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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原始

第二十五章 這次真的不甘心

顛覆原始 空杯笑 2079 2018-12-06 18:30:00

  第二天一早,兩個部落在告別,炎山受傷的三個戰(zhàn)士被帶回部落順便當向導,三個充當尋鹽向導的男子補齊了人數(shù)。

  現(xiàn)在的人們并沒有故土難離的情懷,對新家倒?jié)M懷憧憬。

  巫小豆叮囑壯婦,擲矛器一定要保密,還有忘掉灰鳥部的稱呼,以后他們就是雁蒼部。

  雁蒼巫大咧咧地拍著他肩膀,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順著小河一路往東還是草原,四十個人走的小心翼翼,好在戰(zhàn)士們對擲矛器已經熟悉,應付危機的能力大大加強。

  別小看這點改進,擲矛器是弓、弩的鼻祖,能充分利用人的臂力,就拿野豬來說,它們皮糙肉厚身上往往糊著泥殼,有些還蹭滿松脂,以前戰(zhàn)士們扔出沉重的石矛,很難對它們造成致命傷害,距離太近還會受到野豬的反擊。

  用擲矛器則大不一樣,首先短矛輕便能大量攜帶,射程高達百米保證了安全和攻擊次數(shù),再就是殺傷力大增,矛桿尾部加上助力以后,破野豬的防御輕而易舉,扎上就是一個窟窿。

  戰(zhàn)士們練習的很不錯,這東西用順手了能甩出直線,如果沾上尾羽旋轉起來,扎在身上滋味不要太爽。

  八個護衛(wèi)興致勃勃,一人一個擲矛器甩的嗚嗚作響,和戰(zhàn)士們一起拍巫小豆肩膀。

  巫小豆心里羊駝奔騰而過,琢磨著鼓搗弓箭和弩試試,畢竟擲矛器這玩意太容易仿造,一旦落入野人手里優(yōu)勢就沒了。

  經歷了雁蒼部一戰(zhàn),他對食人族的恐怖重視起來,那些家伙并不是簡單的野人??!

  想要發(fā)展,就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解決,并不是一味招攬人手就可以的……

  皺著眉頭走在隊伍里滿懷心事,為了小命不能偷懶,還得積極了解這個世界才行。

  忽然,一股腥臭的味道飄進他鼻孔,捂著鼻子又隱隱覺得有點熟悉。

  “什么味道?”

  巫小豆緊張起來,難道附近有腐尸?腐尸往往意味著危險,荒原上有太多的腐食者,成群結隊的比猛獸難對付。

  三個向導表示沒有危險,每年這個季節(jié)都會有這種味道。

  小河向東匯進一大片洼地,北岸是個山坡,密密麻麻長滿了綠色高草,主干筆直布滿刺毛,植株高達兩米,葉子幾片簇生呈橢圓形,邊緣突出尖齒,很多倒在水洼里腐爛,被一些藻類壓在水下,臭味就是這些爛桿子發(fā)出來的。

  靈采了一大把葉子,搖晃著對巫小豆說:“是草藥,能治蛇毒?!?p>  巫小豆充耳不聞,一屁股坐在岸邊,看著水面上的白色須子發(fā)呆。

  他二姑嫁在鄰鎮(zhèn),小時候經常去玩,那里的村民擅長制麻繩,每次去的時候老遠都能聞到臭味,長長的大街上到處是做繩子的人。

  婦女們坐著馬扎,腳下擺上一束束麻絲,往地上釘一木撅,長長的麻線一頭咬在嘴里,另一頭捏在手上,麻線穿過虎口中間套在木橛上,兩手來回搓動很快能搓出一根麻繩。

  長街上立起木樁綁一根橫桿,三個搖輪掛著麻繩固定在那里,三根麻繩的另一端拽出去老遠,并在一起固定在鉤子上,老人們叼著旱煙、拿著絞車慢慢走,搖車轉動麻繩漸漸擰成一股,神奇的一幕往往吸引很多孩子看熱鬧。

  巫小豆來的時候只穿著一條小褲衩,已經好多天沒換了,外面的獸皮短裙就是一皮筒子,他實在沒勇氣解放出小弟弟,想想就愁的要命。

  如今看見了麻,首先想的就是麻布,草繩目前用著挺好,褲衩才是當務之急啊!

  織布機他沒玩過,但是紡車的印象卻很深。

  奶奶家老屋的里間有個頂棚,就是在蓋房子的時候埋上檁條鋪個架子,高度和檐口平齊,面積有大半個房間的樣子,屋頂都是兩山起脊的,蓋好后就會形成一個封閉空間,底部鋪上一把把蘆葦扎成席子,走人都沒問題,中間高越往外越矮。

  很多用不上又不舍得丟的物品都扔上面,他們小時候能作,經常搬凳子摞起來,踩著爬上棚頂,在里面一貓就是大半天,煤油燈、上弦的掛鐘、廢電表……箱箱柜柜挨個折騰,角落里就有個壞掉的紡車,最喜歡轉著輪子玩。

  織布機奶奶家沒有,那玩意電視上見過,只知道什么定經線、鋪緯線的,有機器織的、也有手工織的,急眼了弄個棍子用腳一蹬,手里再拿根使勁劃拉也能織布。

  可惜,這東西他們沒造作過,只感覺跟編羽毛球拍差不多吧?無非是緊密一些……

  巫小豆想家了,抹了把眼淚忽地站起來,兩眼通紅地看著山坡,“疤叔,這一片麻我都要了!你想辦法弄回部落!”

  有求于人也不疤臉疤臉地叫了,直接喊上了叔,他覺得沒有鹽大不了也喝獸血,褲衩對他太重要了,那是他帶來的唯一物品,磨碎了怎么辦?

  幾人都愣了,靈結結巴巴翻譯完,怔怔地看著巫小豆發(fā)呆。

  疤臉也傻眼了,不是因為喊他叔,而是這東西沒法收割啊,一身刺毛沾上了又疼又癢,這么遠的路怎么弄回去?

  巫小豆不管,賴在這里不走了,大道理一套套的往外拋,從穿衣戴帽上升到部落存亡,最后連乍藥包都扔了出來,天知道麻關乍藥包屁事……

  一群人傻傻地聽了半天,只弄明白了一點,這東西比陶器厲害。

  “搬家!定居!筑城!”巫小豆紅著眼睛說道:“跑來跑去沒個安穩(wěn)地盤怎么發(fā)展?必須搬這里來!”

  靈捂著臉放棄了翻譯,任他一個人在那里發(fā)瘋。

  吃過午飯巫小豆冷靜下來,想了半天也拿這些麻沒轍,招呼著從水里撈起一些白須,也不嫌臭直接開始搓麻繩,濕漉漉的瞎搓一氣,弄了根細繩到處顯擺。

  疤臉用力扯了扯,的確比同樣粗的草繩結實很多。

  至于巫小豆說的麻布,他表示懷疑,這么松散細小的須子編起來怎么可能比獸皮好用?

  定居的話引起戰(zhàn)士們一片笑聲,紛紛搖頭表示不可行,冬天來了沒人敢留在這里。

  巫小豆被催著離開,只好心急火燎地撈了一些白須,濕噠噠地全塞背包里,這次他是真的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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