了揉發(fā)酸的肩,回到家看到沈敘白與周婷婷聊得正開心。下意識的想到沈敘白誣陷自己的事,一時間怒上心頭。
沈敘白把手里的遙控放上茶幾,聞聲看了過去,溫聲道:“你回來了。”他見夏涼月錯愕的臉,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周婷婷把抱枕扔到一旁,轉(zhuǎn)過頭看向夏涼月,笑著打招呼:“涼月。”
夏涼月摸了摸湊過來的機器人,走向客廳,挨著沈敘白坐下。她笑瞇瞇的看向沈敘白,溫柔的目光緊裹質(zhì)問:“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
周婷婷抿著嘴,在旁看戲。剛才聽過沈敘白追愛史,現(xiàn)在對兩人的關(guān)系很有興趣。
沈敘白眉間一蹙,不知道夏涼月指的是什么事。在夏涼月逼迫質(zhì)問下,欲言又止張了張嘴。
他干笑兩聲,用眼神示意著旁邊有人,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想說什么?”
“我自己消失?!敝苕面每吹较臎鲈屡c沈敘白目光齊齊望過來,非常自覺的回了房間。
客廳只剩下他們后,沈敘白整個神經(jīng)放松下來。
夏涼月似笑非笑的把沈敘白的碎發(fā)別在耳后,眸中的溫柔轉(zhuǎn)為冰冷。上半身湊近沈敘白,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想說,你長的這么漂亮,要是個啞巴就好了?!?
穆九七
許行舟的原型是水均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