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抱著蘇達從酒樓里逃出來后,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不太對勁,便停落在了一座塔頂上。
白蔚低頭看向懷里的蘇達,只見她面色通紅,意識模糊,似是暈了過去,嘴里還不停地說著胡話。
白蔚急忙探了探蘇達的脈搏,眉頭緊皺,嘴唇緊抿,接著便一個飛身向著錢府全速前進。
“砰!”
正躺在床上哼著小曲喝著酒的無魚被破窗而入的白蔚嚇了一跳,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鹿兄,好端端的門不走為何要做破窗賊?”
白蔚掃了一眼地上散落著的十幾個白玉酒壺,深深地看了一眼無魚。
無魚也跟著他看了一眼地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嘿,我沒想喝這么多,怎么不知不覺就飲了這么多酒?真是奇怪。哎,蘇姑娘怎么了?”
無魚也察覺到蘇達的異常,便要動手接過她,想將她放在床上。
白蔚微微側身避開了無魚,一邊向床走去,一邊說,“你先去把酒醒醒,將你大哥叫來,不要聲張。”
無魚疑惑地搖搖腦袋道,“我沒醉呀?蘇姑娘身體不適你叫我大哥來有什么用?”
無魚雖然不解卻還是乖乖聽話向門外走去。他剛打開門,婉妗就跳了進來,瞬間化為人形。
“她怎么了?莫非是要死了?”婉妗湊過去看了看滿臉汗水的蘇達。
白蔚眼含冰霜,默默看了婉妗一眼。
婉妗心虛地摸摸鼻子道,“我就是說說,她該是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白蔚沒理她,只是輕輕地將蘇達扶起坐好,接著便要向她體內(nèi)傳輸靈力,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將那不干凈的東西逼出來。
“這樣沒用。”無用走到床邊,“她體內(nèi)根本沒有什么邪祟之物,你給她靈力有何用?”
無魚確認周圍沒人后,關上門也走了過來,“我哥說蘇姑娘體內(nèi)沒臟東西,那就是沒有的,白大哥你再仔細瞧瞧?”
白蔚抬頭看了無用一眼,深呼一口氣,又拾起蘇達的手,仔仔細細地診了診脈,這次他當即便明了,應該是自己方才過于慌張,失了方寸,做了誤判。
白蔚又忽然想起了奶奶救治無用時說的話,“白鹿,你還是學得不夠啊……”
白蔚定了定心神,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蘇姑娘是被邪氣所擾,陷入了夢魘,等明日破曉時分喂她一碗紅豆水,她便會醒來?!?p> 白蔚又指著地上的酒壺道,“這座城里確實有什么,如今為了我,我們不得不答應錢老爺?shù)恼埱螅蛇@城里的邪祟不除卻也是不行?!?p> 無魚不說話,只是看著無用。
無用點點頭道,“我們從前身在英招,卻并不一定按英招的規(guī)矩做人,但如今我既是在報恩,那便全聽你的?!?p> 婉妗妖嬈地坐在廳中椅子上,柔聲說道,“我可沒有行善的習慣,有古怪的城多了,你們哪里管得過來?不過,我倒是有興趣去見一見那上古遺物,若是我喜歡,那東西便歸我了?!?p> 無魚對著婉妗做了個鬼臉,“婉妗奶奶,您老人家如今靈力微弱,還不知道搶不搶得過我們呢?!?p> “你!”
“好了?!卑孜递p輕將蘇達放躺,替她蓋上被子。
“今夜我再去一趟那賤民村,無用與無魚就在這兒守著蘇姑娘,你們千萬別再動這城里的吃食,恐怕無魚就是受了什么東西的影響才一口氣飲了這么多酒。明日我們便分頭行動,我留在這與蘇姑娘一起調(diào)查城中之事,你們?nèi)齻€就去取那上古遺物吧。”
“放心吧?!睙o魚一屁股坐上了床,接著便倒在了蘇達身邊,“這樣誰也欺負不了蘇姑娘!”
白蔚嘴唇微動,最終沒有說什么。他左手一揮,身上的白衣便幻化成了一身夜行裝,接著他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婉妗化身就要跟著白蔚出去。
“你去干嘛???”無魚哼了一句,“人家不待見你?!?p> “與你何干?”婉妗甩甩尾巴就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